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o章我只是生病了
千的一双寒眸中先是镀了层疑惑,随后便是自己将自己给否决了去……
“当时中毒之后,属下的便陷入半昏迷的状态,皇后娘娘替属下拔掉了毒箭,属下曾经稍稍觉得身体热……”
可那个感觉,只是一瞬间,之后他便是昏迷了的,一个昏迷的人,能做出什么危害别人的事情?
况且千又不是不知道林绘锦的身份,哪怕他丢了性命,都不会背叛主子。
与其伤害林绘锦,千更愿意伤害自己!
所以哪怕再听到了云辞说林绘锦怀孕之后,千也压根没往自己的身上想!
难不成是他昏迷失去了意识之后对林绘锦做了什么?
千绝对不相信,可是事情排查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便是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他都该在云辞的面前证明清白了!
千面色惨白,一双墨眸目光一闪而过,床底的匕被抽了出来,竟然对着自己的下ti方向刺了过去!
千竟然想要挥刀自,宫!
不管那孩子是他的,还是别人的,都是他的错,若他保护好了林绘锦,也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更不会让主子内心煎熬痛苦了!
他该死!
月双拳狠狠的砸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如此,内心痛苦,恨不得能替千承受。
蹭——
千手中的匕再度被云辞打断。
云辞脸色苍白,失了血色,眼神没了神采,转身脚步有些徐晃的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主子,您处死属下吧!”千坚毅的脸上满是痛苦,身体半跪在云辞的面前,“属下真的不知道当夜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属下身中剧毒意识昏迷。”
“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主子……”
背对着二人的云辞却是摆了摆手,虚弱的声音中不难听出痛苦和哀痛,“让……让我静静。”
吧嗒。
手中的匕就这样掉落在地上,千更是痛苦的眸光猩红。
“皇上……”月担心的看着一步步如同被抽走了精魂的云辞,又看着心如死灰的千,“大哥,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你不要想不开!”
“犯了错想死,是懦夫所为,你一定先不要丧气的放弃自己!”
月急匆匆的叮嘱了浑浑噩噩的千,便快步跟上了云辞的身后,他们兄弟跟随云辞多年,除了先皇和先皇后惨遭毒手的时候,云辞如此失魂落魄之外,便是现在了!
他虽为千的亲弟弟,却也能理解云辞现在心中想法,无论是云辞,还是林绘锦还是千,都让人忍不住心疼!
林绘锦的的确确怀孕了,而时间什么的也都吻合,只能是千的孩子!
哪怕铁证如山,可是知道这一切的人都始终不愿意去相信!
而千在看着远去的云辞和月的身影之后,眸子中也闪过一抹决绝,随后动身跟在两人的身后入宫!
寝殿内。
瑞兽香炉中的香料清新淡雅,最是能安身定气。
花梨木床上,林绘锦那张精致的小脸表情微皱,即便是在昏睡之中,身体却不断的辗转,额头更是冷汗迭起,长而翘的睫毛不住的抖动。
倏地,床上的可人儿陡然睁开双眼,药效已过,林绘锦已经悠悠转醒,心中憋闷崩溃的情绪齐齐涌上了心头,压抑的林绘锦的情绪到了奔溃的边缘。
林绘锦猛地从床上起身。
门外守候的不言和容枫听到了殿内的动静开门进来。
“娘娘……娘娘,迟谷主吩咐了,您现在身子虚弱,一定要情绪稳定下来,否则对您还有您腹中的孩子都是有着极大的伤害的!”
林绘锦有孕才刚两个月的时间,胎像不稳,而林绘锦的身子又一向虚弱,这个时候若是因为情绪激动流掉了孩子,林绘锦的身体也会跟着元气大伤,甚至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为人母了!
不言眼眶红红的,她被派到了皇后娘娘身边之后,娘娘便始终都乐观心善,向现在这般痛苦悲伤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她更是隐约知道些大概,死死的抱住林绘锦的双腿“娘娘,就算是为了皇上,您也该保重自己的身体的啊!”
“若您再有事情,让皇上怎么办!”
“不言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千问个清楚!”
林绘锦眼角湿润,咬着唇的掰开不言的手,现在的她只想见到千问清楚当夜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林绘锦全都不想理会!
“放开我!”
“本宫用皇后的身份命令你!”
不管林绘锦怎么挣扎,不言都死死的抱着不肯松手,劝说不了林绘锦便只能向着一旁一言不的容枫求救“小枫哥,你快劝劝娘娘吧。”
不言声音哽咽“娘娘情绪不稳,若让她就这么出去,势必是要出事的!”
容枫心疼的看着林绘锦,努了努唇,最后只能化为柔声的安慰“大小姐,事情已经生了,纵然您伤心难过,却也是无济于事的……”
“不!我不信!”林绘锦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不愿意去听不言和容枫,嘶声力竭“我不信!”
“不可能!”
殿前门突然打开,一道身影骤然出现在林绘锦的面前,千的脸色苍白,也不知是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还是因为心中对林绘锦的愧疚。
“皇后娘娘……”
千扑通一声的跪在林绘锦的面前,林绘锦出现了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想遇到的,千知道自己该死,可是却还是想来林绘锦的面前解释。
看着眼前跪着的千,林绘锦的情绪一下子爆出来,歇斯底里的捶打在千的身上“那天晚上究竟生了什么?”
“你没碰过我的对不对!”
“我不是怀孕了,我只是生病了!”
千愧疚的低着头,袖中双拳紧握,看着如此难过的林绘锦心中煎熬,可他却半点忙都忙不上,甚至连回答都无法回答清楚“对不起!”
“皇后娘娘,我……真的不知道!”
背后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度破裂开,鲜血透过月白色的衣裳渗了出来,鲜血有些触目惊心。
可千却始终肩膀挺拔,一言不,闷声的忍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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