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柔只觉得自己交友不慎,想她一世威风,好歹也是有个英名的,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怂包的朋友?
“柔柔,记得给我请假……”唐宁不忘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秦柔柔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不就是小助理还能怎么样。
唐宁笑了笑,没有说话。
秦柔柔最后还是拗不过固执的唐宁把人送了回小公寓,自己又去药店买了一些消炎去浮肿的药回来给她涂抹。
“柔柔,你能轻一点吗?”唐宁已经快要把抱枕抓烂了。
秦柔柔翻了一个白眼,依旧不忘毒舌,“呦,还知道疼呢。我以为你没有知觉呢,早知道疼,被打的时候干嘛去了?”
唐宁被说的无话可说,疼也只能忍着了。
半个小时以后,秦柔柔才做完这一切,“要不要晚上给你弄点吃的啊。”
“不用了,时间快到了,你快去接乐乐吧,告诉他我今天有事情不能去看他。”如果今天要是让秦柔柔进了厨房,恐怕她这个房子就没法要了。
也不知道柔柔到底是不是前世被厨房有什么冤仇,只要她进厨房,势必要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比如炸个电饭煲了,煤气灶没关了,真的是怕了她了。
秦柔柔故意恶声恶气的说道,“废话,我能把一个脸肿的跟猪一样的女人领回去告诉他,这是他妈吗?我还怕你吓到我的小心肝呢。”
唐宁戏虐的看了她一眼,“柔柔,我知道你心肠好,就是嘴巴损了一点,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懒得跟你说,我要去接我儿子了。”秦柔柔脸上一燥,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出门之前不忘交代,“晚上记得涂药。”
“知道了。”唐宁心里一暖。
确定秦柔柔真的离开,唐宁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原本带着些光芒的眼睛也暗淡了下来,脸上火辣辣的痛传了过来,无一不在提示着她今天到底有多狼狈。
身上各处都疼的要命,她本以为并没有多少伤,掀开了衣服,却发现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伤口并不在少数。
对着镜子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清醒着还好秦柔柔没有看到这些伤口。
不然以柔柔的暴脾气肯定会跑去江以萱家里大闹一场。
唐宁只好自己给自己上药,她刚伸手去拿药,不小心牵动了一下后背,就感觉一阵冷汗冒了出来,所以她的后背也没有避免掉吗?
看来江以萱真的无法原谅她。
唐宁一个人只好自己涂了一下能够得着的地方,后背够不着的地方,她也只能等伤痕自己慢慢好了。
自己一个人终究是不方便,等她涂完药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放下了手里的棉签,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了。
只是没等她躺几分钟,电话又来了。
唐宁只好动作缓慢的去够手机,还好柔柔走之前贴心的把她手机拿出来,不然她真的要爬过去了。
“喂,学森你找我啊。”
“宁宁,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声音这样虚弱?”电话另一头的陆学森听到唐宁的声音微微皱眉。
“我那个可能有些小感冒吧。”唐宁假装咳了两声,差点忘了学森也是一个很细致的男人。
陆学森紧张起来,“你现在在哪里?我带你去医院拿一些药。虽然只是小病,可是也不能不在意。”
“只是一点小感冒,没事的明天就好了,而且我已经让柔柔陪我拿过药了,我刚刚喝下了。”唐宁怕陆学森继续问下去,连忙扯开话题,“对了学森你找我什么事呢。”
陆学森轻声说道,“我听说今天上映了一部不错的电影,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不好意思啊学森,我今天可能去不了,等过两天我再陪你去。”唐宁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绝。
“没事,你身体要紧。”陆学森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已经买好的电影票,默默的投入脚边的垃圾桶。
唐宁又跟陆学森客套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江以萱一路飙车,由于车速太快,险些几次都撞了车,被车主大骂,可是他却无心理会。
‘哐当’一声,大门被她用力的推开。
家里的保姆看到她这一副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大小姐出去了一趟怎么弄得浑身狼狈,是不是和别人发生冲突了?我去拿一条毛巾大小姐擦一擦吧。”
“不用,我爸妈人呢。”江以萱粗暴的拂开上前的佣人。
佣人看到气势汹汹的江以萱也不敢靠近,怯懦的回答道,“老爷夫人都在二楼书房。”
江以萱眼眸沉了沉,抬脚往二楼走去。
还没有靠近书房就听到虚掩的门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谈话声。
“天阳,现在厉景尧算的上事业有成,萱萱这么些年吃了多少苦?两个孩子要是有情有义,你就别再拦着了。”
你这样,不就是跟棒打鸳鸯的父母有什么区别,女儿喜欢,你就得让她满意,她才会真正的辛福啊?
男人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想让女儿幸福?可是现在的厉景尧今非昔比,即便是他算是人中俊杰,可是难保他不记挂当年的事啊,要是萱萱嫁给他,他再别有用心,萱萱可是要苦一辈子的。”
“怎么会呢,厉景尧不是对我们江以萱也很上心吗,他对那一件事也没有介怀啊。”
而且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彼此的初恋,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呀!
“妇人就是妇人,目光太过浅短,你以为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天阳,那我们萱萱该怎么办啊……要是当年我们没有……。”
江以萱在外面也听够了,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大声质问道,“爸爸,妈妈你们当年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啊。”
“萱萱你怎么回来了,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了你吗。”候雪琴看到江以萱身上的衣服还挂着奶茶,焦急的走了过去。
她想着帮萱萱赶紧把衣服换掉,可突然间撇到萱萱的神色,好像很不对劲,一时又不敢上前帮忙了,只是用手帮她掸去一些珍珠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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