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变现快,赶紧把皮卡卖。
新公司揭牌后,秦著泽的销售战略是瞄准皮卡快速出口。
中东、中亚、非洲、澳洲、南美、东南亚,以上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市场广阔。
尤其是海湾地区,皮卡车需求量非常大,民用是一方面,军用才是重点。
一战下来,被炮火废掉的皮卡车以千计。
皮卡,成为中东战时重要的军用物资补给。
作为过来人,秦著泽清楚九零年前后的皮卡出口销售空间,每年大约在七万量左右。
因为有先知先觉加持,可以把销量提高到十万以上。
九零年初,如果把汽车出口数量做到超过十万辆,那将被举世瞩目。
十万辆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以一辆车净利润一万元算,十万辆便是十个亿。
不止这些,后期的零配件出口进一步跟进。
零配件是一块稳吃到嘴的大蛋糕。
车买到手,必须维修维护,更换配件。
这些天,秦著泽推掉好多事务,一心一意地盯紧皮卡车的生产。
每天上午和下午,他都会到生产车间转转。
设备动力部优化了发动机和变速箱。
技术部完成了整车设计。
到了生产环节,便是生产部各个工种的联合作业。
董事长亲自督军,给生产部部长许国庆下达死命令,“许部长,按照目前的生产能力,年产六万辆,离我们的十万辆目标差的很远,你必须想想办法。”
许国庆咬了咬牙,“秦董,我发誓,一年七万辆的任务保证百分百完成。十万辆,可就太悬了,就算我把这把老骨头搭上,也够呛能够做到。”
许不是一个偷懒的人,他说的是实情。
在这个年代里,民营企业受到国有企业工作制度的影响,一线工人们每天的工作时间不能无限增加,基本执行八小时工作日。
否则,结伙闹事。
民营有一定的自主权,往上增加一点,最多也只能到九小时。
再长了,既不符合劳动法,也会把人累坏的。
望着许国庆的秃顶,秦著泽笑了,“老许呀,谁让你玩命了?你说有没有解决办法嘛。”
秦著泽嘴上问许国庆,其实心里早有了办法。
只是给许国庆一个说话的机会。
条件从你的嘴里开出来,我可以拍板。
申请权交给手下,会让许国庆得到心理上的满足,干起活来,责任心会更强,干劲会更足。
许国庆摸着头上光润的部分,有条理地答道,“秦董,办法肯定有,比如再上一套模具,增加一条生产线。
或者延长加工时间,但是,这个比较冒险,偶尔行,如果经常性加班,工人身体受不了,甚至引起罢工闹事事件,传出去不好听。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多多雇工人,对他们进行技术培养,培养成技术工人后,生产实行三班倒。
办法大概就这些,秦董。”
说完后,许国庆看着秦著泽,由老板定夺。
“老许,你倾向于哪一种?”秦著泽把球踢还,就要许国庆说出来具体哪种办法。
“董事长,如果从长远看,加一条生产线和三班倒组合起来,是最佳方案。
可是,上生产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模具不好弄呀。
应急之策是也就是第三种了。”
秦著泽笑了,“既然有办法,干就是了。”
转身看向王语柔,“王经理立即通知人力资源部,马上开始招募工人,待遇条件要高,选拔标准也要高。
培养一批技术人才,需要周期,不能将就着招人,会出现做重复性工作的情况。”
又看向许国庆,“许部长,说一下需要多少人。”
解决了生产部劳动力不足的问题,回到办公室喝茶。
解渴过后,秦著泽离开茶海,坐进老板大转椅,开始给帝都那边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赵旺轶。
电话一接通,秦著泽还没报家门,赵旺轶那边开始“握草”。
帝都的乱,对赵旺轶的秉性丝毫没有影响。
“秦哥,这是在哪儿呢?玩失踪呢?多久没见着你了?想死兄弟了。是来帝都了呗?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过去接驾。”
虚的真的,一通猛招乎。
秦著泽靠在转移上笑着听。
等赵旺轶喳呼够了,秦著泽笑着道,“想我,也没接到你一个电话呀,到底真想假想?”简单开个玩笑后,话题切入正事,“我人在魔都,帝都那边还好吗?”
一听秦著泽问这个,赵旺轶来了正行,声音正经地说道,“泽哥啊,一言难尽呐。”
听上去,还真是有点悲怆。
秦著泽猜到了赵旺轶是事件的受害者。
大街上那么乱,谁还敢出来吃饭,赵旺轶的燕赵大饭店一定是没了食客,生意极为惨淡。
实际情况比猜的还要糟糕。
“呜,哥呀,我想死的心都有。”赵旺轶开始哭诉。
“这是咋啦,谁欺负你了咋滴?别急,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秦著泽一听赵旺轶哭了,意识到问题挺严重。
赵旺轶哭诉,“哥呀,这帮人太他妈狠了,把我饭店全砸了,一群畜牲啊,请愿就规规矩矩地请愿,有什么诉求表达给上头不就结了。
王八蛋们趁机打砸抢,这帮孙子,我操他八辈祖宗。”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电话里清晰可闻。
投入那么多金钱,花费不小的心血,把饭店经营的红火起来,以为后半辈子有了依靠,一场事件,灰飞烟灭。
能不让赵旺轶痛心疾首吗!
秦著泽很会宽慰人,“你人还活着不?”
只听赵旺轶那边破涕为笑,“人必须得活着。”
秦著泽继续宽慰,“缺胳膊少腿没?”
赵旺轶哈哈笑起来,“瞧哥说的,怎会呢!”
“那你怕啥呀,那房子还在吧?没给你一把火少了吧?”
“在,房子很好。”
“以后有何打算?继续开,还是换一行?”
“想开,其他的我也不擅长。”
“那就接着开不就得了!”
“唉!”
“咋着,缺钱呀?”
“不瞒您说,泽哥,我吧,又在石景山那边开了一家分店,装修和家伙什儿,都齐备了,等着回本挣钱呢,结果不说了,多了全是泪。”
“现在还乱吗?”
“治住了,安定了。”
“你是想重新开业,但是手里没钱,是吗?”
“是的,哥。”
“我有啊,你咋不跟我借呢?”
“我这好久不见面不联系,我哪好意思张嘴。”
“见外,是吧?把我当外人!”
“没。”
“差多少,跟哥说,明后天,钱就过去到你手里。”
“哥,呜,我亲哥啊。”
“打听个事儿,黄部长还在外贸部吗?”
“在,我确定。昨天,我和赵嵩在天上人间喝酒,听他说黄部升了半格。”
“还说自己惨呢,还是依然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呀。”
“哪儿呀,我蹭赵局的酒你。”
“这么回事儿,我打算出口汽车,你联系黄部,办理出口的所有手续,花多少钱,你尽管说个数。”
“泽哥,您不是跟黄部认识吗?咱们一起吃过饭的。”
“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估计黄部早已忘了。再说,过去我找他还好,现在我直接找他,对他对我,都会不合适。这样讲,你懂得?”
“明白,泽哥。那就这样说好了,事儿我来办。”
“跟黄部说明白儿喽,咱们是正经出口生意,手续上不省略环节。”
“明白,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