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天空中时不时响起一声巨响,黑云翻滚着,似要掉下来一般。
三十六国大本营,黄沙遍布,一片哀嚎……
鲜血将这里的天也染成了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里不是战场,却比战场上的尸横遍野还要惨不忍睹!
无数残肢断臂散落的到处都是!
黄沙慢慢散去,风渐渐地小了,乌云也悄悄退了下去……
迷蒙中,一道人影,手持滴血的狂刀,渐渐露出身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天啸!
只见他浑身是血,染红了衣服,染红了头发,也染红了他的眼睛,以及他手中的北王斩!
不知道哪一些是他的,哪一些是来自哪些列国战将的。
“滴答……滴答……”
原本的黄土地,此刻汇聚出数条由鲜血组成的小河。
这里不是地狱,却比地狱还让人望而生畏。
“滋滋滋……”
沈天啸拖着北王斩,手中提着数十颗人头。
这些,皆是列国战将的人头。
他要带着这些人头回去,以慰宴北堂的在天之灵!
“踏踏踏……”
列国战将的援军到了。
万千人马,扬起一片黄沙,马蹄踏着地面,竟是震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吁……”
战队陆续在不远处停下。
领队们看着眼前的这番场景,无不是震惊不已,头皮一阵发麻。
鲜血汇聚成的小河缓缓流淌,竟是延绵到了数公里外。
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血腥味。
那片天空,不知道是夕阳的红,还是被血染成了红色。
马群们思昂着,不敢向前。
恐怖!
实在是太恐怖了!
援军们竟是不敢再向前半步。
实在是,眼前的场景,比地狱更加恐怖。
面对万千军队,沈天啸仿若没看见一般,提着北王斩,依旧大踏步走来。
“昂……”
马群嘶鸣一声,竟是战战兢兢向着两边闪躲开来,那些骑在那群上的战士们,无不被丢了下来。
北王斩余怒未消,天地皆为之变色,百兽皆惶恐不安。
这种时候,谁敢贸然前去,谁都不敢!
援军们竟是自动向两边让开一条道,让沈天啸通过!
这一战,沈天啸为宴北堂他们报了仇,更是奠定了自己在西方三十六国心中魔鬼般的地位!
他以一己之力从夏国孤身闯入境外大本营,又以一己之力,斩杀外敌万万,更是杀的列国战将片甲不留,血流成河!就连外敌的援军,也是望而生畏,不敢阻拦!
“啪”的一下,沈天啸将那数十颗血粼粼的脑袋丢到车子上,拉开车门,拖着血粼粼的身子,坐了上去。
援军?
援军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存在!
“刷”的一下,北王斩落于副驾驶上,到现在还在发出“嗡嗡”作响的声音。
这是激动的声音,是饮血的声音,是魔鬼般吼叫的声音。
就如同,此刻的沈天啸一般。
“轰”的一下,车子猛地蹿了出去,在万千援军的注视下,赫然离开。
从始至终,无一人敢阻拦!
此消息,很快在列国传开。
沈天啸三个字,已然成为列国的禁忌。
放眼三十六国朝堂之上,无不是惶恐不已!
更有多国比邻华夏之王战战兢兢,唯恐沈天啸带领北疆军杀入自己国中。
总之,三十六国无不是被沈天啸给震慑到了,短时间内,再没人敢对北疆造次!
再说沈天啸这边。
为宴北堂等人报仇之后,沈天啸便日夜奔波,带着数十颗列国战将的脑袋,返回华夏。
那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衣衫,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身上。
上面,有列国战将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
北王斩,斩的日月无光,斩的天地皆为之变色。
若沈天啸没有身负重伤,发挥此威力,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他毕竟带着内伤和并未根除的剧毒,要发挥出北王斩的威力,势必会损伤身体。
为了宴北堂等人,他顾不得那么多。
可等那一口提着的气松懈下来后,他的身体,反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就焉了下来。
“噗嗤”一下,一口鲜血喷出,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车子剧烈摇晃,终于,“轰”的一下撞到一棵大树上,停了下来。
北疆城墙之上。
自沈天啸离开之时,迟赫章等人便日日守在这里,期盼着沈天啸的平安归来。
终于,这一日,他们看到了沈天啸的车子,于茫茫黄沙之中出现。
“战神的车子,那是战神的车子!战神回来了!”
“快,开城门,迎接战神归来!”
“嘎吱……”北疆城门大开,迟赫章等数十位北疆战将“轰隆隆”着从城内赶了出来。
城墙之上,更是有数万北疆战士焦急地眺望着。
当众人看到车子里的一幕时,竟是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只见车子里面嫣然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数十颗列国战将的人头散落在车子里面。
北王斩已看不轻原来的颜色,因为它也被血染成了红色。
还有沈天啸,他简直就像是从血水中泡过一样,衣服、身上、脸上,甚至连头发,都是血的颜色。
而沈天啸自己呢,昏昏沉沉的,看上去情况也是不太乐观。
“快、快送战神回军营!”
沈天啸这一晕,足足晕了十多天的时间。
那一战,消耗了他太多的元气,导致内伤再次发作,毒素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体内乱窜。
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也就沈天啸,在如此生命垂危的情况下,还能自行开车返回北疆。
你简直无法想象,他这一路,是怎么撑下来的。
“战神醒了,战神醒了!”
“大家都别吵吵,安静点。”
迟赫章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地上,这样的说话方式,能让沈天啸舒服一些,“战神,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死不了。”沈天啸深吸一口气,便要坐起来。
迟赫章连忙将其扶起。
“我昏迷几日了?”
“到今天整整十日!这十日来,您一直未见醒来,可真是要把我们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