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公公知道权相所说确实是实话,便转头进去禀报。
可不出上官浅所料,很快,岑公公就垂头丧气的出来,冲着权相摇了摇头。
“这是要变天啊!”权相扬天长啸,可他一介臣子,皇后不许他进,他能怎么办。
此时,他转头看向病恹恹的上官浅“上官大人,可有办法见皇上一面。”
上官浅撇了撇嘴,她就知道,拉她进宫没好事,无奈地摊了摊手“论尊卑,皇后为君,我等为臣,轮辈分,皇后为长辈,我为晚辈,皇后娘娘既然不让我们见,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上官大人~!!”
尽管上官浅说的有理有据,冠冕堂皇,但权相就是觉得,上官浅一定有办法。
上官浅无奈扶额,这权相是不是猜到自己见不到皇上,所以才特意来拉她一起来的。
“哎!好吧!”
权相一听这话,双眸一亮,他就知道上官浅有办法,果然拉上上官浅来是好主意。
岑公公一头雾水,这皇后都不许人进去了,上官大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浅突然画风一变,一脸哀伤,泪流满面的哀嚎一声“父皇,父皇儿媳代荣亲王来看您了……”
边说边往寝殿的大门撞上去。
岑公公是万万没有料到上官浅会来这一手啊,想上前去拦已经来不及了,何况这荣王妃他也不敢真的拉啊。
而门口的两名侍卫,眼明手快的就要上前拦人,只见上官浅的手指微微一弹,两根细针扎入侍卫的膝盖,侍卫一丝痛觉也没有,只是两人都齐齐一软,摔到一起去了。
就这么一个空档,上官浅已经将门撞进去。
原以为已经拦住了上官浅的熙妃和萧承邺正暗暗得意,见上官浅闯进来,后面还跟着权相,那笑意僵在了脸上,十分可笑。
“父皇……”上官浅可顾不上熙妃和萧承邺的脸色怎么样,趁着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冲到皇上的身边,趁大家不注意,轻轻摁了一下皇上的下巴,让皇上嘴巴微微张开,塞了一粒药进去,又马上合上。
这动作,整个下来也不过半秒钟时间,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皇上已经把药咽下去了。
“上官浅,你这是做什么!”萧承邺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前就一把将上官浅拉开。
上官浅啊了一声,整个人摔了出去,顺便还吐了一口血,这下可吓坏了权相,他赶紧冲过去,将上官浅扶起,指着萧承邺怒道“四皇子,荣王妃担心皇上安康,拖着病体来看望皇上,不不仅将人拒之门外,还意图伤害荣王妃,是何居心!”
权相虽没有直言萧承邺的野心,却字字句句都含沙射影,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又怎么听出来。
萧承邺也知道自己刚才鲁莽了,刚想说话,熙妃却抢先走上前扶住了上官浅,指着萧承邺骂道“邺儿,母妃知道你担心父皇,可你九弟妹也是心系皇上,你怎么能一时情急之下这般不分轻重,若是你九弟妹有个什么好歹,你让你重病在床的九弟,如何能安心!!”
这三言两语,就将权相对萧承邺居心不良的指责,变成了关心则乱。
上官浅冷笑,看来熙妃和萧承邺,已经打定主意了。
“熙妃娘娘,儿臣无碍,四哥也是一时情急,您别责怪他。”上官浅顺坡下驴,四处张望了一眼又问“皇后娘娘呢,不是说,皇后娘娘也在吗?”
熙妃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才道“哦,是啊,皇后娘娘见皇上病重心急如焚,吃不下睡不着的,这不刚服了安神药,在偏殿休息,此刻你怕是不便过去请安了,你既然是来看望你父皇,如今也已经见到了,你自己还病着,荣亲王的情况也不大好,本宫也不好让你来伺疾,不如先回去,等皇上醒了,本宫再差人去请你入宫。”
熙妃轻轻拍着上官浅的手,似乎句句都在替上官浅着想,实则句句都是要赶上官浅走。
上官浅虚弱的咳了两声,擦擦嘴角的血丝,一脸忧伤的看着皇上道“熙妃娘娘,父皇如今这般模样,你让我这做儿媳的怎么能放心,让我在这里陪父皇醒了再走吧,当我求您了。”
上官浅语气可怜,连权相都听不下去了站出来道“是啊,皇后娘娘,皇上如今这般虚弱,我等作为朝臣更应该守在殿前,以免皇上有所交代!”
熙妃见上官浅和权相油盐不进,顿时有些气恼“权相这话是什么意思,诅咒皇上吗?皇上不过是操劳过度,休息两日便醒了,何须向你们交代什么?”
话落,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太重了一些,顿了顿又道“本宫知道你们担心皇上身体,若不信,大可去询问一下太医,本宫是否又说谎。”
权相真准备转身去问太医,却被上官浅扯了一下衣角,他转头看到上官浅在跟他使眼色,当下顺势就走到床边站定,颇有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道“那本官就守在这里,等皇上醒来。”
熙妃和萧承邺气的鼻孔都要冒火了,这个老顽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偏偏他又是一品大员,在朝廷里一呼百应,得罪不得。
“权相,不得无礼!”萧承邺也只能以皇子的身份去压他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就在店内一团乱糟糟的时候,床上传来了虚弱的咳嗽声,
“皇上!您醒了,”离得最近的权相一眼就看到是皇上醒了,惊喜的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
皇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权相,又看了看萧承邺和熙妃,最后视线才落在上官浅身上。
他抬抬手,似乎在招上官浅过去。
上官浅推开熙妃的手,走上前握住了皇上的手,这些年来皇上对上官浅是相当的照顾了,见他这虚弱的模样,上官浅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心疼来,心道这事结束了,必定要好好给皇上调理一番,把这亏损给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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