顾不得检查手机到底有没有摔坏,白雪浅警惕地吼道“你们要干什么?”
刚才她的手被猛地一折,关节处传来擦咔的脆响声,也不知道脱臼没有。
她痛的眼泪直彪“你们是抢劫吗?想要钱吗?放开我,我给你们钱!
她忍着痛,拿过旁边的包包,拿出厚厚的一摞摞钱,少说也是近十万。
然而那些人看都不看一眼,还哄笑出声,好似很是不屑。
刀疤脸一挥手,把床上摞成堆的红票子扫落在地。
他一把把她拽起,脸上的刀疤微微抽动“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看不起谁呢!”
白雪浅掩饰住自己的恐惧“那你们到底想干嘛?”
刀疤男目露凶光,拽住她的就往墙上撞去,一点犹豫都没有。
凶残的本性显露无疑,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也不怕出事。
后脑勺磕在冷冰冰的墙壁上,五脏六腑似乎移位。
铁锈般的味道充满口腔,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而看到那抹殷红,刀疤脸的眼神更加凶狠了。
他兴奋地掐住白雪浅的脸“这张脸要是不送到夜店去伺候人的话,也是浪费了。”
“我看她挺值钱的。”身后的人桀桀怪笑。
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四散,白雪浅死死咬着牙,怒瞪着他。
被这样恶心的人侮辱,她的骄傲不允许低头。
她不过刚下飞机,就被莫名其妙的人缠上。
她知道他们放出的话肯定能办到,如果真的被卖到夜店去,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越是危险,就越要冷静。
她从容一笑“你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们是在机场就盯上我了吧。
如果你们仅仅是为了钱,没必要大费周折地跟踪到这,所以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能说了吗?”
今天遇到的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她也不能静等死亡。
这群人来者不善,恐怕不是简单的临时起意。
只是她到底得罪了谁,她也搞不清楚。
刀疤男讶然地看了她一眼,松开她的脸。
他打量着白雪浅“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那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不过——”他拉长声线,“只要你听话,过的好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如果你不听话,就别怪我在你花容月貌的脸蛋上划上几刀了。”
他愉悦地拍拍她的脸“你这样的小美人,我也心疼啊,可别逼着我不得已这么做啊。”
白雪浅瞬间明白他们也只是收钱办事,背后另有他人雇佣绑架她的。
为财死的人,最容易动摇,只有她能够出更高的代价。
“我可以给你们……”白雪浅不急不慌地说道。
或许怕心生动摇,刀疤脸直接不给机会,厉声喝道“闭嘴!”
他向兄弟们微微颔首“把她给我绑好,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你……”
刀疤脸直接甩了白雪浅一巴掌,起身离开。
脸颊火辣辣的生疼,白雪浅咳出咳出一口血沫。
那些人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地把她绑住带离房间。
她挣扎着,看到走廊上的服务员,想要求救。
谁知道那个人反射性似的低下头,侧身让到一边,噤若寒蝉。
这是要做个睁眼瞎,任由她被带走。
白雪浅心里一沉,这群肆无忌惮的人,貌似身份不一般。
让这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绑架,竟然习以为常。
她把刚刚翻包给钱时,偷偷藏起的手机转移了一个地方。
她也不再反抗,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
进入停车场,他们把白雪浅扔到车子的后备箱。
她闷哼一声,嘴角又多了一缕血迹。
她抬眼看着上方,咳了一声“你知道我很有钱,只要你放了我,价钱任你开。”
那个刀疤脸顿了一下,凶狠地目光里闪过一丝贪婪。
他们这一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奶就是娘,换个主雇当喝水吃饭。
他摸了摸青黑的下巴“那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
不过才说出一句,他似乎又后悔了,他立马换上一副穷凶极恶的表情。
白雪浅心里一动,看来背后的那个人可能不止有钱,势力估计也不小。
刀疤脸啐了一口“把她给我用布黏住,别再让她说话!”
白雪浅呜呜挣扎着,脸埋在里面各种躲避,但是就像小蚂蚁一般掀不起风浪。
她被堵住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头很清醒,但是他的兄弟们却动摇了。
“据说她真的很有钱,我们找她要钱不是轻松多了?”
刀疤脸说道“不急,上面的吩咐还没下来。
如果她真的没用,到时候我们再勒索她,反正怎么也不亏。”
他邪恶的眼扫过白雪浅雪白的肌肤。
要不是上面还有计划,他早就让这个女人陪自己爽爽了。
他郁闷地骂骂咧咧,发泄着多余的精力。
白雪浅嫌恶地把脸瞥向一边,这群人脑子里想的都不是什么正事,只会这些歪门邪道。
可是再讨厌,她还是成了他们的砧板上的鱼。
所以那个神秘兮兮的上面的人到底是谁?
傅明呈他现在怎么样?
憋屈地蜷缩在后备箱,白雪浅被车子摇的头昏脑涨。
颠簸中车子终于停下,她被拖出来的时候,瞥了一眼周围的情形,貌似这里是一个夜店的后门。
她被推搡到一个黑漆漆的屋子,只有高高的狭小的窗户才透露出一丝光线。
天已经暗了下来,肉眼分辨屋里的情形很困难。
白雪浅不动声色地等他们离开后,直接解开束缚。
刚刚在后备箱里她也没闲住,反而靠着摩擦力,慢慢地把绳子磨出一个脆弱的地方,一挣就脱落。
她把嘴上的胶布撕去,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并没有急于和外界联系。
为了防止她逃跑,门一看被锁死,只要那扇窗联通外面。
可是这房间空荡荡的,并没有垫脚物让她爬上去。
她疲累的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
天花板的灯突兀地亮起,窸窸窣窣的钥匙声后,一个女人走进来。
她的打扮很传统,华丽的和服裹在身上,木屐缓慢哒哒哒地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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