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宴北堂等人安顿好后,沈天啸便欲出发前往境外。
实行斩杀令!
“战神,这次无论如何,都让我们跟您一起去吧。”
李般若和韩擎天苦苦哀求道。
沈天啸命他们留守京都照顾石破天他们,二人皆不愿意。
沈天啸要一个人去境外,他们不放心,他们要跟沈天啸一起去!
“这是我作为北疆战神最后一次向你们下达命令,你们若还当我是战神,就乖乖听我的命令。”沈天啸带上北王斩,准备出发。
李般若和韩擎天皆跪在他面前,“正因为我们当您是北疆战神,才更要跟随您一起去。您身上的伤没有痊愈,又要一人对抗三十六国的战将,我们实在是不放心。”
“就算……就算您不让我们跟着,那让迟赫章他们跟着,也是可以的。总之,您不能孤身一人前往境外,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沈天啸整理好衣衫,淡淡地道,“我已交出北王印,从理论上来说,便已不再是北疆战神。迟赫章他们若跟我去,便是违反北疆军规,你们也不想看到他们被贬出北疆吧?”
“战神!”李般若急的差点掉眼泪了。
境外何其凶险,沈天啸一个人前往,那就是羊入虎穴!
他们知道沈天啸厉害,知道他修为高深,可再厉害,一双手也难敌万千拳头。
身在华夏境内,尚且有那么多境外杀手围剿,更遑论直接跑去境外这虎狼之地了。
沈天啸不能去,不能去啊!
“刷”的一下,沈天啸披上披风,已然收拾妥当。
“不许哭,北疆军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怎能整天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沈天啸大手一抓,将李般若和韩擎天提了起来,“照顾好他们,照顾好自己。”
说完,赫然转身离去。
北疆境内。
迟赫章等人收到李般若和韩擎天的消息,纷纷从自己的岗位上赶了回来。
沈天啸要去境外,势必要经过这条关卡,这是他们唯一能等到沈天啸的机会。
“轰轰!”
一辆高大威猛的盘山车呼啸着从茫茫黄土中而来,迟赫章、龙茂林,九州天王以及红衣铁骑,无不是在关卡处等候。
沈天啸从车上跳舞下来,眉头紧皱,“谁让你们擅离职守的?”
“战神要去境外,我等必须一起跟随!”众人异口同声道。
沈天啸冷着脸,“一起跟随?意思是这北疆不用守了?外敌想入侵便入侵,想入我华夏便入我华夏?”
“可是战神您的安危我们不能不顾啊!”迟赫章痛心疾首地说。
沈天啸深吸一口气,“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这一次深入境外,于三十六国为敌,实在是太冒险了。
众人真的没办法不为他担心。
迟赫章和龙茂林更是不顾一切地要跟随他一起去,哪怕是违抗命令也好。
九州天王、红衣铁骑无不是如此,众人心系沈天啸安危,实在无法顾虑那么多。
沈天啸的命令,第一次被众人如此违抗。
“刷”的一下,沈天啸竟是从背后抽出北王斩,寒光四射,本就寒冷的北疆,气温仿佛又下降了好几个度。
“我以北王斩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你们,代我守好北疆,勿让外敌入侵我国土地半分。待我归来之日,便是我重做北疆战神之时!”
风,忽的大了,扬起漫漫黄沙。
北王斩在烈烈寒风中傲然立于沈天啸手中,杀气腾腾!
这一幕,深深刻在在场每一位战将的心中。
“轰”的一下,众人部跪下。
“战神说到做到,一定要平安回来!”
城门大开,沈天啸穿过关卡,进入境外境内。
众人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无不湿了眼眶。
沈天啸对他们的心思,他们都明白,但正因如此,他们才更加难受。
战神之希望,是要他们守卫好北疆,做好北疆军该做的事情!
他们遵从!
但,沈天啸若此去遭了劫难,他们必将血洗三十六国!
与此同时。
汴京。
邵虎和海蓝山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为沈天啸求得网开一面。
二人快马加鞭,连忙将此消息送往北疆。
然,待文书抵达之时,沈天啸已经离开北疆关卡,进入境外了。
“什么?你们、你们怎么不拦着他的啊?”邵虎无比痛心地说。
迟赫章道,“战神之命令,我们不会违抗。”
“你们……好,很好,果然都是沈天啸带出来的兵啊!”
邵虎说完,怒气冲冲转身离去。
但他并未离开北疆,而是在沈天啸的营帐中住了下来。
他要在此等候,直到沈天啸平安回来为止!
境外大本营。
“报!沈天啸已经进入境外,正朝大本营直奔而来。”
“报!沈天啸距离这里还有三千公里的距离。”
“报!沈天啸距离这里还有两千公里的距离。”
“报!沈天啸……”
众战将们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沈天啸的行踪,他的一举一动,尽在众人的掌握之中。
“沈天啸孤身一人就敢闯入境外,且直奔我大本营而来,他还真是狂妄的很。哼,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
“这一次要是能杀得了沈天啸,北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这家伙不是来寻仇的,是来送人头的啊。”
“这里可是咱们的地盘,还能让他一个外来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那不是笑话嘛。”
“大家都准备好了,只要沈天啸一来,咱们就立马将其斩杀。”
“斩杀!斩杀!斩杀!”
境外战士们也是兴奋异常。
和沈天啸斗了这么多年,每次都是只有他们吃亏的份,而这一次,沈天啸竟然自投罗网送人头上门,众人积攒了多年的怨气,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现在,只等沈天啸这颗人头的到来了。
几日后。
众人期待已久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那辆从华夏一路风尘仆仆史来的盘山车,经过多日不眠不休的奔波,已经是满目疮痍,摇摇晃晃。
车子在茫茫大地上疾驰而来,宛若一只渺小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