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说一,宋奶娘除去是个寡妇身份,生过孩子之外。
生的是柔婉清纯,两颊还长了两个可爱的酒窝,笑起来的样子,像是江南的烟雨,扣人心弦。
尤其是那身段,她是见过她未穿过衣裳的样子,那叫一个玲珑有致、风流韵致,连她一个女人都看痴了。
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男人,将她给娶回去。
长玉紧接着又说“那若是这样嬷嬷为何不提醒,或者直接告诉宋奶娘?”
元嬷嬷抬起眼眸朝长玉望了过来,到底是从宫里历练出来的老人,年轻时又有着千金小姐的身份加持,就这么一眼,就显出她的威压出来。
突然间长玉就反应过来。
宋奶娘这之前又是下跪,又是磕头,说对王爷绝没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还祈求王爷放她回家嫁人。
现在又告诉宋奶娘,王爷瞧上她了。
这不是明晃晃的打王爷的脸吗?
“嬷嬷,王爷好不容易瞧上一个人,总不能就这样让宋奶娘回家嫁人吧?”长玉又细想起来,这宋奶娘既没有卖身给王府,也不是王府的奴婢,是个自由身。
她若是铁了心想走,也不是不行。
元嬷嬷这么晚来到碧溪院,小贵子有些意外,不过却又像是明白什么。
“王爷,云香是个胆小的,明日就让人回家吧?”元嬷嬷坐了下来,语气平静。
云清月抬眸看向元嬷嬷,抿着唇未说话,让小贵子送元嬷嬷回去了。
长玉很是不解,元嬷嬷为什么要劝王爷放宋奶娘回家。
云清月转动着手上的祖母绿扳指,屋子里的气压十分低沉。
“阡陌,命人去趟宋云香父母家,本王要纳她为妾!”他启唇,一字一句吩咐。
屋中摇曳的烛光落在他的脸上,线条锋利而冷俊。
乌黑的双眸,冷冷的泛着寒光,似是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走进来的阡陌有些微愣,下一秒就领命走出了房间。
云香这一晚上没睡好,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搞得同房的吴奶娘都睡不着,抱怨了好几句。
云香赶紧赔罪,默默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天亮。
到了第二日,一夜未睡的云香脸色很不好,两眼下都是一团乌青,内心十分的忐忑。
神思不属,一不小心就将喂小公子喝水的小勺子摔在了地上,那陶瓷小勺子是根据小公子的嘴形定制的。
这一摔,直接摔成了两半。
云香立即慌乱的跪在地上,心里已经做好了被王爷训斥,责罚的准备。
云清月只是冷撇了一眼,却并没有训斥云香,又让人重新拿了一个小勺子过来。
这反倒让云香越发局促不安起来,偷偷抬眼瞧了眼云清月,见他脸色如常,一贯的清贵,高冷。
趁着吴奶娘不在的功夫,鼓起了勇气道
“那日的事情,是奴婢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奴婢错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王爷你想怎么罚奴婢都行。
奴婢只求王爷能放奴婢回家,奴婢还有孩子,就想早点回去见到他……”云香期期艾艾的说着,说到自己许久未见的宝儿,眼睛湿漉漉的,那娇娇弱弱的模样,可怜极了。
“本王知你不是故意的。”云清月语气淡淡的说着,眉间清冷似雪,又如云般清淡。
“元嬷嬷说青禾最是喜欢你,过几日本王要带青禾去庙会玩,你也跟着去,回来后本王就命人送你回家。”
云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忙磕头谢恩,一张小脸犹如枝头含苞待放的春海棠,将尚在冬日的温泉庄子都给染得添了几分春意。
长玉把这个消息带给元嬷嬷,元嬷嬷嘴角就多了一丝了然于胸的笑容。
她知晓云清月从小就是这样别扭又带着反叛的性子,越是让他放手,他就越不会放手。
所以她才会到云清月面前说那番话。
这不,果然叫她猜对了,云清月并没有马上送云香回家,反而还要带着云香去逛庙会。
半下午的功夫,温泉庄子上的人都知道云香要回家嫁人了,都纷纷赶来说着祝福的话。
云香半低着头,羞答答地抱着小公子坐着,对面的孙奶娘和吴奶娘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吉祥话。
毕竟小公子最喜欢宋奶娘,如今她一走,她们的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个,小公子的奶娘就会从她们两个人中间选。
云香红着脸道了谢,低头逗弄着小公子。
小公子抓住她的手直往嘴里送,又哼哼着往她怀里拱,似乎是知道她要走了,很舍不得。
云香亲了亲小公子的小手,拍着他哼起了歌。
能回家她自然很高兴,但一想到见不到小公子了,还是很感伤的。
到了庙会这一日,云香只穿了家常衣服,抱着小公子就要走,被长玉拦了下来,硬要给她打扮一番。
小半个时辰过去,等看到镜子中的人,云香自己都吃了一惊。
只见镜子里的小娇娘穿了一袭丁香紫绣百合花的襦裙,上头罩着石榴红的衫子,用金线绣了缠枝海棠。
大红大紫的颜色穿在别人的身上很是俗气,但穿在云香的身上越发显得她肌肤赛雪。
襦裙把她腰线一围,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叫人忍不住想揽进怀中。
长玉自己都心动了。
像云香这样的小娘子的确万里挑一啊。
云清月今日倒是穿了便装,但一袭青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再如何普通的衣物也被他穿出了万金难求的气势。
见到云香,云清月眉峰微微一挑,眼眸一亮,却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
云香抱着小公子也跟着忐忑不安地上车。
但一想到明日就可以带着宝儿回家了,云香又放下了担忧,专心致志地逗着小公子。
小公子是第一次到热闹的集市上,在马车上倒还安分一些,下了车,见到这么多人就特别兴奋,小身子在云香的怀中拱来拱去,见到什么好玩的都想要。
云香一个人根本看不住他,她又要抱着小公子,又要紧跟着云清月,渐渐地便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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