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弥幺幺已经支撑不住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叫嚷道。
一声起,声声起。
陆天带头不厌其烦的煽动众人,道“她的对手可是祝天魂师!敢跟一品天魂师打,也太自不量力了些!”
“听说弥幺幺已经是金丹境界了,和祝天魂师抗衡的话,应该是有点儿实力的吧……”一人轻声辩解。
然而话才出口就迎来以陆天为首的势力凝视,吓得那人再不敢多说一字,只听又一人接上他的话道
“即便如此,那也是祝天魂师一直让着她。早就听闻天魂师倾心于她,如今看来,到底是不忍心下死手的。”
此言一出群人之中又是一阵沸腾。
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的都站在一侧不说话,但他们顾忌的,也只是左监司教主罢了。
满场将近两千人,有几个真心在意弥幺幺的声名或安危?
“你明明有能力对抗我,为何迟迟不动手?”祝子书轻笑,手上力度又加大几分。
弥幺幺咬着唇气得恨不能冲上去拧下她的头,这个女人到底发什么失心疯?
“你明知道我不想对你动手,却还再而三的激怒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冷声道。
祝子书只笑。
现在的她,实际上是多厌。
早在她们合体的那刻起,她就已经在占据祝子书的意识了,要不然依着对方那个倔驴性子,恶战早都开始不知道多久了。
“她们怎么不打啊……”躲在树后的一伙人交头接耳。
他们原是祝子书魔爪底下逃脱出来的,所发生的一切来龙去脉,除了那两个当事人和蚊子,只有他们最清楚。
“看样子都是不忍心对对方下手……打不起来最好,要真打起来了,咱们哪还有那么大的运气再逃脱一命?
听说祝天魂师一剑就能斩下来半座山……真真儿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看咱们还是早点找个好地方躲躲是正经。”
听过这些话,和他们站在一处的董弱瞬时觉到心惊肉跳,下意识往人后缩了些就说
“弥幺幺手里拿的是御魂剑,她又有魔族血统,打起来的话肯定逃不脱,还不如早点找个坑埋了自个儿,好歹死得体面。”
私语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迎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董弱心里又是咯噔一声,随即支支吾吾抱头蹲下,“我就随口一说……”
“原来是出了名的胆小鬼,那没事儿了。”众人嬉笑。
董弱也不还嘴,只将蹲着的的姿势换的更端正。
余光里,一人的掌心里好像聚着一拢光。
待到他看去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多厌忽觉体内有所变化,不过几秒,占据这副身体的人就已经是祝子书了。
随着她加大力气,弥幺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是现在正式动了真格的!
性命攸关的时候,从来都不是仁慈的时候。
御魂剑上迅速激起十八层剑气,弥幺幺握上剑柄,抓着它便转了一圈,随即将最强的剑气斩向对方——
刹那间,祝子书的风力被剑气斩得直接化作虚无,在剑气掀起的暴乱狂波之中,瞬时把方圆十里的山全部击成岁残碎粉末。
也是在威力散射的同时,整个试炼场地里的人和动物都设下了保护结界。
望着被弥幺幺以一己之力在转瞬间夷为平地的地方,在场众人无一不显露着如同石化一般的震愕。
祝子书也不例外。
“幺幺果然功力见长。”夸赞着,祝子书又将玉阙在手中抬了抬,“再纠缠下去,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过这话弥幺幺当下就是一道颤动,害怕被发现,她又连忙平息,顿了半晌才道
“原来在祝天魂师心里,还有这段友情?”话落,委屈涌上心头,“我只是不想让你的的名声因我有了污点,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祝子书淡笑着打断对方的话,泪花又占满了弥幺幺的眼眶。
两三把揉了揉眼睛,她收了御魂剑吸吸鼻子就道“但我直到自己该做什么。”
说完她转身要离开,忽的又想起什么,调动系统和蚊子一起,在幻影内外的万众瞩目之下,又将试炼场地修复完整。
飞离之前,她望着祝子书缓笑道
“谢谢你陪我参加试炼,我会拿下第一的。”
祝子书只轻轻皱眉。
弥幺幺一系列操作下来,让试炼里的所有人都傻了眼,现在哪还敢有人再说三道四?
尤其是陆天,他躲在人群之中根本不敢多动几下。
“幺幺……你、你怎么这么厉害……”
“师父……徒儿何德何能,能拜入您的门下……”
花眉和刘晋呆若木鸡的说。
弥幺幺面上只挂着一抹寡淡的笑,“辛苦你们了,你们可有受伤?”
二人火速摇头,随即一同拿出袋子就要递给她,她只自顾自取出装着灵兽的囊袋。
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将变化的只有巴掌大的灵兽,分别交给二人,道
“灵兽被我用灵法护着,不会伤害你们,也不会受到惊吓,你们收好,等找到安全的地方,我再教你们如何驭兽。”
二人又点头似捣蒜。
装好灵兽在他们自己的袋子里,再抬眼时,他们才见弥幺幺看着剩下四只灵兽发呆。
里面有两只是要给祝子书的。
呆了好半天,弥幺幺回头看向天上之人,却见其背过身去,一时心中波澜四起,陷入深深犹豫。
“你何苦如此?明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何必呢?”
多厌轻笑,话罢又使自己的灵体在祝子书身边转了一圈,吟吟又道
“我都已经给你铺好了路,你若是顺着我铺的路走了,更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她原本都为祝子书找好借口,是为了试探弥幺幺实力才如此的。
谁曾想祝子书并不领情,那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搞崩二人关系,任凭天王老子来了都拉不住。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很莫名其妙。”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祝子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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