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之前他们所做的一切也便是全白费了。
这一场戏虽然最开始是由林婉月和林绘锦给唱出来的,可是若是想这双戏唱的完美落幕,那么便是少不了林绘锦和云辞之间的默契,以及南宫冽还有林婉月之间的默契配合。
只有真正的让那个黑衣人相信林绘锦现在是中了他所给这的毒的,才会让那个黑衣人放松警惕,等着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也便是他最为疏忽大意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他破绽最多的时候,更是方便他们寻找出那个黑衣人的破绽,随后将他一击必中。
得到了林婉月的眼神示意,南宫冽目光落在林婉月所写的那张纸上,很快的,便是浏览完了林婉月月所写的全部内容。
同时南宫冽的脸上更是出现了紧张和痛苦,更多的还是心疼,林婉月怎么会这么傻呢?
就算那个黑衣人对付起来很是棘手,可是他和云辞都是在竭尽全力的替她想着办法。
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出路的。
他们这些人都加在一起,努力的想着解决的办法,一定会救了林婉月的,何至于让她以身犯险,亲自去尝试那毒药的效果,而后以身试毒来欺骗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可惜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南宫冽心疼和懊恼林婉月。
并且,还必须强迫南宫冽忍着心痛,佯装成生气愤怒的模样,厉声呵斥着林婉月。
“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皇上,人都是怕死的。”
“臣妾才刚刚生下孩子,很想要和皇上您白头到老,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话音落下,林婉月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欢快起来“皇上您知道吗?”
“他已经按照之前约定好的给了我解药。”
“我已经吃下去了。”
“现在我们可以毫无顾虑的厮守到老了,再也没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
像是知道南宫冽会心疼自己一般,林婉月早在写下了她和林绘锦所计划的前因后果的时候,便已经写下了所安慰南宫冽的话,其实对于她来说只是多受点儿疼,倒是没有其他太大的损失的。
因为,不管是她有没有按照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的吩咐,她的身上都是种着毒的,而所谓的差别无非就是,之前所种的那种毒可能和之后她所服用的药丸的毒并非是一种,效果和痛苦也是不是一个等级的!
但是左不过是中毒,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都是要承受痛苦,都是有着性命的危险。
甚至可能,都是要受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的控制。
可区别是,前一种是他们始终处在被动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被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发作,到时候不但是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反而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可是这后一种虽然看似是在牺牲,实则却是将自己的主动权给重新抓了回来,并且极有可能帮忙林绘锦和云辞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给抓住。
到时候可能会找到救命的解药,即便找不到,那么林婉月也能保证其他人的性命安全,那么她的那点儿疼就算不得什么更是值得的。
“没事。”
“我真的没事。”
林婉月用着口型再对南宫冽说着这句话,生怕南宫冽看不懂一般一直在重复。
也更怕南宫冽一个把持不住而后表现出来什么端倪,让那个黑衣人给发现了,到时候林婉月所收的这些哭就全都白费了,幸好南宫冽的心里面是有数的。
即便现在他的心里面如同被刀割一般的疼痛,止不住的心疼着连林婉月,可是他却还有着最基本的理智,之前跟随在云辞的身边那么多年,总归是学到一些皮毛的。
起码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临危不乱,面不改色,这是一个身为帝王所必须要必备的才能才是。
南宫冽眼眸的目光心疼不已,说出来的话却也是学着林婉月那般的语气“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现在每看见你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你好自为之!!!”
而后南宫冽说完了这些话,便径自摔门而去。
他走的身影迅速决绝,在旁人的眼中可能是林婉月和南宫冽之间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裂痕,以至于两个人才会争执的那么严重,可是只有南宫冽和林婉月两个人心里面清楚。
南宫冽之所以走的那么决绝,并不是因为他当真是对自己心灰意冷,失望透顶,而是因为他不想再去看自己那痛苦的表情,因为他怕他继续看下去便会真的把持不住,当真柔声细语的安慰在林婉月的身旁,又或者会忍不住强迫自己前去请太医来看看林婉月现在的身体到底是如何的情况。
再耽误下去只会是浪费时间,半点事情都做不到。
看见南宫冽那走的决绝的身影,林婉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像是被抽走浑身的精气一半顷刻之间,林婉月便是再也坚持不住的瘫软在了床榻之上。
方才那枚药丸服用下去。
林婉月是因为害怕那个黑衣人察觉出来什么端倪,所以她才会那般迫不及待的想也没想的,便直接将那药丸给服用下去。
倘若她的身体里面只有之前所种的那一种蛊虫的话,那么这枚解药怕是可以直接的将她体内所种的蛊虫给解开,也是让她免除性命之忧。
可惜她又服用了另外一种蛊虫,两种蛊虫相互作用,没有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已然是万幸了。并且那个黑衣人所给的药丸虽然只是能解开一种蛊虫,可是这种蛊虫和另一种蛊虫在她的体内相互碰撞的时候,所产生的疼痛却是要比之前所受得那些蛊虫折磨更要难过的千倍百倍了。
要不是方才一直撑着一口气,恐怕林婉月根本就撑不到现在回到房间,如今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做了,该做的她都已经竭尽全力的去完成了,剩下的事情便是要看林绘锦和云辞,还有南宫冽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