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听到厉景尧的呵斥声,互相对视了一眼。
天要下红雨了,万年冰山也有绷不住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女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魔力。
剩下的几个人将目光转向唯一淡定喝茶喝茶的男人身上,朝着厉景尧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的问道,“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于亦枫慢吞吞的放手中的杯子,不慌不忙的说道,“想知道啊?”
众人点头,当然想知道了,老狐狸的八卦谁不想听?
于亦枫见他们不断好奇的目光,露出洁白的牙齿,慢腾腾的说道,“就不告诉你们。”
“靠,害我这么期待。”
“就是,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卧槽,你还是人吗,这么吊人胃口。”
说话说到一半这是要急死个人吗?可是他们看到于亦枫还是老神在在的当做不知道。
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啊?怎么就家门不幸,偏偏遇见了几个损友,他还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那边厉景尧终于听完唐宁勉强拼凑起来的回答,挂了电话,眉峰紧拧,冰冷的暗眸此刻一片肃杀,冷声说道,“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处理了。”
“景尧,你要去哪里啊。”这种能够凑热闹的事情自然还是能多参与的好。
只是男人刚起身,厉景尧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过去,瞬间让人僵在了原地,比起凑热闹还是先保住小命重要对吧?
没一会儿还站在这里的男人,已经离开。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今天的事情有多重要景尧应该明白,这事情还没有说完呢就撇开他们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
接过电话的汪小兴笑的像是一只狐狸。
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汪老二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快说。”
汪小兴撇了撇嘴,“敢喊我老二,还想我说,做梦吧。”
其他人又在七嘴八舌的问,那可是卫道士外加万年不化冰山男的八卦,想想都让人兴奋。
除了于亦枫,眼中滑过一抹深思,难道是宁宁出了什么事情,也只有宁宁的事情才能让景尧冰冷的心有稍许波动。
他们在这里讨论的热火朝天。
厉景尧已经赶到了唐宁的小公寓,推开门进去,只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纸盒,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女人的身影。
视线一转,发现角落的窗帘被撑了起来,仔细听还能听到是不是的抽泣呜咽声。
厉景尧感觉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发闷的疼,脚步放的很轻,深怕惊吓到那个原本就已经惊魂未定的女人。
等他走近,细碎的呜咽声也跟着放大,厉景尧的心也跟着一阵抽疼。
他伸手掀开了窗帘,看到唐宁蜷缩在最角落,洁白的绷带泛着刺眼的红,一张精致的小脸爬满泪痕,清亮的眼神更是写满了恐惧。
厉景尧眼中杀意顿起,恨不得将那个惊吓她的人碎尸万段。
目光在看着唐宁的时候又变回了深沉,弯身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唐宁,我来了。”
他来了,所以不要在害怕了。
唐宁听到厉景尧的声音,以为自己幻听,等她真实的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热度,她再也控制不住害怕的心情,紧紧的抱着厉景尧的脖子不放,像一个孩子一般放声大哭。
她真的好害怕,好想离开这个房间,可是想到那个恐怖的男人可能在外面,她又不敢出去。
只能躲到墙角处,用窗帘把自己遮住。
“呜呜呜……厉景尧你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你知不知道我的有多害怕啊。”
其实厉景尧来的并不晚,她挂断电话不到十五分钟他就出现了,可她就是忍不住责怪他,似乎这样她的心情才会好受一些。
厉景尧那么洁癖的一个人,竟然没有阻止唐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自己身上蹭,只是抬着温厚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颤抖的身子,耐心的等待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哭了好一阵子,唐宁理智也渐渐回笼,发现自己还抱着厉景尧,脸上一阵烧红,又不敢松开,还是牢牢的抱紧他。
小声的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所以有的时候恐惧是真的会让一个人不理智的,她在厉景尧面前这么丢人,恐怕他得记自己一辈子了。
厉景尧并未责怪她,转开话题正色问道,“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唐宁知道他口中的人指的是谁,回想了一下,身子跟着瑟缩了一下,厉景尧像是察觉了她的害怕,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怕。”
唐宁耳根一热点头说道,“他带着鸭舌帽,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不过我注意到,他手腕下有一个蝎子纹身。”
她也只是不经意的瞟到蝎子特有的毒钩。
厉景尧嗯了一声,抬脚往客厅的中央走去,他刚刚只顾着怀里的小女人,还没有看到纸箱里的东西。
唐宁感觉到厉景尧走的方向,两只手下意识的攀着他的肩膀,将头买埋在他的胸口处,身子不断颤抖。
厉景尧脚步微顿,他知道唐宁是在害怕,低沉的声音难得染上一丝温柔,“我先抱你回房间。”
唐宁用力的摇了摇头,“不要。”
她宁愿跟厉景尧待在一起,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
顿了顿又小声的补了一句,“我不怕。”
所以不要扔下她。
厉景尧见唐宁坚持不在说话,一只手轻松的托着她的翘臀,往前走。
唐宁就像一只树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大树寻求安全。
对唐宁来说,厉景尧就是她的苍天大树,只有抱着她,她才有一丝安全感。
厉景尧清冷的眸扫了一眼纸盒内血淋淋的心脏,里面的冰块早已融化,浓重的血腥味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难怪怀里的女人会吓成这样。
他低沉的嗓音冷静的说道,“这是一颗猪心。”
听到纸盒里摆放的是猪心,唐宁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一颗猪心。
如果是某个人的心被活生生的摆在那里,她想想胃里就是一阵翻滚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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