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厉景尧的态度，对宁宁好像也并没有她口中那么不在意。
“小柔儿，我……”
秦柔柔淡淡看了于亦枫一眼，于亦枫识相的闭了嘴。
当年的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不对，对于这么多年来，他自己也处于深深的自责之中，他知道秦柔柔的性格，也知道这件事情必然会对她带来深深的伤害，可是当年他别无选择。
如果可以，他愿意解释，可是秦柔柔的性格定然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即便是他心里清楚，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嗯？好奇怪，这是哪里？柔柔呢，柔柔没有了。柔柔不要我了。”
气氛有一些尴尬的诡异，好在唐宁不断的闹腾着，秦柔柔实在有一些头疼，这个女人一喝多了，和平常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柔柔，我再也不会拿要把你偷偷哭的事情告诉于亦枫来威胁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秦柔柔瞪大眼睛，手机眼快的拿了旁边的毛巾塞进了唐宁的嘴里，谁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厉景尧瞪了秦柔柔一眼，把唐宁角里的毛巾拿出来，唐宁还正不停地闹腾着，“柔柔，于亦枫不在，你不说我不说，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别生气。”
秦柔柔一个头两个大，你大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好吗？
唐宁似乎感觉到了秦柔柔的存在，安全感回来了一些，注意力又放在了厉景尧的身上，一双手不消停的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秦柔柔没眼看，索性拿出了手机直接录了下来。
于亦枫点燃了香烟，包厢里传来了烟草的味道，秦柔柔凝眉，看到美人不适，于亦枫掐灭了手里的烟。
“小柔儿还是那么坏。”
秦柔柔眼神里带着疏离，本想着不理会他，可思虑再三又道“这么多年，你还好吧？”
于亦枫后背一僵，秦柔柔什么样的性格，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敢爱敢恨，也从来都不遮遮掩掩。他想过无数次，他们两个人在见面秦柔柔可能会对他横眉冷目，也有可能根本就不理会，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一开口，两个人竟然就陌生到了这样的地步。
于亦枫的心里忽然间就像是横着一把刀子一样，他宁愿听着秦柔柔像刚才一样对他的话爱答不理，也不希望她这样陌生。
她问，这么多年，还好吗？
还好吗？也还好吧。只是这么多年，他每一天都在愧疚中也这么多年，每一天都在想念中。于亦枫心里忽然有一阵没由来的恐慌，他的柔柔，会不会这一辈子对他就只有这一句话了。
“柔柔，我”
于亦枫本来想要说什么，不是抬起头来，秦柔柔并没有打断他，只是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柔和，那么一瞬间于亦枫甚至都觉得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眼前的这个人。
秦柔柔给了他解释的机会，可是他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
当初做了伤害秦柔柔的事情，他忽然觉得不管他有什么苦衷，都不是理由。
秦柔柔只是柔和的笑了笑，“说不恨是假的，当初我也在想，是不是我的原因让你不舒服。我想过好多次，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也想过好久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亦枫，我不否认，一直到现在，我心里的确是有你，可是”
“柔柔！”
如果秦柔柔像方才那样爪牙舞爪的于亦枫或许也不会有这么紧张，可是她却什么都和他坦白了，他知道秦柔柔接下来要说什么，他不想听，他害怕。
秦柔柔笑着摇了摇头，她听的出来于亦枫语气里的慌张，不是没有人知道于亦枫忽然消失的那个晚上，她发了疯一样的打探有一个人能告诉她为什么时她的恐惧。
就像是世界忽然缺了一角，轰然崩塌。
唐宁曾经问过她，问她能不能放下于亦枫，她心里清楚，虽然是不能，可是现在两个人见了面，她忽然就想尝试尝试，是不是真的就非他不可。
两个人这么多年有些许的遗憾，今天也算是见了一面，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秦柔柔心里却有一些释怀。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天下之人有情人何其多，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终成眷属的。
秦柔柔把录好了的视频点了保存，得意的笑了笑，又看向于亦枫，“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不过倒是越发的显得成熟了，看起来可比当年稳重多了。”
她也微微的有一些惊讶，没有想到见到于亦枫她居然还能够这样平和的说出这些话来。
于亦枫不言，他要说一些什么？他们两个人竟然已经陌生到了这种地步，只能说一些客套的话。
于亦枫忽然站起身来，紧紧抓住秦柔柔的手，对厉景尧道“有时间再去找你。”
厉景尧点了点头，知道他们也有事情要去解决。秦柔柔黑了脸，不断的挣扎着，“于亦枫，你放开我。宁宁喝多了，她不能一个人在这里，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于亦枫握的更紧了，到了最后，干脆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紧紧的禁锢在怀里，“要恨你就恨吧。”如果没有秦柔柔的爱，那哪怕让她恨一辈子，也总好过让她对自己这么陌生的好。爱也好，恨也罢，只要能让她自己一辈子，他也满足。
两个人离开，包厢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唐宁折腾了好久，也终于没有了力气，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只是睡前哭闹着，眼角上还带着些泪水。
厉景尧帮她擦了泪，凝眉。
会不会有一天他和唐宁见了面，唐宁也就只剩下了一句问候？
唐宁翻过身，在厉景尧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的香甜，夜里风凉，厉景尧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唐宁的身上，将她轻轻的抱进车里，又小心翼翼地为她系好了安全带。
睡着了的唐宁安安静静，也不像平常的清冷，厉景尧看她看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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