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着专人泡制的香茶,王若烟嘴角闪过一丝讥讽,面无表情回复周程“会有人来兑现我的承诺,稍安勿躁。”
十五分钟后,王若麟气势汹汹的冲进茶馆,一进门就问“我姐姐呢?”
“楼上包厢里”
刚踏上楼梯,王若麟感觉不对劲,回头诧异的看着他俩,“你们怎么还没有下班?”
两个男服务生面露难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开口向老板解释。
听到弟弟熟悉的声音,王若烟这才悠哉悠哉的下了楼,缓缓的走到他面前,不紧不慢道“难得弟弟一进门就念叨我呀。”
王若麟不悦,怒目而视“姐,你到底在搞什么?”
懒得理他,王若烟朝两个男服务员笑着招了招手,“去门口等着吧,我会跟你们老板好好说的,你们放心,周程依然会是你们的经理。”
男服务生们礼貌的向她道谢,立即离开了属于这两姐弟的修罗场。
被姐姐面对面的无视了,王若麟气不过,朝着大理石台面狠狠的踢了一脚。
故意的背对着他,王若烟指着展示柜里最中间的大瓷盘,一本正经道“生气时最需要的就是发泄了,来来来,你快把那个大瓷盘从展示柜里拿出来砸了,展示柜旁的大花瓶也顺带着踢一脚,大花瓶碎的时候动静大,听清脆的碎裂声能有效的减压哦。”
王若麟哭笑不得,“瓷盘与花瓶都是我花大价钱买的,踢烂砸碎了我可舍不得”
王若烟笑了笑,正视他的目光,意有所指“你舍不得花钱,我可是舍得,不犯罪的情况下,你莫要管我那么多,若麟你需要睁只眼闭只眼就好。”
王若麟头疼的扶了扶额头,斩钉截铁的对她说“周程是个老实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随便动手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拿钱诱惑他了”
“是啊,我不否认,你都知道了还愿意继续用他,这说明了什么,周程此人靠谱,是个会办事的好苗子,我的手下需要这样的人才。”
“你,你,我真是对你无语了,周程一个老老实实的上班族,跟你的心理师的职业也不挨不边,你拿钱诱惑他什么,仅仅是让他抄起拳头殴打一个无辜的路人吗?我的亲姐姐呀,你的生活真的无聊到这种地步吗?拿钱去挑战别人的道德底线有意思吗?”
面对他怒气的指责,王若烟没有开口辩解,而是睁着清澈的双眼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王若麟不吃这套,又怒斥道“还有,你今天又惹小姨生气了,你知不知道,小姨是我们的长辈,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让着她。”
王若烟机械般的点了点头,淡定的从包里掏出香烟,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
王若麟无语了,二话不说直接从她手中夺过香烟,情绪激动“这里是禁止吸烟场所,看不懂标识吗?还有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再听,姐,你好歹说几句给个回应吧。”
王若烟拿起掉在地上的烟头,轻轻的抚摸着他胸前黑色的领带,露出一个十分标准的微笑“慷慨激昂的指责你说的非常好,但是我不听。”
果断的将还未熄灭的烟头朝着他胸前的领带盖了上去,“嘶嘶”几声后,昂贵的黑色领带上便落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烟洞。
王若麟愣住了,这条领带是自己众多黑色领带中最喜欢的一款,姐姐,她竟然不由分说的直接烫了一个烟洞。
毫无逻辑,毫无三观,疯了,她一定是因为同一时间既死了丈夫又没了孩子彻彻底底的陷入了疯魔的状态
就在这时,王若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王若烟白了一眼愣在一旁的弟弟,坦然的打开了免提。
徐启“夫人,保密协议已签,周程已经收下你的现金支票了,你让他后续做的事,他虽然没有直接开口答应,但我凭着多年的识人经验,他愿意做的几率在百分之八十五左右。”
“那就够了”
电话挂断后,王若烟呆呆的看着弟弟,“某些人看着老实,其实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会不老实,你是不是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
“你后续到底需要他做什么?”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静观其变吧。”
一下子获得二十万的支票,周程顾不上其他,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兴奋的奔向了附近银行。
钱真正到自己的银行卡里的那一刻,周程第一次有了如释重负的快感。
二十万对王若烟那种豪门大户出身的千金小姐来说,就是一个包包的钱,但对自己来说,却是老家市区一套房的首付款。
有了房子,过了一两年再存点钱为新房子购置一整套家电,家具,全都买齐活了,最后买个七八万的车
熟悉电话铃声响起,周程瞅了一眼来电显示,美好的幻想瞬间从脑海里戛然而止。
“你好,老板有事吗?”
王若麟烦躁的将领带扔进垃圾桶,开门见山“我给你我姐答应的同等金钱,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后续让你干什么?”
周程有些欣喜,又有些发愁,喜的是又可以轻轻松松拿到二十万,愁的是,在拿二十万支票以前,王若烟的手下曾让自己签了一份口头协议,不能将谈话内容公开,尤其是不能告诉王若麟。
电话那旁陷入了沉默,王若麟感觉他在犹豫,又加重了谈判的筹码,“职位福利照旧,我给你两倍的钱,两倍是多少来着,我看看什么时候到你工资卡里会比较好。”
周程激动的无法言语,大脑的天平无声无息的偏向了四十万的现金。
得知了一切的王若麟,才明白原来周程打的那个叫做李强的男子经常跟拍自己的姐姐。
李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跟拍,肯定对姐姐打着不好的主意,不是他自己本身精神有问题就是受人指使。
周程说李强面对警察时说话条理清晰,举止言谈都算正常相关法规也都熟门熟路,看样子不像精神有问题的人,那么他应该是一个以跟拍为生的惯犯,指使他的人不是姐夫生前的对手,就是王氏内部的高级管理人员。
不管李强他是受谁指使,那个人都应该拖到阳光下被自己狠狠的毒打一番,
打着我姐的坏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辆的士火速的朝机场那个方向奔去,李强坐在车里时不时的往周边望去,一旦发现周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就让司机掉头。
去机场的车辆不多,李强也不愿放松一分一毫。
没到达安全的地方,在路上的每分钟都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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