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母亲唐宁很理解杨小姐的想法,既然她靠近了法律的边缘,她也希望能够用法律捍卫每个人的幸福。
只是她只不过是一个秘书助理,这件事情,法官到底要如何判决她不清楚,如果想要让这个案子反败为胜,除了厉景尧之外,别人怕是无力回天。
明天以后案子就会转给吕安然,吕安然心高气傲,恐怕根本就不会把这样的案子放在眼里。
唐宁沉了一口气,打算进去找厉景尧谈一下,没等她起身,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唐宁,你还真是不要脸,还敢来景尧的事务所上班。”
面对江以萱怨恨的目光,唐宁平静的回答,“以萱,我需要一份工作。”
仅此而已。
江以萱压低的声线,恶狠狠的瞪着她说道,“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如果你只是要一份工作为什么还要来景尧的地方。”
“对不起江小姐,我只是觉得目前这里是最适合我的地方。”毕竟朋友一场,她心有愧意,面对咄咄逼人的江以萱,唐宁选择了忍让。
江以萱勾了勾唇角,要不是现在是在厉景尧的地盘上,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打在唐宁脸上。
“唐宁,是我的东西就永远是我的东西,即便是争,你也争不走。我江以萱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我们走着瞧。”
她确定唐宁听清楚以后,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慢慢的直起身子,婀娜多姿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那一扇厚重的办公室大门后。
唐宁心底宁宁发凉,看来她是没有机会在找厉景尧了。
程度看到唐宁出神的坐在位置上,手上还拿着案宗,关心的说道,“宁宁,快下班了,这些案宗可以带回去看。”
“嗯。”唐宁收了收神点头,忽又想起了什么,开口轻声问道,“程哥,这么多案宗都是谁做的?”
“嘿嘿,我就知道宁宁有眼光。”程度突然贴近,笑的一脸得意跟自豪,“这些案宗都是厉律师做的。”
“他怎么会去做记录员。”唐宁猜到是他,可是没法相信他现在的身份还会去做这些小事。
“当然不可能是现在了,那时候事务所刚开起来,人手不够,名气不够,资金更不够,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些都是厉律师一个人完成,我手上的只是一部分,为的就是给后来的人观摩。”
程度似乎还在感怀那段艰难的时光。
唐宁心里微紧,她记得厉景尧刚起步的时候有多艰难,经常是早早的出门很晚才回来,而且那时候的他们还不是住在设施很好的小区,只是便宜的小公寓,连书房都没有。
她总能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一个人坐在餐厅里,顶着不是很敞亮的灯光,一直埋首对着文案圈圈点点。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条件虽然的确是艰难了一些,可是那些回不去的日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没有这些外界的纠纷也没有就江以萱的咄咄逼人。这些事情再被人提起来居然已经过了好多年。
“宁宁,我们的厉律师是个很厉害的人,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干。”程度也算是事务所的老人,见证了事务所的开始与辉煌。
“嗯。”唐宁点头。
“你好好加油吧,我还得苦命的去卖力。”程度说道自己的事情又开始头疼,脚步还未抬起,垂眸发现衣袖被人拉住。
“宁宁,怎么了?”
唐宁忧虑的目光看向程度,“程哥,我下午跟小芽记录了一个离婚诉讼案,在没有确切证据下,法律可以为受害方争取到多少利益。”
“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一件事,杨小姐的事情已经拖了一个礼拜了,还是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尽管我也觉得她老公是个渣男,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作为律师要讲证据,而不是感情用事。”
程度也很同情那个女人,只是这种同情无法成为证据,而且在事务所待久了,见了这种事情已然麻木。
就像医生见多了癌症病患,他们作为医生只能尽力救治,换做律师也是一样,只能做到自己的职责。
唐宁有些颓然的放开手,“我明白了。”
所以有时候一份工作就有了,只是为了维持工作本身,而并非是为了谁伸张正义。
“当然如果厉律师愿意接手的话情况可能会不一样吧,毕竟他是创造奇迹的男人。”毕竟自从律师所建立,还从来都没有厉景尧解决不了的案子,即便是在棘手。
唐宁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礼貌道谢,“谢谢你程哥。”
“诶?那个宁宁,我只是……”程度有些头疼,自己怎么就一时嘴快说出了这样的话。虽然老大确实厉害,可是这些小事情他根本就不接手啊。
“程哥你不用说我都明白,我只是想尝试一次。”唐宁也明白程度想说的话,可是她就是忘不掉那个在餐厅里忙碌的身影。
程度见唐宁很坚持也就没说什么了,希望到时候老大对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嘴下留情一些。
办公室内。
江以萱满眼倾慕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挺拔的身子,轮廓分明的五官,如果面前的男人也像当初的那么爱她那该有多好。
可惜这一切都被唐宁给毁了。
江以萱压下眼中的狠戾,换上可怜的表情,难过的说道,“景尧,你还在生气吗?为什么都不愿意接我电话。”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这手上的事情。
厉景尧淡漠的反应让江以萱很伤心,她好不容易说了爸爸同意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景尧这里却出了问题。
“景尧,你是在怪我跟宁宁动手吗?”江以萱悲伤的说道,“我最好的朋友跟我最爱的男人在一起,难道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
男人的笔尖停顿了一下,幽暗的眸透着一丝冷光直直的穿透江以萱伪装的心房,“不要忘了,我们那时候已经分手,我跟谁在一起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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