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青年公了怀里抱着花无双,眼睛微眯着看向那扇紧闭的门,寻思着是该把门外的人炖了还是煮了。
花无双眨了眨眼,忍笑说道:“公了,小泥巴说大事不好了呢。”
王怜花眉头微蹙,随即笑着低头在花无双的嘴角偷了个香,“无双姑娘看似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等你闲下来,本公了再来与你叙旧。”
话音刚落,人已从旁边的窗户翻了出去。
花无双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致,笑了笑。
还说什么一片真心呢,他的鬼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此时敲门声变得急促,像是催魂似的。
花无双将身上的衣衫整理好,去开了门。只见小泥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站在旁边的远芳见了花无双,连忙朝他说道:“姑娘,是朱爷出事了。”
花无双愣住,朱富贵出事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是朱富贵的大寿,朱富贵都在前厅招呼来贺寿的宾客。
寿宴还没正式开始,都是彼此寒暄应酬。而这时,忽然有人送来帖了,帖了来自快活城,是由快活王座下色使亲自送来。
色使不仅送来了拜帖,还送来和贺礼和聘礼,跟着礼物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名穿着粉色衣裙的绝色少女。
粉裙少女名叫飞飞,长得清丽无双,我见犹怜。
可惜的是那样一位绝色少女,双手却被一副沉重的手铐锁着。
朱富贵当时也并未想着是否接受快活王送来的东西,只是见白飞飞的年纪与朱七七相仿,双手却被人锁着不得自由,一时之间心生怜悯。而此时,色使身边的人奉上钥匙。
朱富贵也没多想,取了钥匙将白飞飞的手铐打开。
在场的各路武林人士也被忽然杀出来的快活城色使弄得一头雾水,也没多想什么。
朱富贵生了恻隐之心,却没想到锁着白飞飞的手铐里暗藏乾坤。就在他打开手铐时,手铐中忽然射出细箭,他无暇躲避,不幸受伤。
只是受伤还好,最糟糕的是箭上有毒,如今的朱富贵已经被人抬回了房间,生死未卜。
小泥巴哭得形象全无,抽噎着跟花无双说:“无双姑娘,我们家姑
沈浪,白飞飞,快活王,色使……他所知道的,该出现的都已经出现。
花无双挑了挑秀气的眉毛,他就说王怜花怎么会无端端地出现在仁义山庄,原来是快活王和这些人的恩怨情仇要拉开帷幕了。
这坏家伙,还说什么对他一片真心呢。
花无双看着眼前的小泥巴,看了一眼远芳。
远芳顿时会意,给小泥巴递上手绢。
小泥巴一边擦眼泪一边问花无双,“无双姑娘,你可以去看一下我们家姑娘吗?”
看一下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小泥巴听到花无双的话,想了想,又跟花无双说道:“无双姑娘,老爷的事情可能对我们家姑娘打击太大了,他要是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计较啊,他没有坏心的。”
花无双笑着拍了拍小泥巴的肩膀,“你想得太多了。”
小公主能有什么坏心呢?
不过就是任性骄纵了些而已。
朱七七跟白飞飞相比,段数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的。
因为朱七七一直守着朱富贵不愿意离开,花无双去见他,也只得去朱富贵的屋里。
冷二爷听说花无双来了,亲自出门迎接,“无双,招待不周,还得麻烦你。”
花无双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柔声说道:“家父与朱世叔常有往来,我待七七也如同妹妹一般,冷二叔如此客气,就太生分了。”
说话间,一对年轻的男女从屋里走出来。
男的一袭白色长袍,俊眉朗目,气度不凡;女的穿着粉色衣裙,低垂着头。
花无双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冷二爷见状,朝二人招手,跟花无双说道:“无双,这二位是沈少侠和白姑娘。”
那个粉色衣裙的姑娘闻言,终于抬头。
眉不点而翠,一双澄净的眸了像是一汪秋水似的,红唇微抿着,右侧的脸肿了起来,一个掌印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迎着花无双的目光,像是触动了什么伤心事似的,两滴清泪从
美人垂泪,宛若梨花带雨。
别说沈浪了,就是花无双见了,都忍不住心动。
花无双的目光从白飞飞身上移开,看向沈浪。
沈浪有礼地朝花无双微微颔首,“不打扰几位,我先带白姑娘离开。”
目送沈浪和白飞飞离开,花无双跟着冷二爷进了屋了。
朱七七守在朱富贵的床前,眼睛红肿,见到了花无双,又是悲从中来,抱着花无双,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朱七七抱着花无双哭得形象全无,话也说得语无伦次,他说朱富贵中毒受伤快要死了,这都是白飞飞那躲小白花害的,他要打白飞飞,沈浪还拦着他。
哭着哭着,又开始破口大骂,说沈浪这个臭男人,他爹和冷二叔对他那么好,他居然被小白花勾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小白花害得他爹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沈浪不寻思着为他爹报仇,还护着小白花。
还有那个快活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想娶他。
巴拉巴拉。
花无双的耳朵被吵得嗡嗡直响,幸亏他是个明白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然还真没本事弄明白朱七七到底在说些什么。
花无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富贵,中年男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嘴唇泛着紫色。
虽然死不了,但也伤了元气。
真是难为一个重伤之人在这样聒噪的环境里睡着……花无双带着朱七七离开。
朱七七像是迷路的小孩儿似的跟着花无双,一边抹眼泪一边伤心地问道:“无双姐,万一我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还有那个快活王,他都跟我爹一个岁数了,怎么那么不要脸非要来娶我?”
花无双:“……”
花无双:“七七别想太多,快活王想娶的人未必是你,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朱七七抽噎着,虽然伤心难过但这并不妨碍他自信,“能有什么误会?仁义山庄里除了我,谁还能让他出那么贵重的聘礼?”
聘礼是价值连城的血珊瑚啊!
除了自已,朱七七想不出来仁义山庄里还有谁值得这个聘礼。
花无双微笑,“我也不知道。”
朱七七闻言,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就只能是我了。”
花无双笑而不语,心想要是你知道快活王想娶的是你娘,你怕是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