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退了两步“荣,荣王妃……”
上官浅一把揪住公公的衣领,怒道“大胆奴才,莫不是你联合外人,挟制了皇上!”
这话一出,吓得那公公都快尿了,啪的一声跪在地上道“荣王妃明鉴,奴才哪敢啊!是,是南焦国大皇子先前来过,不知和皇上说了什么,两人就便衣离开,出宫了,皇上叮嘱奴才,两个时辰便回,切莫让人发现,还请荣王妃可怜可怜奴才,千万不要说出去。”
“他们走了多久了!”上官浅才没空管这些。
“刚走,往西华门去了。”那公公指了一下西华门的方向。
上官浅看了一眼道“若我的侍卫来寻我,告诉他我往西华门离开了。”
“是。”那公公早就被上官浅吓傻了,再抬头的时候,上官浅的身影已经只剩下一个黑点,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关好门,继续执行皇上的命令。
上官浅赶到西华门门口,已经瞧不见南宫厉风和穆子睿的身影,心下着急,正准备追出去。
听到后边有人唤她。
“主子!!”是黄泰赶来了。
身旁是一身侍卫装扮的穆稚修,她赶紧走上前,将两人带到一旁的角落低声道“穆叔叔,你身体可还撑得住?”
穆稚修点了点头“固元丹的药效奇佳,两粒下去,不仅内伤恢复,内力也更加巩固,更胜从前。”
“那就好。穆叔叔,我接到荣王的书信,南焦国斥责了南宫厉风,勒令他必须让穆子睿三日内将粮草发往战事前线,我怕南宫厉风狗急跳墙,我赶进宫来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那公公说,南宫厉风将穆子睿引出宫了!”上官浅将心中的担忧直接告诉穆稚修,这定京城她不熟悉,若要找人,也只能让穆稚修出马。
穆稚修顿时心急,虽然说穆子睿做的事情确实是荒诞,可终归是自己唯一的侄儿,自己终生未娶,没有子嗣,也是将穆子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在知道穆子睿这么冲动不争气,还联合外人陷害自己的时候,这般恨铁不成钢。
“那我们赶紧出宫,我让影卫去找。”穆稚修急匆匆的就想往西华门出去。
上官浅脚步却顿了顿“等等。”
穆稚修疑惑转头“怎么了?”
上官浅看向皇上寝殿的方向问道“要调动国库的粮草,是不是需要皇上下圣旨,户部才能调动?”
穆稚修点头“那是自然。”
“那圣旨必定需要玉玺,而玉玺肯定不会放在寝殿或者宫外,对吧!”
穆稚修又点头,接着恍然大悟道“你是怀疑,子睿根本就没有出宫,而是……”
“对!”上官浅的神情从刚才的怀疑转为坚信“刚才我一时情急,没有想明白,南宫厉风现在压力山大,肯定会想尽办法让穆子睿拨粮,怎么可能还把穆子睿带出宫,他这么做,肯定是担心被人打扰他的事,所以让那个公公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此言一出,穆稚修也觉得甚有道理。
“玉玺在勤政殿的暗格内,若南宫厉风要圣旨,必定要去勤政殿。”
三人对视一眼,转身疾步往勤政殿赶去。
而此时,天色已晚,三人赶到勤政殿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和上官浅约定好进宫的夜离和夜岚音。
“荣王妃,可是出了什么事?”夜离见上官浅面色凝重,便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可又不敢多言,而此时,他还注意到黄泰身边的侍卫,细看之下才发现,竟然是摄政王,只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夜岚音再见到上官浅,眼中再无往日的倨傲,反而,多了一丝崇拜??
只是上官浅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夜岚音的目光是何含义了。
“二皇子”上官浅并不打算瞒夜离,她知道,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北冥国是友军。
她凑近夜离旁,低声道“我怀疑,南宫厉风挟持了西殇帝。”
夜离蹙眉“他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
“之前也许不敢,但最近几次在西殇国吃瘪,南焦国交代的事情又无法完成,他如今在南焦国的地位岌岌可危,狗急跳墙之下,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属正常。”
夜离虽还心有疑惑,却不再询问,他知道,此刻时间就是生命。
身后的夜岚音也听到了所有的对话,只是她虽面色惊讶,却终究是压住了自己的性子,乖巧的跟在一旁。
上官浅不由的看了她一眼,看样子这小姑娘算是开窍了。
夜岚音似乎注意到了上官浅的眼光,抬眸对她报以一笑,上官浅愣了一下,这笑容里,为何有点娇羞的味道?她对自己娇羞啥???
“一齐进去吧。”
一行五人,一起来到勤政殿的长阶梯下,仰头望去,勤政殿的门口空无一人,就连值班的侍卫都不知道被遣到哪里去了。
五人互相对视,心觉不妙。
“穆叔叔,有没有办法调兵来?”上官浅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穆稚修在西殇国执政多年,劳苦功高,他的威望绝不是一场子虚乌有的诬陷可以动摇的。
穆稚修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信物道“大内侍卫的侍卫长,是我的门生,拿上我的信物,一定可以调动大内侍卫。”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侍卫长孙渺,虽然是他的门生,可两人也是在战场上有过过命的交情的,在穆稚修被冤枉之时,这个孙渺也力挺摄政王,还惹得皇帝不快,被打了三十大板。
上官浅将信物交给黄泰,交代道“去找侍卫长,带兵将勤政殿围住,记住,封锁周边,不可让此事外泄出去。”
穆稚修闻言,动容的看着上官浅,他知道,这是上官浅在履行自己的诺言,一旦勤政殿内的事情传出去,让臣民们知道自己国家的皇帝,竟然将自己的国家都卖了,那穆子睿别说做皇帝了,恐怕顷刻之间就会被臣民推翻,届时西殇国真的要风雨飘零了。
他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被上官浅打断“走,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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