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以后的弥幺幺比以前的可厉害多了。”蚊子笑嘻嘻的说,弥幺幺一时没绷住,鼻子一酸张开手就道“我还以为你要就此跟我决裂了。”
“笨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真正陪你荣辱与共同生共死的只有我。”蚊子傲娇的扬起小脑袋说,弥幺幺破涕为笑“还有我未来夫君。”
此言一出蚊子两手插上腰间就咋咋呼呼道“谁!说出来我杀了他!好女不侍二夫你知不知道!”
“呵呵……”
啪。
有的蚊子一天不被拍就浑身痒痒。
“对了,你和弥肆的谣言是弥柒铃传出去的,和祝子书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祝子书本来就是个……”
“看来这狗肉吃不到咱们嘴里了啊。”
“你要干嘛?”
“回弥家。”
回到弥家时弥家大门才打开,几个家仆见弥幺幺回来互看一眼,伴着清晨的瞌睡他们迟疑了好一阵子才后知后觉,原来六小姐一夜未归?当真了不得,这不,几双眼睛立马睁的滴流圆。
又见弥幺幺站在外府走廊上发呆,其中一个嘴贱道“六小姐,您也不必太伤心了,毕竟天赋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况且现在老太公对您也很不错了,您就踏踏实实的和肆先生好好过日子吧,别叫他寒了心呀!”
闻言弥幺幺扭头,那人瞧着她脸上的擦伤笑的越发狠,大清早的嘴都笑的生疼,转身又对着其他几个说说笑笑,除去两个不敢胡来,剩下的都跟着他笑着一些他们自己都抓不住的笑点。
“等我成婚之日,一定多上几盘狗肉招待你们。”弥幺幺说。
几个人一听这话笑的更乐呵“那小姐您可要趁早啊,您虽然还年轻,肆先生可不年轻了,今年过完年他怎么说也快半百了,长得好看播不了种也是白费功夫!哈哈哈哈!”
“六小姐,他们……他们几个是从小带到大的疯癫,您别往心里去!”一个从不插话的见弥幺幺不怒反笑越发慌乱,跪在地上替那几个求饶道。
蚊子总是神出鬼没,这会子贴在弥幺幺耳朵上就说“揍死他们就现在,外挂经不起等待!”
“我现在从良了,别说是恶人,我连副本里的人以后都不杀了。”弥幺幺低声笑说。不等蚊子接话她反手就将那几个还在嘲笑的人变成狗,黑的白的花的长毛的短毛的都有。
方才求饶的和他身边另一个没参与的被吓得失了声,那些狗还在原地汪汪乱吠。
“让它们举行一场比赛,跑得最快的最凶的留下看家护院,跑不动的降不住人的宰了给老太公送去吃了,冬天吃狗肉暖身子是极好的。”
话一出口狗叫声顿止,它们听得懂。
弥幺幺正愁昨天的事会被弥家人当做黑历史骑脸输出,没想到今早才回来就逮着机会立了威,这事儿传开看谁还敢当着她的面嘲讽她?
想要阻止小人蹬鼻子上脸,要么打怕他,要么打死他。
很明显她选了前者。
这就叫以理服人。
没了自己的小窝也不要紧,弥幺幺找到婆子吩咐了什么话便径直的往三房那边去,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乱哄哄一片,站在门口看看情况,原是三太太自始至终不肯露面管治内府,府上下人的请示攒了一大堆,今日实在没了法子才集体上门讨工的。
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动,帘子也被掀开,里头走出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腰上绑着一根绿色的绸带子,梳着两把马尾发髻,一块顶多三寸宽的刘海服服帖帖的挂在脑门上,樱桃小口抿着笑意冲院子里众人福了福身方说
“有劳各位姐姐妈妈白来一趟,我家三太太身子不适下不了床开不了口,头晕眼花夜不能寐,浑身酸乏无力的很,还请各位莫要聚在院子里叨扰她老人家。”
闻言底下好一阵吁叹就说“太太就是不舒爽,也得批了后吃穿用度方面的条子才行啊!不然这整个弥家上下都揭不开锅了!”
“是啊!三太太您好歹见我们一面吧!三太太!”
“大清早的吵什吵?要死啊你们!”赵姨娘的声音从侧屋里传出来,众人一瞬安静下来,见她们都在摇头叹气,弥幺幺心里一乐,这三太太还是一尊大佛,这么多人堵在院子里都请不动她?
翻遍弥小幺的记忆她是找不出三太太的模样的,只大抵知道她是赵姨娘的小姐,名叫赵仙儿。
“都是什么条子,带在身上了没有?”弥幺幺的话先行溜进院子里,大家伙见来了个祖宗一齐往后退了退,为首的一个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回六小姐的话,都在身上带着,这是每日都要用到的东西……”
见了她们怯怯懦懦的样子弥幺幺心里一时有些不好受,她们常年受惯了主子们的谩骂,如今见着个丫头都如临大敌,更别说看见她弥幺幺,她简直是鬼一样的存在。
“带在身上便好办了,你去给我全部收起来交给我,都别走远,我一会儿叫到谁谁进来。”弥幺幺搓了搓手说,拿好条子后也不顾门口小丫头阻拦自顾自的进了房间,只听左边屋子里又一道细微的仓促声,她想也不想就掀开了左边门帘。
果然,床上的幔子还在动弹。
米要哟爱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坐在榻上,拿起针线篮子里的绣样看着道“三婶婶躲什么?人家都说我和我娘长得像,您和我娘关系那么好,仔细瞧瞧看看我们到底哪里像?”
床上人装死。
身后就是窗户,还往里冒着冷气。弥幺幺只顺着窗缝往外瞥,这才见得院中情形在此处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咔哒一下,弥幺幺将窗户关严实,抬头才见刚才那小丫鬟站在门口,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己,脸上全然没了那会儿在门口时的气场和仪态。
“你叫什么名字?”弥幺幺问着,随手抽出一张条子看,上头标着密密麻麻的话,看的他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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