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过年好。”,“秦老师,过年好。”
秦著泽迈着大步从演播大厅嘉宾通道刚一出来,艾米安妮迎前学着晚会上主持人拜年的动作作揖,拱手给她们的秦老师拜年问好。
两位洋姑娘皓齿红唇笑得非常开,看来晚节目带给她们的欢乐可是不小。
在异国他乡,能在欢歌笑语中度过别人家的盛大传统节,感觉很新鲜很开心。
“过年好!”秦著泽拱手还礼,眼睛看向了安妮的手,“安妮,手别动。”
旁边的艾米和叶修以为咋啦,安妮手上是不是趴了虫子?可是大冬天哪来的虫子呀。
“注意拜年作揖的手型。”秦著泽给安妮纠正,“男子行作揖礼,是左手在外,而女子应该右手在外,古话有云,讲究男左女右。”
哦,哦。
安妮马上把两只手换了位置,用右手包住左手,又幽默地来了一遍,“秦老师,过年好。”
艾米也抬手学着安妮比划着作揖动作,刚才她做对了,不过是歪打正着,听了秦老师的讲解,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两个洋弟子上有一种品质特别好,学起东西来特别虚心。
甚至说,华囯的传统文化,她们学起来比很多华囯青年人要用心很多倍。
俩女弟子知道秦老师还要跑夜车赶路回家过年,不敢耽搁秦著泽的时间,学会作揖动作后,跟秦著泽再见,“bye-bye。”,“秦老师,bye-bye。”
“记得明早吃饺子哟,向约翰塞纳先生问好。”秦著泽笑着一手抄在大衣口袋里,一手抬起来含蓄地朝俩弟子摆了摆,约翰塞纳是她们的父亲。
安妮艾米往西走去,秦著泽和叶修往东去停车场开车。
下了台阶后,秦著泽和叶修拐弯奔卫生间。
四个多小时,老老实实地坐在台下,有内急需要解决。
秦著泽和叶修出了卫生间,一人点着一根大中华,于寒冷中大步流星奔桑塔纳,叶修过于发福,大腿太粗,腹部太圆,追着秦著泽脚后跟还要小跑小颠才能勉强跟得上,上的颤悠起来感觉有些痒痒。
“秦董,请留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秦著泽后传进耳朵。
是覃冲。
刚拉开车门,秦著泽回过子把手揣在大衣里朝覃冲微笑,啥也没说,他和叶修着急回家呢。
“把这个新年小礼物送给弟妹,不成敬意。”覃冲拉开手包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秦著泽。
秦著泽没接,笑着婉拒,“覃老师,不要你破费了嘛。您的心意我替我人领了。你为盈然已经非常费心,若收您礼物,我真心过意不去哈。”
从草原回来,秦著泽给覃冲带了很多内猛土特产,牛干,新鲜羊,酪豆腐,品质上乘的貂皮,还有顶级的羊脂冻巴林鸡血石。
为何送鸡血石这类的贵重礼物给覃冲?
原因很简单。
覃冲指导叶盈然声乐,并且把叶盈然推荐给著名作曲家乙冬非学习作曲,一分钱学费不收,对了,还有弗兰特的儿子茨威格,因为秦著泽的关系,覃冲也是免费指导,并把茨威格推荐到帝都乐团。
从草原带礼物给覃冲,就是为了表达由衷的谢意。
覃冲反过来,又送礼物给秦著泽妻子,秦著泽哪好意思收这份礼物。
就算收,象征的推辞也是有必要的。
“也不是特别值钱的东西,我一个闺密从东南亚回帝都过年,带回来的纯天然植物精油,有助于安神促进睡眠,主要是可以润肤美容,替弟妹收下吧。”覃冲慢节奏说着,把盒子往前送送,路灯光照着覃冲左半拉笑脸,看上去静而美。
秦著泽接过来说声谢谢,把礼物盒子交给叶修拿着,“覃老师今天在晚会上唱的歌非常好听,祝贺你演出成功。”
秦著泽是指千千阙歌。
人在台下听歌,不止是听声音,还可以通过歌手的眼神,表,肢体动作表演,感受歌者对歌的诠释,舞台灯光和干冰雾,起到渲染作用。
秦著泽并没有虚假意地恭维覃冲,而是发自内心的赞扬,他坐在台下确实有被感染到,覃冲把歌曲演绎的非常到位,唱完亮灯,观众掌声哗哗滴烈。
歌本和歌者,都太棒了。
秦著泽前世里就喜欢听这首粤语歌。
“让你说的好像我唱别的歌不好听似的。”覃冲笑着露出假装嗔怪的调皮表,她跟秦著泽开个小小的玩笑。
“哈哈。”秦著泽抬手腕看了眼时间,“覃老师,上车吧,我们送你回家。”绅士一样地伸手拉开后车门。
秦著泽给覃冲送礼物去过她家,正好顺路。
覃冲没有上车,侧过头往远处望了一眼,“我的车在那边,你们赶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过年快乐。”抬手朝已经绕到驾驶室旁的叶修道,“叶修,过年快乐。”
在王府饭庄门前,叶修北美棕熊般横冲直撞教训孙录天的那一膀子,给覃冲留下极深印象。
向覃冲回了个好儿,秦著泽登车离去。
车刚上了长安街,大哥大响了。
叶淑娴打来电话,她嘱咐秦著泽和叶修开夜车一定要慢一点,千万注意安全。
有叶修在,秦著泽只好装成老夫老妻话不多的正经口吻,让叶淑娴放心,不用惦记,早点睡。
早已过了除岁的零点,还是有守岁的人在放着鞭炮和烟花。
车驶过长安街,总是能透过冰冷的车窗看到空中升起璀璨的亮光,让人更加归心似箭。
“姐夫,来现场看晚会,跟坐在家里看电视,感觉不大一样,现场的气氛真够烈。听别人说导演会安排托儿坐在台下鼓掌叫好制造氛围,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我没看出来,每个节目都很棒,非常过瘾。”
叶修眼睛盯着大灯打出的路面,人畜无害的乐呵呵笑起来说道。
华囯十一亿人口,能有几人有资格到央视晚现场看晚会,这回叶修又多了一个在北奇镇吹牛的素材,跟了秦著泽以来,叶修在北奇镇待的时间并不多,他跟着秦著泽国内国外吃喝玩乐的这些经历,早已被他父母在镇子里吹过了上百遍,这回叶修在帝都央视演播大厅现场看晚的光荣经历够他父母吹一整个正月了。
没有跟叶修研讨晚节目组是否安插托儿到观众席的不同点位上,秦著泽把目光从侧面收回来,望着前方路面,笑着问叶修,“二修,你最喜欢哪个节目?”
“唱的奉献的那个大妞真心不赖,开始我以为她是外国人呢,散场出来听人议论说是华囯少数民族。”
叶修啧吧着嘴巴说着,主持人祥叔报幕时介绍了歌手名字,叶修没有记住。
没心没肺只甘心做个安安静静的吃货,从来不存在刻意记别人名字的习惯。
大妞!!
韦惟无论长相还是台风,确实大气。
秦著泽没有跟叶修介绍大妞的名字,而是问,“歌曲唱得咋样呢?”
“哦,歌呀?”叶修被问到,居然表示他没有太关注歌曲本,“不错不错。”说的好像屋及乌似的。
叶修似乎被那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中了蛊,别的歌在他心里,均不能超越这一首野花之歌。
也是奇怪,他居然记住了歌名。
可能是韦惟不断在歌词中反复歌唱“的奉献”这句话的缘故。
“那你觉得我们的产品用这个大妞做代言,好不好呢?”
秦著泽从后座上拽过一条毛毯搭在膝盖上,晚会现场,他穿的单薄,上有叶修给准备的毛呢大衣,一出演播大厅就穿上了,可是腿上很凉,桑塔纳被帝都冬天的低温打透,暖风一时不能让车里变得温暖。
“好,好,非常好。”
叶修连着说了三个好。
“二修,光说好不行,说一说好在哪里。”
秦著泽把手放在毛毯下,揉搓着膝盖,让关节尽快暖起来,秦著泽可不想膝关节早早落下炎症。
“我感觉这个歌手能通过这一首歌火起来,听上去有点气回肠的味道。”既然被问到理由,叶修就给个说法。
气回肠一词是叶修白天看小黄书里学到的,放在这里还恰当。
秦著泽点点头,没说啥。
叶修说的没错。
韦惟确实因为这首的奉献一炮走红,该歌在晚后被大江南北广为传唱。
要说火,跟后来的韦惟比起来,火的还不够透彻。
次年帝都亚运会上,一首亚洲雄风席卷华囯唱响亚洲,那才是大火一把,还有辘轳女人井的主题曲命运不是辘轳唱的比的奉献更加气回肠,老百姓更易上口翻唱,传播得更快更广。
秦著泽决定过完年,让吴丹策划出广告方案,尽快尽早和韦惟取得联系,代言的事越早敲定越好,防止被别人捷足先登签了独家广告约。
虽然秦著泽不是一个靠省钱积累财富的人,但是,如果早签下韦惟,和亚运会过后相比,绝对会为玉然集团省掉一大笔代言费,而且拿下签约的几率还要高出许多。
既然如此划算,必须及早动手,越早越好,现在可以不签约,打个招呼总是必要的。
想了想,为了稳妥起见,秦著泽拿起大哥大,把电话拨给覃冲。
秦著泽知道,覃冲和韦惟有私交。
秦著泽这里刚把号码拨出去,放在耳边听着铃音,叶修忽然笑起来,“那个光葫芦瓢陈佩斯太搞笑了,简直能把人逗得笑尿。”
几年前,陈佩斯老师表演的吃面条被很多后来者模仿,均没有人能够超越,从那以后,陈和朱这对搞笑反讽p成了晚小品专业户。今年这个胡椒面也是令人捧腹大笑后发人深省。
叶修笑了两声发觉后面很安静不大对,从倒车镜瞅见秦著泽举着电话,他吐了一下大舌头,咽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