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若是龙胎有所不妥,朕就砍了你们。”皇上一怒之下,一脚将太医院首踹倒在地。
太医院首痛的闷哼一声,也只能生生憋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落在地上,不停的叩首求饶。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张贵妃开口了“皇上息怒,太医向来无用,先前皇后姐姐身体百般不适,太医也没能治出了子丑寅卯,都是荣王妃妙手,缓解了皇后姐姐的不适,依臣妾看,皇上不如让荣王妃替皇后娘娘瞧瞧。”
张贵妃此言正中皇上的下怀,皇上看向上官浅问道“上官浅,你替皇后看看吧。”
上官浅努了努嘴道“是。”于是她走到皇后身旁,装模作样的把了把脉,片刻后对皇上道“皇上,依儿臣看来,皇后娘娘无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睡着了!”上官浅面不改色的道。
众人一愣,皇上怒斥道“简直荒唐!什么人能坐着吃饭吃睡着了,还这么大的动静都不醒?”
众人都吓得瑟瑟发抖,只有上官浅丝毫没有害怕,淡淡道“皇后娘娘啊!”
“你!”皇上气的话都不会说了。
跪在地上的太医也是佩服上官浅的,他们诊脉半天也没发现皇后娘娘有什么异常,唯一的解释就是皇后娘娘睡着了,可他们不敢说啊,恰如皇上所说,谁会吃着饭就睡着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醒,那肯定也是有病啊!
“皇上,我看这荣王妃就是医术不佳,故意敷衍您,您一定要狠狠责罚她。”张贵妃在旁边煽风点火。
上官浅冷笑一声“张贵妃,让本王妃看诊也是你提议的,本王妃从头到尾可没说过什么,怎么现在本王妃给出了诊断,倒成了本王妃的不是了?更何况,本王妃话都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
皇上也冷冷的瞪着张贵妃一眼,张贵妃只好闭嘴,可一双眼睛却愤恨的看着上官浅。
“这么说,你有头绪了?”皇上听出了上官浅的言下之意,皇后的昏睡也是有蹊跷的。
“儿臣听闻近日来皇后娘娘愈发贪睡,儿臣怀疑是在皇后娘娘的日常起居上动了手脚,皇上,儿臣想召集长春宫的所有宫人,逐一调查,正好太医也在这,可以让太医协助排查。”上官浅看着皇上,神情郑重的道。
皇上闻言,微微颔首,吩咐岑公公立刻召集长春宫的宫人,聚集在院子里,太医也赶紧起身走到院子中逐一调查。
大约过了两刻钟,太医院首才走进来,身后还押着着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上官浅抬眸一瞧,小翠正在其中。
“皇上,微臣一一检查过这些宫人,岑公公也派人搜查了这些宫人的寝室,确实查出了些东西。”说罢,太医院首端着一盘东西,走到皇上面前。
皇上只看了一眼问道“这些是何物。”
“皇上,这些是一些安神的药包,皇后娘娘素来有用安息香的习惯,若再加上这些药包,就容易神思倦怠,昏睡不醒。”太医院首如实回禀。
皇上闻言,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冷声道“你们为何佩戴这些东西?”
一个小宫女立马当先的磕头解释道“皇上恕罪,奴婢晚上睡得不好,才向太医院求得此物,但奴婢只是放在床边,并未带到长春宫来。”
另一个小太监也赶紧磕头道“奴才也是,奴才也是。”
小翠闻言也赶紧磕头附和。
上官浅到几人身边走了一圈,最后站在小翠身旁,眉头微蹙道“小翠这身上的味道,很是特别啊!”
小翠闻言赶紧解释道“这是因为奴婢佩戴药包,才沾染上的。”
“我可没说,你身上的味道是药包的味道啊!”上官浅淡淡道。
小翠一惊“奴婢……”
“好大胆的奴才,你有几条命,竟然敢谋害皇后娘娘,你自己不要命连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吗?”突然斥责出声的是张贵妃。
上官浅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张贵妃,这是在拿小翠家人的性命威胁小翠自己担下全部罪责,她果然没猜错,这件事情张贵妃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果然,张贵妃话音刚落,小翠一脸绝望的磕了个头道“皇上,是奴婢见皇后娘娘胎动不安,私自佩戴药包,想着皇后娘娘能睡得安稳一些,并没有想害皇后娘娘的意思。”
上官浅冷笑,还在切词狡辩“那你还真是良苦用心了,不知是哪位太医给你配的药包?此刻众太医皆在,不如请他给你作证一番,也省的说太医冤了你?”
“微臣并未给这个宫女配过药包。”太医院首率先表态。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太医也纷纷表示自己没有配过药包,此时太医院首又开口道“但凡太医院配的药,都有存档,只要这位宫女说出配药的时辰,微臣回去查验一下便可知真伪了。”
小翠的双眸紧张的无处安放,事已至此,她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皇上恕罪,此药包是奴婢托人从宫外带的,并非……并非太医院所制。”
皇上冷哼一声,小翠的供词一翻再翻,傻子都知道有问题“来人,将这三人给我拖到慎刑司去狠狠拷打,务必吐出真话来!”
上官浅冷眸微凝,忽然开口道“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小翠身上的香味,倒和贵妃娘娘身上的味道很像,这小小一名宫女,竟然能够用得起这么好的香料,若不是有人赏赐,必是得了不义之财!可没想到这小翠这么不禁吓,竟然直接就招认了,莫不是想着主动认罪,可免了株连九族之罪?”
皇上闻言,转头看向张贵妃,眸子中多了几分审视。
张贵妃哪能想到上官浅会突然调转枪头,把自己拉下水,赶紧下跪解释道“皇上,臣妾不知这奴才身上为何有臣妾身上香料的味道,就算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谋害皇后娘娘,谋害嫡子啊!”说着说着,一滴眼泪便话落那精致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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