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的呼吸声有些凌乱和厚重起来,眼里也闪过了一丝惊惧,因为她能确切的闻到血的腥锈味。
灰衣蒙面人仿佛十分的满意自己的杰作,于是转过头,笑着对任景焕道。
“既然小公爷这么豁达,那么我也不跟你们绕圈子了,很简单,我们换个赌注继续玩。”
“什么赌注。”
这次,没等任景焕开口,底下的南湘王却沉声问道,他负手而立,身姿隽爽。
灰衣蒙面人却在此时狞笑起来,干净亮堂的刀换了一个方向,扫过众人。
“杀了沈朝野。”
最终,那明晃晃泛着寒意的刀尖对准了站在马车上的沈朝野。与此同时,众人的视线也是唰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就连一旁呜咽的窦婵姝都愣了一下,好似是没听清楚杀谁,可当她看见灰衣蒙面人指着沈朝野的方向时,她才震了一下。
白琴亦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没有料到原本极其简单的一件事,却拖到了现在,还牵扯了更多的人进来。
此刻在场的南湘王、窦元嘉,还有慕容清脸色倒是难得一致的变黑了。
底下的沈朝野凝眸望着上方的情景,心里了然。
原来如此,看来不仅坏她的事,还盯上了她。
可到底是谁不惜得罪皇胄权贵都想要自己的命?
“什么?”
任景焕皱起眉,低头看了一眼那抹身影,之后又抬头盯着灰衣蒙面人,眼神中仿佛十分的不解。
此事又跟沈朝野有什么关系?
灰衣蒙面人继续徐徐道来“昭阳郡主代表南湘王,你代表白小姐,谁能杀了她,我就放了谁。”
话音一落,沈朝歌的眉眼处愉悦到了极致,就连那一丝兴奋都难以抑制下去,还有那袖子微掩住的嘴角,都快弯到了耳后根去。
还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沈朝野的身上,从而忽略了沈朝歌的异样。
然而沈朝歌心中却是快意至极,她激动的几乎在内心狂喊,还等什么,赶紧杀了沈朝野!
只有沈朝野一死,她就是沈府唯一的嫡出大小姐,日后再也没人能压过她的风光!
整个大靖那个,也就只有自己配得上南湘王了!
所以,快杀了沈朝野,杀了那个贱人!!!
“不可能,换个赌注。”
然而沈朝歌没有想到的是,不过多久,底下传来了一道否决的声音。
而说话的人,正是她的未来夫婿,南湘王。
沈朝歌的神色猛地一僵,嘴角那一丝的笑容也迅速的撤下,眼神幽暗得看着南湘王。
他为何要帮沈朝野!为何!
难道,在远洲的这几个月中,他对这贱人真的改变了心意么?!
旁人丝毫不知,身边这个看似来淡雅娴静的沈朝歌,此刻心中早已因为南湘王的一句话而扭曲了心理。
“咱们承宴翁主可是大好人,你为何无缘无故的要杀她?”
“就是,别说王爷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咱们都不同意!谁想动承宴翁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南湘王开了一个头之后,底下的群众纷纷也附和他,说着还往沈朝野身前站了站,一副保护她的姿势。
慕容清眉毛一挑,好在南湘王没有应下,不然他得让他再尝尝那鼻青脸肿的滋味了。
随即慕容清看向沈朝野,后者也注意了过来,他扬了扬眉。
仿佛在说,可需要我帮你?
沈朝野却在此刻移开了视线,慕容清了明,阿朝既然选择不让他插手,那么他就坐观其变了。
“换个赌注?”
灰衣蒙面人冷笑一声,“南湘王,可别给脸不要脸,我只不过让你杀个女人,你至于像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么!还是说,她与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说到最后,还带上了一丝讥讽。
南湘王目光沉寂,并未因灰衣蒙面人的话而动摇丝毫。
“本王说不可就不可,你若是不退让,那就别逼本王与你来硬的,你该知道京里都是本王的眼线,别不知趣最后落得一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灰衣蒙面人听闻却突然沉默了下来,南湘王的话的确让他有了几分惧色。
他说的没错,这里是京中,到处都是皇家的人,他若是真的要硬碰硬,恐怕未必能讨的好处。
于是他换了一个目标,眼神盯着不远处正神色犹豫的任景焕。
他微微一笑,机会这不就来了。
“任小公爷,既然南湘王不愿动手,看来他是放弃了昭阳郡主,那么你呢,你跟他也是想法一致么?”
说着,灰衣蒙面人便绕到了白琴的身后,刀子横在了她的脖子处,惊得白琴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任景焕双眉皱的更深了,可他依旧有些犹豫,毕竟这此的事情可不比方才。
现在是让他去杀人,杀的还是当今陛下亲封的承宴翁主!
见任景焕不说,灰衣蒙面人的刀子微微往下,并悠悠开口道。
“看来任小公爷也是想不想白小姐活下去了,既然如此,那么就履行方才那人的话吧,让我想想是什么来着,是让其中一人赤果示众人对吧……”
尾音缓缓消散,灰衣蒙面人的刀尖割断了白琴外面的披风,露出了里面单薄的衣裳。
接着又迅速的挑开了白琴的外衣,一件又一件的掉落在白琴的脚边。
任景焕往前迈了一步,看见白琴被灰衣蒙面人羞辱,他心中很是痛惜。
可是,难道真的只有他杀了沈朝野才能救白琴吗……
当着众人的面,白琴羞愧难当,虽然她不惧死亡,可她注重清白重于生命,眼见自己即将难堪的一面,她忍不住带了一丝哭腔。
“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杀你,不,我不会杀你的,但至于你的清白是否能保留住,这决定权可在任小公爷的手中,要不,你求求他?”
灰衣蒙面人在一旁怂恿着白琴,他说话不是很管用,但是不代表白琴的话任景焕会不听呀。
“不,我不求他。”可不料下一刻白琴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白琴偏过头,眼神低垂并不想看任何人。
她不能求任景焕,他不是她的谁,或者说可以连朋友都算不上,之前她还明确的拒绝过他,现在他该救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她哪有这个脸求着别人不救自己的未来妻子,反过来救她?
不行,绝对不可以!
灰衣蒙面人对于白琴的执拗有些恼怒,于是将她另外的一件又挑开,现在白琴只剩下一件雪白的里衣。
若是站的角度不错,或者是眼神好的人,是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里衣里面的橙色的肚兜的。
白琴眼眶里不停地溢出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双眼充满了屈辱与绝望,心冷身体也冷,仿佛都被冻僵了一般。
可她却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一旁的窦婵姝虽然不能动,但是余光却能看的清楚,她心里的确同情白琴。
并且觉得白琴刷新了她以往对她的看法,原来白琴和沈朝歌并不一样,白琴性情正直大义,是非黑白公私她都拎的十分清楚。
但是此刻她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装作大方劝导白琴求任景焕,此事关于朝野的性命,她只能自私。
她看着有些不忍,索性就偏过眼,免得自己心里难受。
“行了,不就是想要我的一条命么,来拿便是。”
最终,就当灰衣蒙面人的刀尖打算挑开白琴的里衣时,底下传来了一道不轻不重略显闲淡的声音。
众人望去,只见沈朝野行资优雅、风姿绰约地从马车上走下,并走到南湘王的身边。
轻声道“带我上去,我有办法救她们。”
声音淡漠如斯,仿佛只是与一个陌生人交谈一般。
南湘王沉眸,看着身侧气定神闲的沈朝野,他脑海中不免想到了之前的事,也就是那天晚上的事。
以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看来,她还在因那件事生气。
但至少她还肯理会自己,也不能说明她完全讨厌自己。
而南湘王不知的是,沈朝野之所以找他,是因为她现在不方便与慕容清过多的交涉,要是传进了窦濯的耳里,指不定会让他猜忌一些,所以最终选择了南湘王。
之后南湘王便主动挽上了沈朝野的纤细的腰身,带她飞上了任景焕的身旁。
而沈朝野见南湘王的手秀眉一皱,心头很是不悦,但碍于自己菜鸟一只,只好等落在屋檐上,才躲避开了南湘王。
南湘王见手掌间的柔软离开,他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之后又装作无事人的站着。
而这一幕落在不远处沈朝歌的眼里,却颇不是滋味,面容有一瞬的狰狞。
果然贱蹄子,死到临头还不忘勾搭男人!不要脸皮的贱人!
“朝野,呜呜呜……”窦婵姝见到沈朝野的那一刻热泪盈眶,叫了一声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干巴巴的哭着。
但是她这忽上忽下、五味陈杂的心中,却因朝野的到来而舒缓了一些。
“你上来做什么?”灰衣蒙面人将刀子换到了窦婵姝的脖子间,冷然开口问,他的神情有一丝的凝重。
他听主子说过,沈朝野此人狡猾奸诈,一不留神就极有可能会落入她的圈套,所以他不敢大意。
“这不是你要我的命,现在我把我自己送到你面前,你想要就拿去,何必为难旁人。”
说着,沈朝野的眼神还瞟了瞟窦婵姝、白琴和任景焕,意思就是,你想要就冲她而来,别伤害无辜的人。
身侧的任景焕闻言,不禁朝沈朝野递送一个感激的眼神,想不到沈朝野就如此大义,而他也终于不用左右为难了。
然而灰衣蒙面人可不相信沈朝野会如此简单的前来送死,他心中略有不安,于是将刀又往窦婵姝的脖子那里送了几分。
“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弄你的小聪明,你若是敢心存其他心思,我立刻就杀了她!”
沈朝野无所谓的耸耸肩,微风吹起了她的面纱,面纱下素净的面容若隐若现。
“我能起什么心思,你的目的既然是我,那么就应该对我很了解,我只会耍嘴皮子,其他什么都不会,对你而言,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算你有自知之明!”
灰衣蒙面人听闻,心里一想,倒是实话,沈朝野不会武的事情谁都知道。
要不是她身边的人保护着她,沈朝野怎么可能活的到今日。
说起她身边的人,他就不免想起了一个人。
“你身边那个会武的婢女呢,她去了哪里,不会是在暗处等着袭击我吧?”
说着,灰衣蒙面人还警惕得快速浏览了一下周围,可周围却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可疑的迹象。
“是啊。”却没想到沈朝野直接干脆的承认了。
“果然如此,你这女人心机深重的很,我差点就中你的圈套了!”灰衣蒙面人恶狠狠道。
“听我说完,急什么。”
沈朝野却慢悠悠的打断他的话,她挑着一双眼睛,十分地魅惑,并双手环臂。
“我原本跟南湘王想的一样,但是他的人不是被你发现了么,那我的人又能好的哪里去,与其冒着被你发现的风险促使你狗急跳墙伤了她们,我还不如自己知趣一点,不是吗。”
沈朝野一如既往浅淡的话语,让人窥伺不出任何一点的有异样的情绪。
沈朝野的话让灰衣蒙面人稍微松懈了一些,他见此,对着任景焕说道。
“任小公爷,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杀了她,我就立刻放了白琴!”
“我——”任景焕迟疑了一下。
沈朝野在下边的时候,他都犹豫不决要不要动手,如今她就站在他的身旁,还是打算舍己为人来着。
他又怎么好意思下手?
“不愿意是吧,那就别怪我!”
灰衣蒙面人一咬牙下狠心,直接将白琴雪白的里衣也给挑开了,露出了里面绣着蝶恋花的橙色肚兜,同时还有洁白纤长的四肢,还有一些肚兜没有遮挡住的肌肤,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啊!”
白琴终究是一个闺阁中的女子,有再强大的内心,也抵不过如今只剩下一块肚兜遮身示人的场面。
而且其中还包含着她一直暗慕之人。她潸然泪下,又羞又怒又绝望,于是哭的凶狠。
“你真卑鄙!”
南湘王和任景焕都下意识的撇过头,毕竟非礼勿视,但任景焕还是忍不住训斥了一句灰衣蒙面人。
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逼人太甚!
虽然他们已经是极快速度的转移开视线,但是那一抹橙色还是有了一些印象。
这让南湘王心中掀起了一点涟漪,倒不是因为白琴的缘故,而是白琴这幅模样,让他不免想到了那天晚上沈朝野面对他的情景。
那天晚上她痛苦又娇媚的神情简直是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只不过可惜的是。
当时情况有些让他分心,他也没有好生注意沈朝野那凌乱的里衣下的风景。
如今想来倒是有一些遗憾,他猜想以沈朝野如此独特之人,应该是看不上这等蝶恋花、鸳鸯戏水的俗气图案的。
好在沈朝野不会读心,要是让她知道南湘王心底里想的是这些粗俗之物,定会狠狠揍扁斥责他一顿。
南湘王他们有极强的自制和自律力,但是底下那些群众就保不准了,他们的目光灼灼,有看好戏的也有不齿这一幕的。
“那你动不动手?”
灰衣蒙面人的刀又慢慢移到了白琴那橙色的丝带下,只要他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就能将这最后的遮蔽之物给去了。
任景焕也是被灰衣蒙面人逼了急了,他只能转过身面带愧色的看着沈朝野,并慢慢朝她走过去。
南湘王却在此时攥住了任景焕的手,并对他横眉冷斥道。
“你疯了,你要杀了无辜的人?”
“那我能怎么办!她无辜,白琴就有罪了吗?她不死,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白琴去死吗!”任景焕对着南湘王咆哮。
他也不想,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不能看着白琴在他面前受辱,他做不到……
“不用劳烦别人,”沈朝野往前走了一步,面不改色道,“我自己过来,你亲手解决我不是更好给你主子复命?”
她的行为却在此时又一次的吸引了灰衣蒙面人的注意力。
“沈朝野,我可不相信你是这样逆来顺受的人,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可灰衣蒙面人十分的谨慎,根本不相信沈朝野的言行。
“我的目的——”沈朝野闻言沉思了一下,随即抬头,目光清潋。
“我的目的就是以我一命换她俩平安,怎么样,这个理由你可满意?”
灰衣蒙面人沉默,见沈朝野就站在他不远处,就算她能耍手段,她也逃不了自己的一双眼睛。
于是思虑了一番,他才缓缓开口。
“那你独自一个人过来,并把外面的狐氅给我脱了,免得你在我眼下私夹武器!”
“行。”
沈朝野答应的很是顺口,当下就伸手去解开那带子,可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沈朝野的皓腕。
“我不许你去!”
南湘王阴沉着脸,冷硬的语气表达他的态度,而且也没有自称本王。
好像面对沈朝野,南湘王是越来越少摆出王爷的架子了。
一旁的任景焕看着这一幕,有些诧异,瞅瞅南湘王,又瞅瞅沈朝野,最后眼神一凝,他好像懂了什么。
“与你有何干系,放开。”
这一次沈朝野依旧是眼都不抬地说道,并用了全身的力气甩开了南湘王的禁锢,随即又将狐氅解开,露出了里面水蓝色的衣裙,裁剪得当的衣裙衬托着她妙曼的身躯。
随即,慢慢朝灰衣蒙面人走去。
一步一步,因为是屋檐的缘故,沈朝野不敢大意,极为小心谨慎的踏出每一步,免得不慎滚落下去。
从这掉下去,她就别有侥幸心理了。
最后,好不容易走到了灰衣蒙面人的面前,她停住脚步,吹拂而过的风让她感觉有些冷意。
她平静道“来,抹脖子还是刺破心脏,你选。”
血淋淋的话题硬是被沈朝野说出了一股今天天气可真好的味道。
“去死吧!”
灰衣蒙面人仿佛也被沈朝野轻飘飘的态度给惹怒了,于是直接冲了过去对沈朝野动手,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别人杀不掉的人,他却能杀!
可临近咫尺,他却看见风吹掉了沈朝野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张素净明媚的容颜,此刻她的唇角轻轻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嘲。
只见她微微张了张唇,吐出了几个字。
“须要,动手。”
灰衣蒙面人大惊,果真有人埋伏!
他连忙撤回,并回头看,可是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这才意识到被沈朝野耍了。
“你!”
可他迅速回头的瞬间,只见漫天的粉末洒了过来,眼前模糊的人影却在急速地缩小。
她竟然跑!
灰衣蒙面人想追赶上去,却不料浑身上下剧痛无比,根本没有力气,紧接着噗嗤一声,皮开肉绽的声音,他呆滞在了原处。
接着不可置信的看着穿透他心房的那把剑,剑尖还滴着鲜艳的血滴子。
耳边还模糊传来了一道悠远又森然的声音。
“既然你不选,我帮你选,还是刺破心脏来的好使。”
尾音消逝之后,灰衣蒙面人的身躯赫然的倒下,并从层层屋檐下摔落了下来。
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才看清了一举杀了他的人,那人正是须要。
须要面无表情地将剑收回了剑鞘,随即朝沈朝野走去,捡起地上的狐氅,给沈朝野披上。
原来沈朝野以自身为饵让敌人放松警惕,又故意喊须要迷惑灰衣蒙面人,随之用毒粉让他中招,之后再让须要了结了他的性命。
这对主仆的配合默契度,可真是天衣无缝。
沈朝野瞥了一眼南湘王和任景焕,轻声开口,唇畔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们,还不去救人?”
“多谢!”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任景焕对沈朝野道了谢后,才与南湘王一同朝窦婵姝与白琴那里飞身过去。
沈朝野静默的看着他们,别的不说,须要的轻功可是数一数二,想要无声无息出现在那人身后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她想不明白的是,这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然而接下来就尴尬了,南湘王和任景焕一同抵达,并分别朝两人伸出双手。
而白琴仿佛是吓坏了,在揭开穴道的第一时刻,却是直接扑进了南湘王的怀抱中,并带着啜泣道。
“王爷……”
南湘王和任景焕一并的僵在了原地,还顺带一旁的窦婵姝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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