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看了眼上官浅,上官浅只好微微点头。
三公主这才推着大皇子妃转身离开。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上官浅与皇后两人。
皇后目光停留在上官浅脸上许久,莫名的叹了口气,朝着上官浅招了招手:“浅浅,你过来。”
上官浅愣了一下,皇后虽是一国之母,萧天夜的嫡母,放尊敬了,上官浅也得喊一声皇额娘。可这位皇后,从一开始就对上官浅不温不火的,甚至说是毫不关心。
就连当初大婚,也未曾看到这位皇后有任何的赏赐,数次宫宴相见也还是极其客套的互相问两句,怎的今日居然突然间喊得这么亲密,脸色还露出那般莫名的表情。
上官浅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站在那没有反应。
皇后的身子又坐直了些:“其实,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皇后娘娘……”上官浅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已经猜到这皇后怕是跟她那位传奇的娘亲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心中不由暗暗的对她娘亲又加了几分,只是不知道娘亲大人给她留下的是敌是友啊!。
皇后又朝着上官浅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坐下,这次上官浅没有拒绝,走到刚才三公主坐的那凳子前坐下。
“我与你娘,相识于微时,若不是你娘,我也许没有机会成为国母,母仪天下。”此时的皇后已经不再向之前,以本宫自称,而是皇后看着上官浅的双眸,却似乎是透过上官浅的眼睛,在看其他人。
“当年我还是将军府那个傲娇任性的嫡女,第一次进宫,闯了祸,是你娘亲替我打了掩护,也是那时候,我见到了当今圣上,明白了什么叫一眼万年。”
上官浅静静地听着皇后回忆往事,纵然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也未曾打断皇后的话。
“谁曾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将军府大小姐,竟然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变得小心翼翼,畏畏缩缩,差点眼睁睁看着当今圣上要娶前朝的丞相之女,是你的母亲将我带到圣上面前,是你母亲告诉我,爱就要勇敢追求,也是因为你母亲的鼓励,我才鼓起勇气博得了属于自己的美满。”
听到这里,上官浅的心松了松,这么看来皇后及时非友也不会是敌人。
皇后拉过上官浅的手:“你的样貌,只有五分像你母亲,可你的性情真的是像极了她,你不知道你刚出生的时候,我便有意收你为义女,给你公主的位份,如今你成了我名义上的儿媳妇,倒也算是成全了我当初的心了。”
“那为何……”为何后来母亲却带她委屈的蜗居在上官府的后院中,最终香消玉殒。
皇后无奈笑笑:“这世上有谁能猜到你母亲的心思?就连你那名义上的父亲,也未曾有机会靠近过你母亲吧。”
“名义上的父亲?”上官浅不由惊讶,上官雄并非自己亲生父亲的事情,她也是猜测得知,后来用了一些手段来佐证,可却从没有人如此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上官雄并非她的父亲。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皇后看着上官浅的表情非常笃定:“否则,你也不会在跟上官雄彻底闹翻之后,又想办法保住了上官一家的安稳,因为你还没查到你父亲是谁,而上官家是这一切真相的重要突破口。”
上官浅微微点头,看样子皇后并不像她想象中的丝毫没关注过她,反而私底下十分关注她的事情。
皇后又接着道:“我不知道你母亲为何非要嫁进上官家,但我可以肯定,你母亲嫁进上官家的时候已经怀了你,上官雄对外说你是八个月早产只是掩人耳目,因为你不是早产,你是足月出生的。”
虽然早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但是第一次从一个人口中亲口听到这一切,上官浅的心中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那,皇后娘娘可知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上官浅虽然不报太大希望,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果不其然,皇后娘娘垂眸摇了摇头:“她辞去官职,不告而别,三年后突然回来,突然嫁给了上官雄,我也是在她嫁给上官雄之后才知道的。”
“果然如此。”上官浅也不免有些沮丧,查了这么久,对于亲生父亲的情况一直没有半点眉目,仿佛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
“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父亲应该是四国皇室中人,身份尊贵,王爷,或者圣上也未可知。”
“皇后娘娘何以这样说?”上官浅好奇的问道。
皇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侧过身子,挪开自己身下的枕头,枕头下赫然出现一个暗格,床底下摸了一阵,忽然触动了一处类似机关的东西,只听见咔的一声,皇后打开暗格,从里头取出一个小小的荷包递给上官浅。
上官浅不明所以的接过,但并没有打开。
“你打开看看。”皇后抬手指了指那小荷包。
上官浅打开荷包,从里头倒出了一条手串,饶是见过了无数珍宝的上官浅,在看到手串的瞬间也忍不住发出感叹。
“好美啊!”
这是一串晶莹的手串,每一颗珠子都非常匀称饱满,而那珠子,是上官浅在这个时代,从未见过的石头,那光泽,倒是像前世的宝钻,不同的光线下折射出不同的光芒来。
“这手串,是你出生后,你娘亲亲手交给我保管的,她原希望你会安安稳稳的在上官府中长大承认,嫁为人妇,可没想到你最终也选择了和你母亲一样的路,所以我想,也是时候将这个手串交给你了。”
说话间她将手串带进上官浅的手腕,手串在接触到上官浅手腕的一瞬间,手串自动缩小成上官浅手腕的大小,轻易是拿不下来的了。
上官浅先是觉得一阵透骨的凉,但片刻之后就感受到一丝丝暖意顺着经脉游进她的体内,像母亲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每一丝发丝一般,游走在体内的经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