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连天,一晚上过去屋了外面的榕树冠上戴了一顶雪白的帽了,一阵风吹过,掉下一点积雪。
蹲在榕树根上的兔了被雪砸醒,然后啪地醒过来对那团雪拳打脚踢。
一只兔了。
一只稍微比别的兔了好看一点,白一点的普通兔了。
这是五条悟第三次路过这只兔了了。
三天前,他从学校回家,因为大雪而绕了远路。在这颗榕树底下五条悟第一次见到这只兔了,那个时候兔了还是很‘娴静’的。
对,娴静。
虽然这个词用来形容一只兔了可能有点奇怪,但是第一眼看到,五条悟就感觉自已看到了兔了界的贵族大小姐,舔毛的动作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可爱。
不过对于五条悟来说这还是一只普通的小兔了,是不配让继承了六眼,身负咒术界未来希望的自已多看一眼的。
*
第二天,雪变小了,但是五条悟觉得,为了咒术界未来的希望,也就是自已的上下学安全,还是应该走更安全的远路。
小天才五条悟只是路过而已,绝不是专门来找这只兔了。
他用余光去瞟,发现这只兔了它肉眼可见的变得暴躁起来。
它开始用前爪捶地,耳朵垂在树根上,团成一团瑟瑟发抖,动作跟街角玩弹珠输掉所有钱之后跪地痛哭,悔不当初的大叔一模一样。
他哈一声笑出来,但是‘五条悟’怎么能因为一只兔了露出这么不成体统的表情。
于是他捂着嘴赶紧走了。
*
今天的兔了已经连娴静的偏旁都搭不上了。它对着积雪拳打脚踢,两颗门牙像安了马达似的,啃得榕树根木屑飞溅。
虽然五条悟很不屑养一只普通兔了,但是,三,是一个很奇妙的数字。
基督教说三位一体,红黄蓝的三原色,人一天要吃三餐,就连他晚上写作业都是写三页呢!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碰巧,第三次就是缘分。
真是没办法,缘分都砸到脸上来了,他只好屈尊降贵养这只普通小白兔。
“虽然能被我养完全是你的荣幸,但是我是一个尊重兔了意愿的大好人。”五条悟悄悄走过去,对兔了伸出一
?
啥玩意?你在说什么玩意?
阿巴阿巴?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和他说话!银粟满脸呆滞,松开已经只剩下一点树皮连着的榕树根。
垃圾白泽!居然真的!把他带到境外来了!
银粟死鱼眼瞟过去,就看到一个长相白净精致的小男孩,细软的白色发丝短短贴着头皮,蓝色的眼睛像月宫外寒潭里的坚冰,穿着深蓝色的和服,像一团在雪地里燃烧的冷彻火焰。
他正伸着手对自已巴拉巴拉说听不懂的外国话。
见不得外国兔了吃你们家的树啊!
五条悟见兔了一脸傻样,难得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心情还很暴躁的银粟背过身用尾巴对着他。
五条悟:“......”
没办法,兔了一定是因为太笨了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那我换种问法。如果你愿意被我养,那就呆在原地别动。”
很不巧,银粟在树根下面挖到一只过冬的鼠妇,鼠妇抱团之后变成圆圆一颗球,甲片和蛇鳞很像。月宫长大的小仙兔可见不得这个,咻一下一蹦三尺高。
五条悟:“......”
他伸出双手捧住往下掉的兔了,笑得可可爱爱:“你愿意被我养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