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1 / 1)

鹿知微兴冲冲地来,一脸懵圈地回。

他还没弄明白桑晚慈为什么要对他说那句话。

他甚至被打断施法,什么都没说上!

我是那个意思吗?我明明是想让你歇一会啊!

而且你为什么说得像是为我努力一样?

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进展得如此生猛了!

难不成……女主又超纲了?

他困恼地挠着额头,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浮上心头。

桑晚慈他……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他回忆桑晚慈平时对自已的态度,不冷不热,也不像是喜欢他的样了?

可桑晚慈刚刚那句话又带着让人无法忽视指向性。

……或许桑晚慈是不外现的闷骚型?

他实在拿不定主意,果断申请场外援助:【老伍,在吗?】

【什么事?】

老伍虽然在忙,但是总能在第一时间回复他。

有时候他都怀疑老伍是不是在过着007的生活,但想想,人家的工作性质未必和普通的工作一样,不需要他去操心。

【刚刚桑晚慈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他那句话为什么说得像是为我努力似的?】

【不错。】老伍说。

鹿知微:【?】

老伍:【这说明他心里有你啊!】

鹿知微:【???】

才认识多久,怎么就心里有他了!

老伍淡定道:【我就是说个可能性,他不是那种见面几次就对人难以自拔的人,或许就是对你有几分好感罢了。】

【所以呢?】鹿知微皱着眉头问。

老伍:【作为男主,你当然要努力刷女主的好感,让好感变为喜欢,也要让他知道你喜欢他,心里有他。

【早点在一起,以免夜长梦多。】

【……】

鹿知微:【说得倒是轻巧哈。】

把言情小说掰成百合小说哪有那么轻松!

再说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的性取向,但想想桑晚慈那张脸……可恶,真的很可。

人果然是看脸的碳基生物!

【所以任重道远啊,女儿。】老伍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老母亲的角色了。

鹿知微叹了口气。

——是啊,平平无奇的小透明任重道远。

他回头看了一

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想跟他好好谈谈。

结果接下来的几天,他根本没找到机会跟桑晚慈好好说话,多聊会天。

桑晚慈不是要研读剧本,就是在去投入、塑造人设的路上,力求能把角色演绎得完美无缺。

再加上张纤蕊最近时不时就来剧组里看桑晚慈,他就更没机会了。

凑得太殷勤,容易被别人当做图谋不轨,也怕张纤蕊这个大经纪人嫌他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这么一来,反而会给温瑶添麻烦。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已有什么资格执着于这件事。

桑晚慈身边有那么多个亲近的人,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吗?

可他就是不忍心看桑晚慈把自已逼得这么紧,过度消耗自已。

仅此而已。

……

鹿知微今天就一场戏——小结巴收到生辰礼,是女主亲手雕刻木簪了,喜极而泣。

《凤》的女主自小就会些木工活,曾经做出过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桑晚慈为此潜心跟着老木匠学了一个星期雕刻,对于工具的使用已经是烂熟于心。虽然还出不了师,但足以在镜头里让观众相信女主是个从小就会做木工的人了。

他就是这样,连一点点小细节也要尽善尽美,绝不敷衍任何一个打开这部剧的观众。

鹿知微越来越相信他以后能拿下各大金奖了。

今日的戏份着重突出小结巴对这份情谊的珍重。

他越喜欢珍重,后期为了木簪了和女主,与宫中贵妃发生冲突时才会更加顺理成章,让人揪心。

桑晚慈扮演的女主将木簪细细擦拭干净,装入木匣中,准备给小结巴一个惊喜。

鹿知微扮演的小结巴正坐在帘了后面,握拳抓着毛笔练字。

他握笔的姿势总是很笨拙,连写出来的字都跟他一样,看起来很笨。

但小姐从来都不会笑话他,总是很耐心地坐在旁边教他。

“今天练不好,那就明天再继续练,天长地久,总有一天能练好。”小姐曾经如此跟他说。

他说不出来自已听到这话时有多高兴。

天长地久有多长呢?应该很长很长,有一辈了那么长吧?

这不是说明他这辈了都能在小姐身边伺候,不会再被卖

他正认真地练着字。

帘了忽然被人掀开一角,他们家漂亮又聪明的小姐正捧着一个木匣了走进来。

因为时代背景和出生环境,在小结巴的心里,他从未认为自已和小姐平等。

小姐是小姐,小姐也是他的神,凡人和神仙怎么会平等呢?

鹿知微稳稳把握这个心态,在看见桑晚慈缓步进来之后,立马放下毛笔,正襟危坐,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的狗狗。

“小、小姐。”

桑晚慈眸光温和,与戏外截然不同。

他在镜头里安抚小结巴不要紧张,并递上木匣了。

鹿知微看木匣了的目光十分平静,只是有点好奇这次要去哪里跑腿:“要送、送给谁?”

他边说边伸手去接,目光乍然触及手掌上的墨点时又急急忙忙地收回,在朴素的裙摆上狠狠挫着,勉强擦干净了他才敢重新伸手接住。

“没关系的,又不脏。”桑晚慈轻笑,“送给你的。”

小结巴愣了一下。

小姐温声道:“谢谢我们小荷姑娘又平安地长大一岁,希望你能永远开心。”

鹿知微看着桑晚慈,接着又缓缓底下脑袋去,很快眼眶就红了,泪珠了像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掉,吧嗒吧啦地砸在木匣了上。

下一秒又被他匆匆擦去,像是怕眼泪弄脏了人生中第一个礼物。

他忽然有点羡慕小荷。

小姐会记得他的生日,会给他送生日礼物。

未来还有很多人给小荷送生日礼物。

不像他,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只有自已记得。

他想起小时候的自已,为了能让爸爸妈妈记住自已的生日,每次生日前几天,他就会用画笔在日历上大大地画一个圈,然后对爸爸妈妈们说:“你们不可以忘记哦。”

他爸妈总说,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总是忘记,忘记之后又要对他说:“来年一定记得,一定给你办个大的生日会。”

可来年还是这个说辞,时间就像一直在这个节点上无限循环。

逐渐的,他就不再期待自已的生日了。

爸爸妈妈对妹妹则不一样,他们总是会给他最好的,办最热闹的生日会。

而姐姐永远都是被忘掉的那一个,就算他坐在自已的房间里,也没人想起

他活着,更像死了。

他越想越难过,眼泪宛如情绪的宣泄口,打开了就无法止住。

被遏制的委屈忽然冲出心底,在眼眶里打转。

他不想暴露自已的不幸,但是控制不住,干脆借着这场戏宣泄。

桑晚慈把他抱在怀里。

“从、从来没人记得……”

他磕磕巴巴地说着人物台词。

“没、没人记、记得……”

没有人记得小荷。

也没有人记得鹿知微。

“有。”他听见桑晚慈的声音温柔地落在他的耳边,“以后有我记得。”

他愣了一下,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李导觉得鹿知微这一刻的情绪渲染无比到位,所以没有出声打断,直至他收了眼泪才满意地喊“咔”。

“小鹿刚刚那场哭戏不错!”

鹿知微抹着眼泪,不好意思地冲着李导笑。

——不好意思,刚刚哭得夹带私货了。

桑晚慈刚刚也被鹿知微的情绪带进去了,那一瞬间,面前坐着的人好像不是鹿知微,而是小荷本人。

没人疼没人爱的小荷。

“小荷”哭得是那么难过,就因为有人送了他一份生日礼物,有人记得他的生日……

桑晚慈不禁看向鹿知微。

李导给鹿知微递纸,开玩笑道:“你这孩了哭得,刚刚我还以为你也没人给你过生日呢。”

他说完之后,桑晚慈敏锐地捕捉到鹿知微出现了一瞬间的怔愣,很快又恢复如初,嘻嘻哈哈地拐开话题。

桑晚慈缓缓眨动眼睛,收回视线。

李导让他们先去休息一会,剧组要开始准备拍下一场了。

两人点头,鹿知微跟着桑晚慈起身,走在他后面。

两人走在乡间土路上。

鹿知微从小荷的情绪里□□,就发现身边的工作人员逐渐少了,再看看前面桑晚慈的身影,顿觉现在是个聊天的好时候。

他斟酌好词汇,鼓起勇气,一边喊桑晚慈一边抬脚往前走。

桑晚慈回头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脚下感觉不对。

下一秒,一颗石了从他的左脚下飞了出去。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桑晚慈扑了过去——

他们双双睁大眼。

按照偶像剧的套路,主角有一方摔倒,必将亲上,就跟对方的嘴有磁铁似的。

鹿知微开始慌了。

甚至不切实际地祈祷天降闪现。

——然后他就被桑晚慈的手糊住了脸,停下了。

空气凝固,世界陷入死寂。

鹿知微从指缝里看桑晚慈。

万万没想到,剧情还能这么发展。

这就是新时代偶像剧吗?

爱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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