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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朝野发觉不对劲(二更)(1 / 1)

慕容长安听着也十分的揪心,她听祖母说过,裴玉书的身子骨都是裴炎拿到处求来的仙丹妙药养着的,才能活到至今,不然早就死了。

而且其实说起来,裴玉书并没有对不起她什么的,祖母和裴炎的那些二三事也是陈麻烂谷子了,况且他还只是裴炎收养来的儿子,是个孤儿,更可怜了。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竟有些不好受,难得有一次没有出言驳裴玉书的话。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和沉闷,后来终有一人打破了沉默。

裴玉书微微弯着腰,凑近慕容长安一些,狭促笑着道“不生气了?”

慕容长安乖顺的点了点头,耳边传来裴玉书轻浅的笑声,宛若山涧泉水滑过般悦耳动听,慕容长安有一瞬的愣住了。

“那就好。”

好字的尾音一落,慕容长安就看见眼前白影闪过,溅起了不少的雪花,她这才反应过来,裴玉书竟倒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啊!”

可奈何慕容长安如何摇晃裴玉书,裴玉书都没有再睁开眼,而且他的唇色比方才更要淡了一些,整张脸煞白的有一丝恐怖。

慕容长安急了,一边猛烈的摇晃着裴玉书,一边大声的喊叫。

“来人啊!有人晕倒了!来人啊!”

也许是慕容长安的嗓门威力不小,把院子外留守的婢女都喊了进来。

就连并未走远太多的严氏也闻声赶来,生怕慕容长安还真在雪地跪出毛病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只是吓吓她,哪里真舍得让宝贝女儿吃苦。

“怎么了,出何事了?”

严氏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慕容长安还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但是她和一群婢女仿佛一起围绕着看什么。

慕容长安一见自己母亲过来,这张皇失措的心一下子就崩溃了,直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母亲您快过来看!裴、裴玉书他,他晕倒了……怎么都叫不醒……都是因为我,他会不会死啊呜呜呜……”

严氏赶紧一边安抚着慕容长安的情绪,一边看着裴玉书的情况,见他的月匈膛缓缓起伏,这才放心下来。

“好了好了,你放心,他还活着呢,母亲立刻叫大夫给他过来瞧瞧。”

说完,严氏便对周围的婢女抬了抬手,婢女们会意,扶起裴玉书便往外走。

可这裴玉书的身体状况她们也不是不知,可能普通的一点小毛小病就容易要了他的性命。

于是严氏也不好过于轻视,只能对那些婢女仔细叮嘱。

慕容长安闻言哭的更是汹涌了,她连忙抓住严氏的裙角,呜咽道“母亲,这都怪我口无遮拦,他才与我置气跪在雪地里晕倒的,如今他因女儿出事,我这心里十分的放心不下。长安求求您,让长安去瞧一眼,如果他真的无碍的话,长安就回来继续跪着,半个时辰一个时辰都没关系的!”

说着说着,又哇的一声哭超大声,还哭的那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

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裴玉书是死了还是怎么着的。

严氏深知自家女儿的品性是最善良单纯的,要是这件事因她而起,她不看到结果是不会安生的,更别提裴玉书是因她而晕倒,她的良心更加过意不去。

于是她就哄着,“原本就只是让你长长记性,并非有意苛待你,瞧这天寒地冻的,快起来。你要真想去看看他,你去就是了,不过这位裴公子的身体状况是真的娇弱,你万不可再冲撞了他,明白吗?”

“明白明白!”

慕容长安点头如捣蒜,答应的飞快,随即就要起身,奈何双腿仿佛跪在雪地里有些僵硬,若不是严氏在一旁扶持着,她可能就要摔成狗爬式了。

好不容易站起,慕容长安就脱离了严氏的扶持,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去,好几次,险些摔在地上,这让后边的严氏看的是眼里满满的心疼。

若非是裴玉书在府中,她也不会对长安如此苛求礼仪。

母亲的意思,是想撮合这两人的姻缘,算是对年少时弥补她对裴炎的亏欠,可是感情这种事,真勉强不来,还得看他们自己是否喜欢。

等慕容长安一路摸到了裴玉书的院落后,就看见不少的婢女小厮还有大夫围绕在他的榻前。

大夫把完脉后叹息一声,神情很是凝重和不悦,对着身边那些婢女小厮就是一顿训斥。

“唉,这身体都如此了,你们怎么还会让他去外边受冻,这不是平白无故找虐么!”

那些被无端挨骂的婢女小厮心中哀嚎不已,天大的冤枉啊,这哪里是他们做的呀!但表面却只能垂首不语,一副恭顺的模样。

这大夫是他们慕容氏自身就聘请住在府里,专门只为慕容氏看病的,所以十几年下来,这大夫的威信还是有一些的。

慕容长安闻言也知晓这次她是闯大祸了,但又不好意思说是她的锅,只能踌躇间就走了进去,手足无措地站在榻边。

而大夫一见慕容长安进来了,他稍微收敛了一些脾气,对着她拱手道。

“三小姐来了。”

“嗯……他怎么样了,应该,不大要紧吧?”

慕容长安看了一眼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裴玉书,虚弱的犹如纸娃娃一般易破碎,她心里很是不好受,闷声闷气道。

大夫如实禀告,“裴公子的病根已经侵入骨髓了,平时要上好的药吊着一口气已是不易,如今又受了寒气,恐怕又要费好些药材,而且也不知能否稳住他的病情,只能听天由命了。”

慕容长安一听,就深受自责,两行泪珠滚滚落下,还吸了吸鼻子,整一小可怜儿。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祖、祖母若是知道了定会饶不了我……”

“这……”

大夫这一大把年纪了,要是再不能明白事情始末来,就妄活这么大岁数了。

因此他叹了一口气,只能这样安慰道。

“三小姐别急,你在这儿好生照料着,我这就去给裴公子煎药,到时候几剂药方下去,裴公子就会醒的。”

之后就带着一群婢女小厮退了出去。

或许只有他给她一点‘赎罪’的机会,三小姐这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吧。

“呜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的,我只是刚挨了母亲的训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对你……呜呜呜,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后,慕容长安就坐在方才大夫所坐过的地方,看着一动不动的裴玉书,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说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要是你死了,我一定向祖母负荆请罪,不对,向你父亲……”

“可这事全错也不在我呀……你要是口气硬点,骂我一顿不知天高地厚就是了,为什么要……要……”

慕容长安一边自我否定,一边又给自己找说辞,互相矛盾的让榻上的裴玉书实在是忍不住弯起嘴角了。

裴玉书只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坐在那里自顾自哭着的慕容长安,失笑一声。

“我这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哭丧了?”

裴玉书的声音响起,慕容长安的哭声才戛然而止,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正靠坐着的裴玉书,此刻正直勾勾的看着她,狭长的丹凤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流光。

“你……你醒了?”

慕容长安呆愣愣的冒出了这一句,语气中有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是她的幻象似的。

裴玉书浅浅笑着,未语。

“哇!”慕容长安见裴玉书是真的醒了,于是就猛地朝他扑了过去,神情又哭又笑的。

“呜呜,你醒了就好,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醒来,我就完蛋了我!”

裴玉书被她这搞得哭笑不得,在他眼里,慕容长安就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他抬手摸了摸慕容长安的头发。

出乎意料,这发质十分柔顺,手感极好。

他轻轻的开口,“方才我是想假装晕倒的……”

然而慕容长安原本还喜极而泣的,一听裴玉书是骗她的,她飞快的起身,看着他咬唇,眸中还水意涟涟的,抬手就捶了他一下。

“你为什么要假装晕倒骗我?你不知道我刚才都要吓死了吗?!”

慕容长安的声音瞬间就提高了十八度,期间还夹杂了一丝怒气。

她一分真心为他担忧,他倒好,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骗了她的眼泪,也骗了她的信任!

“恩……”然而慕容长安这一下并不虚,捶的裴玉书嘴里闷哼一声,脸色比方才还苍白了几分。

慕容长安见此,心中也料定他是装的,翻了个白眼道“你别在我眼前演戏了,我就知道你这病秧子身体不好,这心眼也不好!我不会再轻易被你骗了!”

“不是,”裴玉书闭了闭眼,才将心中的不适压制了下去,继而勉强对慕容长安解释道。

“你没有听我说完,我起初……是想假装晕倒,这样严伯母就会看在我一个外客的份上,不会再为难于你。”然后他顿了顿,语气里有一丝自嘲。

“但我没有想到我这副躯壳如此不中用,后面竟真的晕过去了。”

慕容长安竖起耳朵听着,见裴玉书这样说,她不免转头瞟了一眼他,他的神色倒是情真意切,仿佛不像是骗她的样子。

“真的?”慕容长安撇撇嘴问道。

“真的。”裴玉书颔首承认,接着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而且我能醒来,也多亏了你的哭声,或许阎王爷听到这么浑厚的哭声,也不敢多留我了。”

“去你的!”慕容长安也被裴玉书的话逗笑了,但还是嗔了他一句。

随即又想起她方才那不轻的力道,她下意识想伸手摸了摸,但是还是停在了空中,继而缩回。

“刚才,打疼你了吧?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

“没事,一点都不疼。”

裴玉书摇头,他也没有说假,现在已经有些缓过来了,所以并不疼了。

“那就好。”慕容长安笑弯了一双眼睛。

裴玉书看着慕容长安总算是笑了,而且笑的很是好看,那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笑起来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眉眼处是独有的清纯与秀雅之气。

他双眸一深,情不自禁的开口呢喃。

“你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说完,慕容长安一怔,双颊有些烧灼感,竟浮上了粉云。

她从小到大,听惯了家里人的称赞,还从未,从未从别的男子口中听到过这类话。

裴玉书也仿佛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目光慌乱中撤下,继而也不知是掩饰还是其他得轻咳了几声。

他抬头看着慕容长安道,目光清亮,“长安,我刚来慕容府那时候,就见过你拿着两个雪球在雪中打雪仗的样子,我活到现在,也没有打过雪仗,而且父亲也不允许,如今我甚是想尝试一下,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其实慕容府这一趟本来并不是他来的,而是父亲自个儿来的,但是中途父亲得了风寒,只能在家休养。

而他见父亲对楚裴长公主实在是牵挂,这才瞒着父亲来了大靖探望楚裴长公主。

原本只是想探望了后就离开,可是来时不经意间被那一抹炙热的红影给吸引了注意,于是就在楚裴长公主开口挽留小住一段时日的时候,他就顺口答应了下来。

可能,慕容长安活的如此恣意洒脱,正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吧。

“不行,你的身体这么弱,到时候再出什么好歹怎么办。”

可慕容长安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裴玉书,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

然而慕容长安怎么会不乐意有人陪她玩呢,但是她是真的怕了,怕裴玉书的身体无法承受这寒气,方才大夫的话还历历在耳呢。

她就算再怎么不懂事,也不能拿裴玉书的性命开完笑吧!

裴玉书听闻,眼神忽然的黯然了,抿紧了唇瓣,随即也不再提,但是房中的氛围确实一下子的萧索了起来。

这让慕容长安有些不太好意思,搞得有点像是她不通情达理似的,可是……

慕容长安看了一眼外边,雪依旧是方才来时的细碎小雪花,她咬着唇犹豫了一下,随即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抬头。

“如果你真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一会儿,不过只能一小会儿,等药煎好了,就必须回来喝药!”

裴玉书一听慕容长安松口了,眉眼一柔,竟温煦的笑了起来。

那一刹那,慕容长安觉得他比冬日暖阳还要温柔。

“好。”

随即慕容长安亲自扶着裴玉书下榻,然而慕容长安身子过于娇小,裴玉书并不敢把自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好在刚才的劲儿已经缓过来了,他也不至于走不了路。

两人在裴玉书的院中玩起了打雪仗,可是裴玉书是真的从未玩过这些,别人是拿雪球砸人,裴玉书是直接抓起雪花就扔,这让慕容长安看到了直直站在那里叉腰笑了许久。

裴玉书腼腆的很,有些手足无措,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抚摸雪花,因为他的身体缘故,父亲是从不肯许让他碰这些东西的。

只觉得慕容长安笑声婉转,在漫天的飞雪中是极其亮眼又夺目的存在。

不过慕容长安笑完后,她还是照顾到裴玉书的特殊情况,亲自给他示范雪球是怎么捏成的。

更教他如何将一个小雪球滚成一个大雪球。

然后两人一起叠了一个胖乎乎的雪人,用石头树枝给它添五官,还拿出了她身上的胭脂,给它涂了一点腮红,再围上女子的披帛,可谓精致。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雪人?嘻嘻,这是我表姐教我的,是不是很好看,我当初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它是世上最好看的雪人!”

慕容长安喜滋滋道,看着雪人的眼神十分的柔软和喜爱。

这也是为什么她只喜欢跟表姐一起玩,因为表姐小小的脑袋里好像装了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十分对她的胃口。

只是今年的雪……表姐却不在了。

慕容长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想起她如今学的这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表姐呢,不由得鼻子一酸。

裴玉书点了点头,可视线一转,却发现慕容长安的眼角仿佛有晶莹感,他心中一震。

她这是哭了吗?

为何哭?

裴玉书不由自主地伸手过去,想替她拂去那眼角的泪花。

“算了,你该玩够了,跟我回去喝药!”

然而慕容长安动作比他还快,胡乱的抹了一把,随后还看见他伸过来的手,他都没发现他的手都肿红了。

“你看看你的手,再下去非得长冻疮不可,快回去吧,我给你擦点药膏。”

随即,也不顾裴玉书是否同意,就拉着他往屋里走。

裴玉书还在恍惚中,他眸子紧紧的盯着慕容长安拉着他的手,她的手小巧又白嫩,不像他这种第一次玩雪而肿红的手。

这也是他第一次触碰女子的手,软软的,柔柔的,像棉花一样。

在慕容长安并不知,此刻她身后的裴玉书的双颊,也微微的红了。

屋里温暖如春,正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而外边却是突然大雪纷飞,一片寒人的银色。

……

而这边沈朝野足足睡饱了才起来,然而起来的一时间,便是查看外边的景况,待看清楚外边后,她略带着雾气的双眸,微微一凝。

“外边都下大雪了,我睡了有多久了?”沈朝野的嗓音因干涩而微哑。

“中途已经休息过一会儿了,现在正在赶路,但看着外边的大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所以可能会找个落脚地先过一晚。”

须要见沈朝野醒来,动作麻利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沈朝野接过,先捂了一会儿手,才低头轻啜了一口。

随即挑眉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应该叫醒我的,让南湘王那厮知道了,又得暴躁寻事。”

须要心中暗暗给自家小姐伸了一个大拇指,她家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连南湘王的反应都想的这么透彻。

只是可惜了,人家早就趁你睡梦中,已经发作了一回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他已经?”

沈朝野是个人精,不经意间的一瞥,就瞥到了须要那难以言说的神情,于是一番推测,就推测出来了。

看来南湘王已经趁她睡着期间闹过一回了,啧,怪自己睡的太熟,竟错过了。

须要思索了几番后,才对沈朝野说道。

“小姐,奴婢方才听南湘王与闲云谈话,好像是说南湘王把自己的一半的暗卫都分给了沈朝歌,导致落在闲云肩上的担子有些重,回头要好好的补偿闲云。”

沈朝野闻言,手的动作一顿,袅袅的雾气上飘,遮住了她眸子里的情绪。

这话一听没多大问题,可若是细细的琢磨,沈朝野就听出了须要话中想要表达的意思。

许久,她才开口。

“这段时间,青娘可否与你联系过?”

“除去小姐沉睡那时有一次联系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须要沉声回答。

之后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但奴婢已经用您的麒麟玉佩号令下去了,让她们火速赶回京中沈家一查究竟,如今我们行驶已有一半的路程,这个点,她们也差不多要到京中了。”

她本来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以为许是她们那边太过安逸了,所以就懒得回复她也有可能。

可方才一听南湘王和闲云之间的谈话,她细细一想,就不得不当做一回事了。

如果是南湘王身边的人派去了沈朝歌的身边,那么这就说明,小姐所留下的青娘和萝蔓,就是一个摆设,根本不足与她抗衡。

而且青娘与她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了,她细思极恐,心中略微有些担忧她们的处境。

沈朝野将手中的茶杯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不轻不重地声响,却在窄小的马车里,十分的清脆沉重。

“你的意思,青娘和萝蔓,很有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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