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震惊地看着徐灵山和骨蝶的战斗,这一刻他忽然有点怀疑徐灵山的真实身份。
徐灵山磅礴的战意不像是一个第一次使用灵气的修行者,准确来说,他都没有真正地修行过。
但徐灵山进攻的方式却非常明显地暴露出了他的短板他没有任何的招式,也没有任何的附加法术,完全不像是一个接受过训练的修行者。
哪怕是一个野修都会照着剑谱练一练招式,可徐灵山只有两个动作,刺和砍。
偏偏靠着这两个最原始的动作,已经多次破茧的骨蝶竟然被他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宋贤是一个修行者,更是一个聪明的修行者,能够在道源学院脱颖而出,获得现在的名声,至少证明一点,他在修行方面的成就跟同龄人比起来是非常卓越的。
因此,他能够看得出来,徐灵山之所以能够压制住骨蝶,就是因为他灵气与剑势结合,磅礴骇人。同样是一块石头,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人分别扔出去,石头落地的地方是不一样的。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宋贤依然能够感受到徐灵山身上有澎湃的灵力在一圈圈地溢出来,这只说明一个问题,徐灵山的气府很大,只有很大的气府,才能提供给修行者足够的灵气,才会出现像现在这种灵气四溢的情况。只有满了,才能溢出来。
宋贤震惊之余,感到好气,徐灵山的气府究竟是多么强,才能够支撑他这么恐怖的进攻。
在这样恐怖的进攻下,骨蝶的骨刺一根一根地被砍了下来。
……
“周游!”雁秋铃的铜铃震荡出滚滚音波,朝前面的周游袭去,她大呵,“把石盘还回来!”
只是这音波被周游一枪划过,便如烧完了的纸似的,变成灰烬消散于空中。
雁秋铃十分恼火。
“小偷!”
尽管对于修行者来说,物理的重量已经不能用俗世的方法来计量。但周游单手扛着石盘的画面还是有点惊悚,那么大一个石盘,比一把伞还大,却被他举得毫不费劲。
他一手扛石盘,一手持枪,说“这山里的东西都是无主之物,仙宫都说了,山里面的东西,一切凭本事!我看中了,我抢到了,这就是我的!”
“无耻!”雁秋铃大骂,“要是我姐夫在,你能抢得到吗?”
她说着,又捏了一道雷诀,紫色雷光从天而降。
周游再次挥了挥长枪,之前把大蟒劈得外焦里嫩的神雷就像是雾气一样,被周游轻轻一搅,给搅没了。
“这种基础的法术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周游用长枪的枪头点了点雁秋铃,“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向你姐夫求助,就你们三个人还想从我手里再把东西抢回去?”
他一声冷笑。
阮修竹抿住嘴,面对周游果然还是有点怕,不像之前面对梁山印那么底气足。
“周游,你抢了这个石盘,等我大哥他们知道了,你以为你守得住吗?”
周游“这山这么大,守不住,躲得过就行了,出了山,一切尘埃落定。所以我说你们不要再追着我跑了,如果你们还这么追下去,我就真的不客气,要动手了。”
他威胁似的用长枪往三人脸上各虚点了一下。
梅织和阮修竹都沉默着,只有雁秋铃根本不把周游的威胁放在眼里,冷呵一声,骂“你动手我也缠着你!别以为你躲得过,我姐夫有子母铃,等他出来后发现我们不见了,很快就能找过来!梅织,阮修竹,我们一起上,揍他!”
笑话,她可是信誓旦旦地打了包票的,有她在,没问题!
雁秋铃双手伸开,捏诀,雷光,水炮,火枪……一道道学院教授的最基础的法术被她释放出来,接二连三地攻向周游。
她出手了,阮修竹和梅织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真论起战斗力来,其实他们两人的战斗力还是要胜雁秋铃一筹的。
梅织玉梅就像一把无处不在的暗器,在周游四周穿梭,挑准每一个时机戳过去,给周游制造极大的麻烦。
毕竟是她的本命法宝,她的修为又比雁秋铃高出一截,不是周游轻轻挥一下枪头就能够抵挡的。
阮修竹更是难缠,他虽然修为没多高,却是一名阵法师,又来自一个阵法师家族,上千年的传承和底蕴,一个接一个的法阵在他身边放出来。
他但凡不小心踩到上面,就会激活法阵,被弄得狼狈不堪。
“阮修竹,你还挺深藏不漏的啊。”雁秋铃见到一个接一个绽放的法阵,不仅是在地面上,甚至还可以在空中画出来,让周游躲避得很艰辛,惊讶地说,“看你之前那狗腿样,我还真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个半桶子水呢。”
阮修竹放出了五个法阵,已经头冒一层汗。
“谁告诉你我不是半桶子水了?”他的脸色看上去十分艰难,“画阵很消耗神识啊,你姐夫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