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天不能安然无恙的在这个男人手里逃脱,那就鱼死网破。
唐宁恶狠狠的看着男人,眼睛里的寒光大有与他同归于尽的意思。
男人心里忽然有些胆怯,明明还是一个人,怎么忽然就不一样了?
虽然心里打着退堂鼓,可是唐宁因为挣扎裸露出来的大片白皙的肌肤又让他色胆包天,嗤笑着上前,“你最好还是乖乖的从了我,也省的你自己遭罪。”
唐宁眉毛拧在一起,从包包里拿出来的圆珠笔紧紧的握在手里,还不等这圆珠笔派上用场,便听到了男人痛苦的尖叫。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传来,唐宁有些木讷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我没事。”唐宁大脑的弦一直紧紧的绷着,厉景尧忽然出现,让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更多的确实觉得委屈。
她心里确实有想过希望厉景尧能够出现,可是现在她真的出现了,她心里又有一些赌气,为什么她来的这么晚,让她担惊受怕。
她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母亲,她自然是怕。可是刚刚她也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厉景尧抬眸,余光扫到唐宁红肿的脸颊,嘴角还有些血丝,一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青筋暴起,眸子里深谙涌动,似乎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什么。
唐宁措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寒颤,这四周的空气似乎有些凉。
他轻轻的将唐宁放在地上,将自己的衣服罩在她的头顶,低沉的嗓音轻声说道,“在这里等我。”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唐宁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厉景尧说让她在这里等,她也只能木讷的点了点头。
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听,什么都不去看。
厉景尧身上的寒气冷的让人畏惧,躺在地上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拳。
看着他左胳膊上唐宁咬的牙印,狠狠一撅,只听到了骨头“咯吱”一声,随后就是男人痛苦的尖叫。
“啊,疼……”
男人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仅仅是喊出这两个字,就已经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疼到了骨髓里的时候,是真的叫不出声音的。
厉景尧丝毫不为所动,拳头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中年男人从刚开始不要命的呼叫,到慢慢的求饶,渐渐的连呼救的声音都开始变得微弱。
男人痛苦的哀嚎一声一声的传来,唐宁心里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只是她看到厉景尧阴鸷的目光不由得心里一震,这个男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再不济也可以将他送到警察局里,自然会有人去惩罚他。
厉景尧下手极重,丝毫不留情面,再这样打下去,只怕再用不了多久,那个男人就会死在这里。
先不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尴尬,如果厉景尧因为她而背上一条人命,只怕这一辈子他们两个人就再也摘不清楚了。
她不想欠厉景尧的,这样的人情太大,她还不起。
“厉景尧够了,如果他真的死在了这里,你今天做的这一切就都是不合法的。”
厉景尧停下来,看向唐宁,“你是怕他死?”
唐宁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可是厉景尧是律师,是干干净净的人,是给这个世界主持公正的人,违法的事情,任何人都能做,可是他不能。
“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我惹上官司,你是律师,这其中的利害,你比我更清楚。”
厉景尧挽起袖子,又狠狠地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捞起唐宁道“回家。”
唐宁心里微微有些悸动,她对于回家这两个字向来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更何况说出这两个字来的人又是厉景尧。
她强忍住要流出来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厉景尧,这件事情能不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江以萱。
江以萱爱他到了骨子里,江以萱本来就是个聪明的女人,任何蛛丝马迹她都能够顺藤摸瓜,如果江以萱知道深夜里是厉景尧救了她,定然会起疑。
唐宁的心思,即便是她什么都不说,厉景尧也了然,只冷道一句,“看心情。”
唐宁撇了撇嘴,没有在说话。她知道,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厉景尧没有拒绝,就是同意。
厉景尧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客厅里的灯,原本昏暗的空间里忽然变得亮堂,唐宁下意识的用手挡在了眼睛面前,一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她呲牙裂嘴。
厉景尧余光扫去,原本他以为唐宁只是脸颊上有伤,灯光一开,她的眼角处也有伤痕,那么要害的位置,如时间稍微的偏一点点变到了眼睛,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再来的晚,一些唐宁又会是什么样的境遇。
他心里忽然有些懊恼,他应该从唐宁一进门就跟着她的。
虽然身上有伤,可今天毕竟是在虎口脱险,所以唐宁心情还蛮不错。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唐宁还能够笑得出来,厉景尧也实属无奈,都说女人善变,这倒是不错了。方才还惊恐的像是一个小鸟,现在又冲着他笑的没心没肺。
厉景尧去厨房里拿了两个冰箱里冰过的鸡蛋递给她,“先敷一敷脸。”
唐宁眼睛里有些许疑惑,厉景尧对于她的房子似乎很是熟悉,鸡蛋在脸上轻轻的滚着,原本肿胀的脸传来的灼痛感变成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厉景尧在茶几底下拿出药箱,就好像他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每一个格局他都熟悉。
厉景尧拿了棉签,占了一些消肿的药水,唐宁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厉景尧,你怎么这么熟悉我家?就连我药箱的位置放在哪里你都知道。”
厉景尧继续这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般的家庭不是都会把要先放在茶几底下吗,难道你放在保险箱里?”
厉景尧一句话,唐宁哑口无言。他说的这话好像是有道理的,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果然和律师说话是占不着上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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