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这话,温尘回头看了眼还在打坐疗伤的曹肃,心中怅然都爬在了脸上,他道“魔族觉醒的事情现在闹得很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处理?”
摇头,萧弦叹了口气“天司局前脚才报了魔种的方位,夫人让人算好魔种的行踪后脚就递了过来。
就连监视离氏的人也传了消息,说是那边现在也不大安好。
看来此事牵扯的很大,要等教主出面的话怕是等不到了。
这样,你带着人先去魔罗山一带查看,若是发现魔种行踪,尽最大可能将它封印在魔罗山。
千万不要贸然进入魔罗山内,那里的魔气并不是凡人之躯能承受得住的。”
“好,那你就留在这里照看教主,不过你最好做些其他防备,万一魔种带着魔族来诛魔教报仇,那可就遭了!”
说罢温尘也不犹豫,冲萧弦抱了一下拳转身就走,萧弦随即回到曹肃身边,为其施法加速疗伤。
不出半刻,他只觉心中不安。
前两日途流塔生异时,显示的方位……也在魔罗山!
思及此,萧弦抬手化出途流塔,本想查探觉醒的魔族和斩杀十品大妖的人有何关联,却不料出现在掌心里的途流塔让他心头一惊——
十层途流塔,每一层、每一个方位,都闪着耀目红光。
“魔罗山……”
酩雪居的晚宴上,离氏众人喝得都快不省人事,离三爷还抱着酒坛子往他们跟前凑着劝酒“喝啊?快喝啊!”
只是一连三四个爬都爬不起来,口中还胡乱说着醉话,瞧的他蔑气十足,一脚踹在个不相干的醉鬼身上,咧开嘴哈哈笑骂道
“没用的东西,喝这么点儿就不行了,要你们有什么用啊?”
“呃……三爷威武……咳咳!三爷……呕……”一个醉鬼断断续续的说,话到一半扭过脖子就吐了一地。
离三爷不恼,反倒半蹲下来,握着酒坛子拉过他又灌了几口酒进去,随后搂上他的肩膀,贼笑道
“看在你醉成这样儿还恭维老子的份上,从今往后跟着老子混,谁敢对你不敬,就是对我离三爷不敬!看我不打死他!”
“多谢三爷……咕咚咕咚……好酒!呕……”
“哎哎哎别往老子酒里吐啊!”离三爷伸手去夺,怎奈那人劲儿大得很,见此他只得撒手,起身又踹了对方一脚,嬉笑骂起一句
“去你娘的!”
始终盯着行走在席间之人的离霄鹄,满脸嫌弃捂着嘴巴又缩了缩脖子,万般不解的道“三伯怎么每次喝酒就变得这样……”
坐在他身边的离霄鹄手里把着一只杯子,微微扬起的唇角里夹着几分冷意,藏匿在眼中的霜寒好像在下一刻就要漫出来。
“三叔究竟是遇上了什么喜事,才会这样高兴?”离煜寒突然开口。
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离三爷打一边的席上捡来半坛酒水,端起来就是一阵豪饮,结束丢了酒坛子,才不可一世的笑答
“我遇上的喜事多了去,少主您是想听哪一个?”
狂?
离煜寒眼睛微眯几瞬,忽的就轻笑道“我倒是想听三叔说说看,你是从何处借来的胆子,敢私自将魔种放出去的。”
离三爷冷笑,一手扣着酒坛子内壁,抬起食指指着离煜寒就道“你小子可别仗着酒劲儿上来就在这里跟老子鬼扯。
老子喝了酒从来都是收敛不住脾气的人,你别等着让老子打你!你说!老子什么时候把魔种放出去了?”
“三伯在这里兜着好没意思!魔族觉醒之兆已显现好几日,今夜更是趁着血月彻底觉醒,普天之下除了我们离氏哪里还有魔种?
如今魔种下落不明是一则,为祸人间不受我们控制是二则,此事被人抓住把柄问罪离氏是三则!
三伯,您该当何罪!”离霄鹄气的拍桌而起,怒冲冲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小孩。
此话一出离三爷只愣,缓了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此次离开徽仙洲,魔种就交给家主了,我只带了一些沾了魔气的东西出来,从哪里释放魔种?”
话间,他的酒意都退散不少。
闻此一言离霄鹄瞳孔骤缩,离煜寒放在桌面上的手也在一瞬握成拳头。
不是离三爷搞的鬼?!
“大伯总该知道在此刻释放魔种意味着什么……所以……所以这世上除了我们离氏,居然还有别人掌握着魔种?!”
“霄鹄,送信给徽仙洲,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让红缨好好查查,出世的魔种是什么底细。”离煜寒强做镇定吩咐。
离霄鹄领了命立刻就要离开,谁知离三爷冷哼一声,丢了手中酒坛子,往一边去坐下,没好气的就说
“枉你是离氏少主,我们离氏这些年来一心为了培养魔种出世,你竟连魔种的底细都不知道?”
说罢他也不给离煜寒兄弟两反驳自己机会,扬手在盘子里抓了一大把肉塞进嘴里,嚼了一阵又狠狠吐在地上,道
“七界当中最特殊的除了人界就是魔界。人界里的人各自为王,却没有界主,受仙界管辖。
魔界就不一样,魔界除了界主,还有王室。我们离氏所扶持的魔种,便是魔界王室血脉,俗称魔君。
上千年前仙魔大战,魔族王室一脉全数被镇压在魔族之井,由离氏守护,而界主一脉则被封印在魔界之中,连并他们的大祭司东辛一起。
剩下的魔族之人逃窜在外,却也在被剿杀之中渐渐销声匿迹。
所以这次觉醒的一定是魔界界主一脉,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茬,当年的魔君也要忌惮他们几分。”
说完离三爷又狠狠瞪了一眼离霄鹄,脸上的厌恶之色毫不遮掩。
“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离煜寒凝眉问道。
谁知离三爷听了这话笑的好生轻蔑
“找?就算找到他又能怎样?那可是魔族圣主,我们离氏培育魔种这么多年,他不来找我们斩草除根都是好的了,你还想将他纳入麾下?”
到底是小屁孩,什么都不明白只知道摆架子。
离三爷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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