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此言刘三二话不说就转身踹了他一脚“早上她和安清候在门口叽叽歪歪的你没听见啊?”
“你说那个三爷到底是什么来路?”弥幺幺晃着手里东西不解的问向蚊子,蚊子连连摇头“我只检测出里面有神香芽,剩下的成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祖母,听小花说您受伤了?您怎么了?”萧酒意卸下玉扳指快步来到安太妃身边,却见她正将头上的簪花往下摘,额上还包着几层白纱布,脸上颜色也不大好。
“我来。”萧酒意说着抬手就去摘,谁知还没碰上就被安太妃一巴掌打下来,转过身气鼓鼓道“你要做什么!”
萧酒意不明所以,扭头看了一眼暗含笑意的小花又看回祖母,茫然就问“孙儿是想给您摘掉簪花的……”
“呸!不知羞!”安太妃横眉怒眼瞪着他,而后又招呼小花过来扶着她坐去另一方榻上,把衣裳拉的服服帖帖的这才晃着脑袋冷冷地说“你现在有了媳妇就得和别的女人避嫌!怎么还能像往常一样对别人动手动脚的呢?”
闻此言萧酒意喉中一哽,体内的气好像都凝聚在此处,良久他才缓过来说“孙儿身边也只有您一人,您是我的祖母,何来避嫌一说?”
“我是你祖母怎么啦?我还是你爷爷的媳妇呢!哼!你把我孙媳妇捞出来了吗?”安太妃嘟囔着便问,眼中怒意秒散,甚至带着些喜气。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看着自己的老顽童祖母,萧酒意端了一杯水在她身边坐下,而后将水杯放在他二人中间,无奈的冲祖母扬眉一笑,这才说“孙儿何时在您眼里变得这么不靠谱了?”
闻言安太妃咧嘴笑着,不过片刻又连忙问“那我孙媳妇儿受伤了吗?奉天司的人为什么抓她啊?”
“没有受伤,是不小心抓错人了,祖母无需担心。”
听过这话安太妃长出一口气,两手拍着自己的腿愁眉不展道“哎呦这些个糊涂虫也真的!要不是你细心想起与我孙媳妇儿碰见时是在刘三的铺子门口,回家时又特意打听一遍,我孙媳妇儿还不知道要在衙门多受多长时间的委屈呢!”
“祖母这么牵心阿弥,阿弥一定会喜欢您的。”
“喜欢我一个老太婆做什么?喜欢你才是要紧事!你今天这一道英雄救美难道就没有俘获她的芳心吗?”安太妃激动道。
此言一出萧酒意当即回想起自己和弥幺幺的亲昵,一时脸红不自知。
“怎样了你快说呀!”
“我……我跟阿弥牵过手了,还抱过了……”萧酒意小声回答。
“意儿你这根葱总算是开窍了!小花!开祠堂!我要去拜萧家的列祖列宗!”
意儿这根葱?怎么连祖母都这样称呼起来了?
萧酒意愕然,见老太太动作麻溜一点也不像受伤的人不禁又问“您不是受伤了吗?”
“哎呀就是车轱辘底下垫着石头给我颠了一下,磕着脑袋擦破了些皮而已……走,你跟我一起去给祖宗烧香!”
弥幺幺回了弥家直接往弥肆房里去,弥肆见她进来本是笑意盎然,但很快,随着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大氅上,他笑意消失了大半。
“师父,我给你找来药了,你快喝下。”说着弥幺幺凭着意识在空间里一顿乱翻,最终连药带面具一并取了出来,只因自己放药进去的时候不小心丢在面具里了。
弥肆始终盯着她身上的大氅,无意瞥见那张面具瞳孔又是一震,紧着就问“幺幺,你这大氅和面具从何来的?”
“面具是一个姑娘为了参加什么宴会跑的太急丢下的,大氅是另一个男人借给我的。怎么样?你徒弟我是不是很有魅力?”弥幺幺挑眉笑说,而后打开金霜露坐在弥肆床前递上去
“这可是我从一个高人那儿得来宝贝,你快喝了它,喝了你就好了。”
弥肆面色越发凝重,弥幺幺丝毫没有察觉,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索性往前爬了爬,将金霜露递到他嘴边碰了碰他嘴皮子,咧嘴嬉笑道“快喝呀,你该不会是觉得太贵重了舍不得吧?没事儿!你以后可以给我折成现金还我。”
话落她又是一顿嘻嘻哈哈,弥肆始终不说话,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方才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只是比起刚才有些僵,她问“师父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为何撒谎。”弥肆反问。
弥幺幺愣住,她方才说的话太多,导致她一时有些想不起来都说了什么。
“为何撒谎?”弥肆的语气比刚才强硬不少,同时弥幺幺才想到自己那会儿说的玩笑话,连忙解释道“哦对……丢下面具那个姑娘的事是个故事,不对不对……那是个男人,我是想到了一个故事所以想借着那个男人逗个趣……”
弥幺幺差点被自己语无伦次的解释绕了进去,正想着灰姑娘跟萧酒意的相似之处,弥肆便道“什么男人。”
“安清候。”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谁知弥肆别过脸盯向窗外,弥幺幺见状以为无事发生,又嘿嘿一笑往前爬了些,将手中东西在他眼前晃晃道“昨儿我吩咐小子们给你换的新窗纱怎么样?不透风了可还暖和?快喝了药,看在我还让人给你换了又新又暖和的被子的份上。”
板凳被她的坐姿勾的已经有半边腿翘起来,加上她爬在床沿上不断的往里探,自己也觉着这样的姿势过于难受,索性先收了手往回缩去,谁知弥肆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便,力度之大,导致金霜露洒了大半瓶。
“你干什么!”弥幺幺惊慌失措捂住瓶子,想要抽出手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耳边还有弥肆的质问“你为什么要和他厮混在一起?”
“什么叫厮混?肆先生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弥幺幺怒喝,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自己辛苦换回来救命的宝贝药水这么被洒了不说还莫名被人凶,这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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