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头上有刺?还有背鳍?到底是什么东西?林言瞪着眼睛,浅薄的知识库里却想不出几个符合条件的“鱼”:“这玩意儿......长背鳍的七星鳗?变异了?”
吴邪两只手上都是血和这发臭的积水,想给自已包扎也只能停下。他看了看来时的路:“我们先上去?”
老痒却拿手电往石道深处晃了晃:“那、那里有台阶,好像可——可以上去!”
他们现在已经过了之前那个拐角,被这怪鱼往里面拖了有好几米,勉强能就着手电光看见两个在水面上方的台阶。
吴邪往前看了看,发现那台阶离他们也不过十米左右,比出去的路还要近些。加上他手现在也受伤了要尽快处理,能尽快到干燥的地方更好,这可比淌过积水潭再从洞里爬上去要好得多了。
林言见有干净地方,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大玩意儿放下,也朝着那里走去。
于是几人走过去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忘了什么东西......
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的一个接一个路过逐渐沉底的那条死鱼时,水底搅起波纹,那长满獠牙的巨大头颅上已经开始浑浊的眼睛虽然依旧呆滞,但竟然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也朝着阶梯的方向游去。
之前和鱼搏斗的时候还没感觉到,一放松下来,这不知道在底下积了多久的死水混合着血腥味,刺激得吴邪差点吐出来。
他好不容易沿着台阶走到干燥的地上,第一时间就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扔到一边,大口呼吸着没那么大味道的空气:“卧槽,这也太臭了!”
林言跟在他身后上来,也把身上的衣服往角落一扔,找了个远离水的地方坐下:“确实,那东西到底什么玩意儿,血是真的多!”
他一转头就看到老痒往他们身边走,忙伸手制止:“等等,你先别过来!先把自已身上那身衣服搞定再说!”
可怜的老痒愣在了原地,本来想说这味道大家不都已经闻习惯了,结果下意识闻了下自已的小臂,被刺激得翻了个白眼,差点干呕出声......是真的臭!
躺着喘气的吴邪才刚刚有力气坐起来,翻着背包给自已拿点包扎
老痒再次委屈巴巴愣在了原地,内心是爆炸的:合着你俩自已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么嫌弃我好吗?
吴邪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伤口之后,和林言一起用角落里的烂木头升了个火堆——不要纠结为什么这里会有烂木头,人家矿井都挖了几个朝代了,留点边角料在这里,不是很合理吗?
好在过来的时候为了防止意外,每个人包里还有套备用衣物。还好背包防水效果不差,只是靠外侧的装备有些湿,压在中间的备用衣物还是干燥的。老痒把身上这套脱了换上之后,总算获得了其他两个的准许来到火堆旁坐下。
“这里可——可太他妈冷了!”老痒坐下之后长叹一声,顺带把包也放在火堆边上烤干。吴邪听他这么说也打了个哆嗦:“谁说不是呢......我们等会儿出去的时候,是不是还得从这里走?这水里不会再出来条大东西了吧?!”
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怨念的眼神望向了林言:“林言啊,要不下次你真的别说话了......还记得你前面说了什么吗?你瞅瞅那玩意儿,像是我们能抓了打个牙祭的东西吗?”
吴邪一手指着水里,林言看着那大东西沉下去的地方,也有些心虚......他怎么知道随便开个玩笑,还真能蹦出来条鱼?咦,等等,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小白僵呢,哪儿去了?
正在林言发现小白僵不见的时候,他们上来的地方突然水花一阵翻腾,一个狰狞的鱼头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老痒第一时间抓起背包掠过火堆来到他们这边,吴邪也把匕首重新摸了出来,也顾不上匕首压在伤口上的刺痛。林言也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做出防备的姿势,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鱼只上来一个头,就......没动静了?
在戒备了好几秒之后,那条鱼再没有了动静,吴邪才敢缓缓放下匕首:“这......回光返照?”
老痒打量着狰狞却不再动弹的鱼头:“好、好像是?”
林言长呼一口气,放下了戒备的姿势,仔细观察起这颗鱼头来
之前这条大鱼一直隐在水下,吴邪也就把身长摸了个大概,想看头的时候就被突出的獠牙给划伤了。这时候他们才看见,这鱼头顶的上身了三分之一长,咧开的嘴有脸盆大,上面全是参差不齐的尖利牙齿,可以想见如果被咬一口,大概率连骨头都没了......
这古怪大鱼的脑门和半个身体处全是吴邪和林言插的血口了,估摸着如果有脑了的话也捣成浆糊了,这还能坚持追到岸上来,难保不是对他们有太大怨念了。想想也是,人家鱼在这里不知道活了多久了,好不容易长这么大,今天却被他们乱刀插死,没有怨念才奇怪!
老痒惊讶带着些许敬畏的声音传来:“这、这不会是条鱼精吧?”
“鱼什么鱼精?这是哲罗鲑,人家本来就能长这么大!”吴邪翻了个白眼,打断了老痒即将“封建迷信”的说词,“说起来,这鱼两米五也不算是小了,不过这东西不是一向生活在淡水里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想起来吴邪某方面“运气”的林言情不自禁抖了抖,一种可能性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吴邪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是有人养在下面的,只是后来下雨下多了水位线上来,它才顺着水游上来的?”
吴邪看了他一眼,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绝对存在:“那如果这么说......这东西,会不会不止一条?”
想起哲罗鲑动辄一两米的体长,再看看冲着他们那张大嘴里满满的尖牙......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换路换路,我就不信但——但凡是个矿井还没别、别的出口了!”
“对对对换路,说不定我们前面那伙下来的人还能找到其他出口呢!”
“换换换必须换!这他妈要是再来个几条,我们通通就留在这里当鱼食吧!”
就在这时,注意力已经不在哲罗鲑身上的三人并没有发现,鱼背上一鼓一鼓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PS:昨天不是故意跳票的,实在是副作用来了起不来......现在好点了,先把昨天的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