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阜又一字一顿的说“叶婉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因为你,因为他……”
李晟阜指着李觉说“我们夫妻俩本来平和幸福的生活,因为你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还错怪了我的妻子,我竟然因为你们这种人而错怪了她……”
李晟阜苦笑了一声,众人刚刚还喧闹的声音都消失了,静静的听着李晟阜说话。
李晟阜没再管其他人,而是走到叶婉面前蹲下“婉儿,对不起,因为我的愚蠢,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我知道就算我怎么弥补,也抵消不了我带给你的伤害,但我还是想要问一句,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的机会?”
李晟阜的眼神很真诚,全神贯注地看着叶婉,叶婉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知道这些事,根本反应不过来,她脑子很乱,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还好她想起了叶灵雨在她旁边,便用求助似的眼神看向叶灵雨,叶灵雨接收到叶婉的眼神,明白她的意思。
叶灵雨看着蹲在叶婉面前的李晟阜说道“你先把面前这些事解决了,再来跟我二姐说原不原谅的事吧。”
李晟阜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唐突,他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说“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李晟阜眼神从叶婉那儿离开后,眼中柔情消失不见,冷硬的对那女子说“你不必再狡辩了,李觉什么都说了,把你和他的事,交代的干干净净。”
女子下意识的说“不可能!”
李觉怎么可能出卖她,李觉不可能会把她供出来的,她不信,一定是李晟阜在诈她,一定是的。
李晟阜见女子还是不相信,也逐渐没了耐心,直接问李觉“芍药是你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
芍药是女子的名字。
李觉听到李晟阜又问他的话,又下意识的开始害怕,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会顾及女子。
便毫不犹豫的说“我们好了好长时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但我毕竟不是李家亲生的,得不到多少财产……于是我们就合计着让芍药把你带到房间里,做出把第一次给你的假象,让你对她负责。”
李觉的声音过了这么会儿恢复了不少,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了,又继续道“当时芍药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们就将计就计,干脆把这些事全推到了你身上。”
李晟阜“那你们为什么要骗我,污蔑叶婉?”
李觉顿了一下才说“当时芍药察觉到叶婉可能怀孕了,便告诉了我,我们觉得叶婉是芍药以后跟着你的阻碍,便想离间你们。”
“所以我就故意状似无意在你面前提了几嘴叶婉比较的事,毕竟芍药是叶婉的贴身丫鬟,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她把那些事都告诉了我。”
众人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觉得这两人简直坏到了极致,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他们俩这事做的,也太不是人了。
于是不由向坐在一边的叶婉投入了同情的眼神。
叶婉的脸色也白了起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恶意和算计。
“我该说的都说了……”李觉犹犹豫豫的抬头,“能、能放过我了吗?”
李家母瞬间发作起来“你做梦!还想我们放过你?你把我们李家闹的还不够乱!我们不可能放过你的!”
李觉瞪大眼睛“你们……”
然后又开始掉眼泪“爹!娘!孩儿知道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求爹娘不要再跟孩儿计较了好吗?!”
李家父母可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人,他们平日里本就有些尖酸刻薄。对待儿媳尚且不怎么样,更别提李觉了。只不过是他们突然心善了一回捡来的一个野孩子罢了。
跟他们的亲生儿子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提他算计的还是他们的亲儿子,还差点害他们误会了叶婉,得罪了叶家不说,还差点害了他们李家的亲孙子,他们现在忍住不上去打李觉一顿已经非常仁慈了。
他们之前那样对叶婉,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听了那些闲言碎语的原因,此刻这张老脸顿时不知道往哪儿搁。
他们想着等把这件事结束了,他们再好好跟叶婉示个好什么的吧,说“对不起,是我们不好冤枉你”了这句话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主动去示好已经够他们难堪的了,自然不可能还有其他的。
女子已经彻底绝望了,李觉把她卖的透透的了,她早就该想到的,像李觉这种人,怎么会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就放过这种踩着她脱罪呢。
她居然相信了这种人!
早知道她昨天就该跑了的,带着她积攒的那些首饰跑,够她好好生活一辈子了,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女子心里后悔极了,但也只能后悔罢了,于事无补。
叶灵雨看着那女子落寞的模样,她的心里应该是特别不甘心的,但那又如何,她贪心不足蛇吞象,若是她当初乖乖的待在叶婉身边当好贴身丫鬟,不动那些歪心思,又何至于此。
以叶婉的性子,不仅不会亏待她,等她到了年纪说不准还会给她找一个很好的亲事,嫁给一个心地善良的老实人。
可是,这些东西被她自己给毁了,落到这副田地,也怨不得别人。
一切误会都解开了,也抓住了幕后黑手,李家决定把李觉和芍药两人扭送官府,交由官府处置。
两人中李觉的罪更重一些,估计得在牢里待上好久了。
至于芍药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李家父母不想管,他们现在恨不得直接踢两脚在芍药的肚子上,哪里还会觉得孩子无辜什么的。
李晟阜还在气头上,更不会想去管。
最后还是叶婉出了点钱,拿给牢里的官差,拜托他们多照顾点芍药,毕竟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叶灵雨问叶婉,那女子那么对你害你差点失去自己的家,你为什么还要管她,让她待在牢里吃点苦头不是更解气?
叶婉说“我不是怜悯她,我是怜悯她肚子里的孩子,大人犯的错,怎么能让还未出生的婴儿承担,孩子是无辜的。”
说到这里叶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温柔的笑了笑“可能是做了娘的缘故,总是看不得小孩子受那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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