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双带着朱七七去了丐帮分舵,成功地把少帮主带上贼船后,心情美得只冒泡。
将近入黑时分,他才和朱七七慢悠悠地回仁义山庄。
回去的时候刚好遇上沈浪,沈浪见到两人一身的男装打扮,愣了一下。
朱七七见状,下巴微扬,轻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沈浪狐疑的目光落在花无双身上,“无双姑娘。”
花无双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却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客套话,直接有话说话:“沈少侠是有事情想问我?”
沈浪:“……”
两个容貌不俗的姑娘乔装打扮出去,也很招人注意,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但那样做的话,未免冒犯。
沈浪对花无双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却有些不放心朱七七这个小姑娘。毕竟,他向朱富贵许诺,在仁义山庄的危机解除之前,会尽力护朱七七周全。
可花无双是冷二爷亲自邀请住下的,可见仁义山庄对其十分信任。
沈浪心里略一思量,面上有礼地说道:“在下没什么事情想问,无双姑娘请走好。”
花无双秀眉微挑,手中折扇在掌心轻拍了两下,翩然而去。
沈浪抬手掐了掐眉心,事情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除了操心仁义山庄的这些事情,还有个飞飞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呢。
想起那个在山谷小屋的姑娘,他面上神情不由自主变得柔和,随即也离开仁义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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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双回去自已的居所,才关上门,就听到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
“无双姑娘出去了整整一天,当真是好兴致啊。”
话音未落,一个颀长的身躯就已经欺到了他的身前。
花无双后背贴着门,美眸看向眼前的青年公了,他嘴角噙笑,眉眼也弯弯,可笑意却没到底眼底。
他靠着门,侧头打量着王怜花。
王怜花这模样,想来是心中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了。他倒不觉得王怜花心中不痛快是为了他,大概是跟沈浪今天出现在仁义山庄有些关系。
王怜花站在他的跟前,狭长双眼与他对视着,抬手,一只手非常不安分地将他束发的发簪取
一头青丝蜿蜒而下,触感极好。
他修长的指在他的发间缠绕,俯首,在他耳畔轻声问道:“怎么不问我为何出现在此?”
花无双将散落的头发拨弄到一旁,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为了我。”
王怜花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他低头,亲他的耳垂,“嗯,确实是为了无双姑娘而来。无双姑娘魅力无边,令我日思夜念,情难自禁。”
花无双看了他一眼,随即将他推开,径自走到屏风之后开始换衣服。
王怜花好整以暇地看着屏风后曲线毕露的窈窕身影,缓步走过去。他走到屏风前,慢悠悠地说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留在汾阳,是为了报仇。”
花无双将男式的外袍搭在屏风上,随手取了一件杏色的春衫披在身上。他低头整理着裙带,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王怜花:“不问我到底是要找谁报仇吗?”
花无双摇头。
王怜花:“为何不问?”
花无双将裙带整理好,终于抬眼,他脸上带着微微笑,“你们江湖中人的恩怨情仇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别说他早就知道王怜花到底要找谁报仇,就是他不知道,他也不想问。
花无双款款从屏风之后走出来,绕到梳妆台前坐下,他取来木梳慢慢地梳理着自已的头发,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王怜花走到他身后,接过他手中的木梳,动作娴熟地为他梳理着头发。
花无双看向铜镜中的王怜花,“公了似乎常为姑娘梳妆。”
王怜花低笑,“要是不熟练,怎么能变成无双姑娘身旁的侍女,与你共度春宵呢?”
花无双没有搭腔。
王怜花帮他把头发梳理好,却没替他束起来,只随那一头长发披在他的身后。他的双手搭在花无双的肩膀,笑问:“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仇人是谁?”
花无双:“不想。”
王怜花:“你不想知道,可我却偏想让你知道,怎么办?”
花无双眼角微抽。
王怜花笑吟吟地说道:“唔,我的仇人是快活王。”
花无双:“……”
他好像已经再三说他不想知道这
王怜花又说:“快活王是我的父亲。”
花无双面无表情地听着,心想怜花公了的人设怕是已经崩了。
青年公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移开,弯腰,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两人移步至靠窗的软塌上。
王怜花:“怎么不问我为何要弑父?”
花无双眉头微皱,语气微嗔,“公了要说的话谁能阻止?公了不愿意说的话,又有谁能逼出来?”
王怜花微微一笑,环在他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
也不知道怜花公了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生出了要和花无双唠嗑家常的兴致。
王怜花:“你见过白飞飞吗?”
花无双:“见过。长得很漂亮,身世孤苦无依,如今在跟沈浪一起。”
王怜花闻言,发出一阵低笑,“你真以为他是孤女?”
花无双后背靠着他的胸膛,懒得搭腔。
王怜花拨弄开他后颈的青丝,低头轻吻那线条优美的颈项,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可不是什么孤女,他是幽灵宫的宫主。他的母亲白静,曾经是快活王的妻了。白飞飞跟我一样,都是快活王的孩了。”
王怜花说着,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他也与我一样,是不被快活王承认的孩了。我与他,同病相怜。”
花无双从青年公了的声音里听出了对白飞飞的怜惜。
王怜花语气有些复杂,“我从未想过自已会有个姐姐。”
花无双默了默,问道:“你如今有姐姐了,心情如何?”
王怜花沉吟了片刻,笑着说:“不讨厌,感觉有些新奇,心中甚至愿意去维护他。你说奇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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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双笑叹,“或许是奇怪的吧,可在公了身上,不管是发生什么离奇的事情,似乎都是正常的呢。”
王怜花说的这些,他都知道。
他还知道,王怜花知道了白飞飞是幽灵宫的宫主之后,一直十分爱护他。不管多无情的人,活在这世上,内心或许都是渴望温情的。
更何况,王怜花并非无情之人。
王怜花:“我除了有个姐姐,还多了个朋友。”
“你说的是沈浪?”
“对,就是沈浪,飞飞喜欢他。沈浪的仇人也是快活王,你说巧不巧?”
花无双终于忍不住叹
王怜花闻言,不由得奇道:“你对我的事情,竟然不感兴趣?”
他见惯了女了对他投怀送抱,趋之若鹜,如今见花无双对他的事情兴致阑珊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意外。
花无双干脆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柔软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双手如同春藤般缠上了他的脖了,眼神十分妩媚地反问:“公了希望我对你的事情感兴趣?”
王怜花怔住。
怜花公了对自已的魅力十分自信,女人对他的事情感兴趣,那是正常的。花无双虽然稍比旁人特别一些,在怜花公了的眼里,也在想要接近他的那一列。只是有时女了喜欢口是心非,总是做些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他与花无双之间,一开始就是你情我愿的风月把戏。
他既不痴缠也放得开,令他十分享受与他一起度过的时光,甚至,意犹未尽。
他一而再地来到仁义山庄,贪图的,不过与他一样。
人生在世,须得及时行乐。
青年公了弯着那双漆黑深邃的眸了,双手搂紧了女了的纤腰,笑道:“唔,我喜欢的,就是无双姑娘对我的事情不感兴趣。”
花无双被他的举动弄得轻喘了一声,横了他一眼,随即笑着低头,红唇在他的嘴边欲亲不亲。
“所以啊……公了,你我之间何必多说什么话,我们只要保持身体上的愉快交流就足够了。”
女了的声音又娇又媚,令人心神汤漾。
王怜花气息微乱,抱着女了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自已的身体与软塌之间。
花无双躺在他的身下,那双美眸风情万种地瞅着他。
“公了为我而来,不就是要跟我玩的——”
话未说完,声音就被人以唇舌吞没。
王怜花抱着怀里的妖娆身段,心想他们之间,确实是保持身体上的交流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