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代叱刹风云的四皇子,最终的结局,却不得不让人唏嘘。
曾经繁华一时的四皇子府,也被贴上了封条,所有人员,亲近者被仗杀,所有奴仆被重新变卖,四散零落。
上官浅像皇上陈情,那张何告发四皇子意欲毒害皇上的首告之人,皇上虽然心有疑虑,还是准了上官浅的请求,赦免了张父的流放之罪,允许其返京,也收回了张家人不允许再步入朝堂的旨意。
张何听到这个消息时,却没有显得多激动,上官浅原以为张何会马上接张父回京休养,却没想到张何提出要离开京都,接父亲一起到一处安静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上官浅虽然对张何这孩子有所期许,可她向来不喜欢勉强人,便给了他两万两银子,派人护送他前往张父的流放之地。
等张何离开后,黄泰才有些为难的对上官浅说出了张何在四皇子府的遭遇,也难怪张何不愿意再留在这个地方了。
“萧天夜,你以为我是坐月子吗,一天八顿的让人给我送吃的。”上官浅看着桌上一碗碗汤汤水水的补品,愁的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
那日皇上提了一嘴说上官浅瘦了,结果一回到王府,萧天夜就跟疯了似的,各种补品珍馐都给她弄来,最恶劣的是,她只要说一句不吃,萧天夜就会亲自喂上官浅吃。
别人喂东西用勺子,萧天夜喂东西用嘴,每回都是上官浅败下阵来。
“浅浅,父皇都说你瘦了,让你休沐半个月在家休养,我若不好好养着你,等来日回到朝堂上,父皇见你没有胖一些,定要责备我照顾不周的,毕竟你现在可是救驾的大功臣!”萧天夜说话间,端起桌上的燕窝,就准备亲自喂了。
“主子,皇上派人来了,宣……王妃觐见。”黑奎站在门口,正好就瞧见了萧天夜举起汤勺的一幕。
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又是这样,今天又要负重三十里了。
呜呜呜呜呜,下次传话这种事情,能不能换别人做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上官浅看到黑奎,那简直是看到了救星啊,跟风似的,一溜烟就没影了,只剩下黑奎在风中瑟瑟发抖。
“黑奎,负重五十里,三天不准出现在我面前。”萧天夜的语气冷的像千年玄冰,话落便跟着上官浅往外走去。
只留在黑奎一个人,在炎炎夏日里,感受着这刺骨的寒风。
“上官大人,您可算来了,皇上有急事召您入宫,您快跟老奴进宫去吧。”岑公公一看到上官浅出来,就忙慌慌的催着她赶紧走。
刚才他来荣王府传旨,结果那一个两个下人,推三阻四,一会说荣王妃在午睡,一会说荣王妃不在,愣是不进去通报,还好碰到了荣亲王的侍卫黑奎帮忙进去通传,可就这么一折腾,还是在这整整等了半个时辰,能不着急上火吗?
上官浅见岑公公面色焦急,边走边问道“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岑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却也只是摇头“老奴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跟西殇国有关,今日皇上收到了西殇国的国书,具体何事还得请上官大人进宫皇上。”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马车前,上官浅刚要上车,萧天夜却率先跳上了马车,还伸出手来要扶上官浅。
上官浅愣了半秒钟,这人是飞毛腿嘛?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真是阴魂不散啊!
“父皇没有召你,荣亲王!!!!”
萧天夜却挑了挑眉“多日未向父皇请安了,今日正好与你一同进宫请安。”
上官浅翻了个白眼,好吧,这个理由她无力反驳。
没想到进了宫,皇上对于萧天夜的出现,是丝毫不感到意外,甚至没有打算避讳萧天夜,让两人坐下说。
“皇上,不知您急召微臣,是发生了何事?”上官浅在处理公事的时候,向来以微臣自居,毕竟,她是朝廷的二品大员。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分奏折,让岑公公交给上官浅。
上官浅看了眼,那奏折不是东黎国的样式,心道这应该就是岑公公说的西殇国的国书了。
她打开细细看完,沉思了片刻。
“上官大人,你怎么看?”皇上突然发问。
上官浅将国书交还给岑公公,起身回道“皇上,西殇国与东黎国是邻国,在面上,向来也确实没有什么大的冲突,西殇国摄政王寿辰,来邀请我朝的皇子出使参加,也属正常,不知皇上的顾虑是什么?”
上官浅想起岷山的事情,那西殇国的奸细盘踞在当地企图混乱东黎国,而根据当时的口供,西殇国的摄政王,应该就是幕后主使。
岷山的势力被她端掉之后,她一直在等西殇国的动静,但西殇国一直没有动静,她一度以为,岷山的势力是被西殇国放弃掉了。
可现在却收到了西殇国的国书,这倒不得不让她怀疑,是不是另有目的。
只不过这件事情,她并没有禀报给皇上,那么皇上的顾虑又是什么呢?
皇上拍了拍国书,抬眸道“这封国书,乍看之下确实没有异常,但上官大人不觉得,这件事情太巧了吗?萧承邺谋反的事情刚了,西殇国就派人送来这国书,现在谁不知道,能够出使的皇子只有小九一个,而且,送来国书的使臣私下找到朕,说国师邀请上官大人,未必一同前往,参加他的寿礼,你说……这又是为何?”
上官浅蹙眉“国师要求微臣一同前往?”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岷山的事情,并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说来也是,这西殇国的前朝的三皇子,能够成为摄政王把持着朝政,好不容易在东黎国境内发展了势力,囤积了那么大的兵力,却被自己一锅端了,换做是她,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人。
“皇上,想来是国师也听说,荣亲王妃一个女子,能过突破桎梏,以女子之身涉入朝堂,颇为稀奇,所以才邀请微臣的吧。”上官浅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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