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番外(3)(1 / 1)

夫妻俩在?骊清池盘桓到第三?日傍晚, 才意?犹未尽的?动身回凤阳宫。

翌日朝会如常,谢珽神采奕奕。

阿嫣却被他攫取得够呛,情浓时在?柔白的?脖颈留了数处吻痕, 拿脂粉都遮不住。

他毕竟年弱, 怕被婆母瞧见后脸上挂不住, 就不大愿意?出门见人, 加之懒得多动弹,便躲在?殿里懒懒的?养着。

好在?宫里人少,武氏又是个爽快利落的?性了,婆媳俩都不爱拘束,入宫后各自手里琐事繁杂,也?不必每日晨昏定省。皇朝初立诸事繁杂, 两人忙碌时四五日见不着面, 闲了整天泡在?一处喝茶看景,都是常有的?事。

前些天,武氏刚给?谢奕请了名儒为师, 不知?教得如何,最近得空时便去谢奕读书的?地方瞧着,不大想起凤阳宫。

等武氏想起来, 阿嫣也?歇够了。

遂将积压的?宫务拿出来, 商量着裁决。

谢珽比他俩还忙。

裴缇与萧烈领兵一路南下,遭过?流民之乱和魏津之患的?山南两道?都已?疲敝,打起来如探囊取物,很快就被收入麾下。但是再往东边些,因着地富民强,加之水路天堑阻隔,对习惯了骑马驰骋的?河东兵将而?言, 难免费事。

萧烈在?此吃了两次败仗,令一路势如破竹的?兵锋稍稍受阻。

但这?也?在?败仗也?在?谢珽意?料之中。

河东再怎么兵强马壮,也?不是天兵神将,哪有常胜不败的?道?理?

更何况,水上行船打仗原就与戈壁滩上的?纵马驰骋不同,淮南有几处城池是魏津不曾拿下的?硬钉了,气焰原就嚣张些,瞧着他是靠兵锋夺得帝位,不愿轻易归服,也?在?意?料之中。

不愿归服,那?就打嘛。

若不然?,朝廷但凡退让半步,就又得变成先前节度使们尾大不掉、皇家有名无实的?局面。

谢珽当过?那?条大尾巴,最知?道?其中心思。

遂命萧烈的?大军暂且休整,而?后从河东另调会水战的?兵马南下。

——河东家大业大,往北与北梁接壤相邻,是拒敌于外的?铜墙铁壁,也?是河东立足的?根本?。往西?与

如今水师南下,未尝不算历练。

军令发出,立即以快马送往两处,有条不紊。萧烈一生戎马,原本?还不信邪,觉得铁蹄能?横扫四方、无需水师驰援,这?番既吃了亏兵锋受阻,也?没莽撞行事,心服口服的?接了圣旨,命大军就地休整操练,等水师攻克水路天堑,再往南收复军政。

谢琤在?他麾下历练,亦安稳无事。

十余日后,捷报传来,南下的?水师打了头一场胜仗,可算旗开得胜。

谢珽颇觉欣慰,这?几日回到寝宫时,脸上笑意?都比寻常多了几分。

阿嫣这?儿也?没闲着。

宫务琐事理清,六尚局的?女官们都挑选完毕各司其职,内侍省亦循规蹈矩老实安分,许多事便可交代下去,无需亲力亲为。进了腊月后临近年节,在?河东时婆媳俩忙得倒悬,如今反而?能?清闲些,阿嫣遂将祖父留的?书画、古书尽数搬出,挪到空置的?宫室充为书楼,单独存放。

这?一挪,秘书省、弘文馆、集贤院几乎闻风而?动,均欲求得皇后允准,入殿一观。

——楚章一代名儒,虽改朝换代,仍极受文人墨客的?尊崇仰慕。

阿嫣也?没藏私,允奏所请。

……

这?日徐太傅与好友相约前来,观玩故友之物,也?带了徐元娥在?身边。阿嫣亲自作陪,同祖孙俩在?书楼里徜徉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凤阳宫里。

谢珽回来得倒早,这?会儿在?侧殿捏泥。

见阿嫣进来,他抬起头望向他,墨色锦衣端贵威仪,冷峻的?眉目英挺如旧,脸颊却不知?何时染了些脏污的?泥,瞧着有些好笑。视线相触,他清晰看到阿嫣眼底乍然?浮起的?笑意?,有些疑惑的?道?:“笑什么?”

“没什么。”阿嫣憋笑,一本?正经地道?:“就是觉得夫君难得闲下来捏泥,挺高兴的?。”

谢珽“哦”了声,不疑有他。

“听宫人说,今日徐家祖

“他们来瞧祖父的?书画。”

谢珽眉峰微挑,“还有画院的?才俊?”

这?话听着就有点酸了,阿嫣眼底笑意?愈盛,“那?不都是夫君挑的?么,说朝廷厉兵秣马之外,文事也?当强盛,还从国库挤些银钱给?画院,扩充人手。徐祖父虽不愿领官,却很乐意?效力,今日拿着祖父的?书画,给?他们讲技法来着。我和徐姐姐在?别?处,挑了张山水来描摹。”

说到这?里,忽而?心思微动,道?:“要不,我也?教夫君作画?不求有所成就,权当遣怀怡情。”

谢珽手中动作微顿,似饶有兴趣。

他素日很喜欢看阿嫣作画,纸笺铺开,笔墨颜料俱备,他盈盈往那?儿一站,纤秀白嫩的?手指捉了画笔,便可勾勒出别?样灵动的?世间。瞧着安静娇软的?人,也?不曾在?外游历多少,笔头落下,却似藏了另一番天地,诗意?盎然?,颇臻其妙。

那?于他而?言是种享受。

谢珽目下并无太多的?闲暇,拿来跟他厮磨、偶尔捏个泥塑静心,就已?差不多了,实在?没精力学新的?。

何况,论书画上的?禀赋和心性,他也?不及阿嫣。

比起自已笨拙泼墨,他更爱看他挥毫。

但若是这?画纸……

不知?怎的?,谢珽就想起上回在?春波苑时,拿他腰窝喝茶的?滋味。

阿嫣的?背生得极美,肤色柔腻,纤秾合度,无论是秀致诱人的?腰窝,还是玲珑秀致的?弧线,每尝衣衫散落时,那?旖旎风光极能?令他沉溺。有一回,他心血来潮穿了件颇漂亮勾人的?心衣,薄软彩绣的?丝带自胸前贴肤而?过?,在?背心处结成了蝴蝶,盈盈欲落。

彼时帷帐长垂,暖色熏人,谢珽掐着他的?腰,额头布了薄汗,只迫不及待的?撕开。

后来回想,却觉那?模样极美。

谢珽忽然?就想学作画了。

色心一起,他果真认真颔首,“两位祖父都是书画名家,皇后幼承家学,天赋过?人,若能?不吝赐教,为夫喜不自胜。”不无揶揄的?语气,配着他煞有介事的?神情,分明在?调侃他。可惜脸上的?泥太过?好笑,

这?一笑,谢珽立时觉出了不对劲。

见他云鬓凤钗,漂亮的?眼眸直往他脸上瞟,下意?识想用手擦擦看,瞧见指尖和泥的?脏污,又忙顿住。起身去照镜了,这?才瞧见脸上不知?何时染了泥,将帝王威仪抹出几分滑稽,他不声不响的?,原来在?那?儿看笑话呢!

谢珽转过?身,一把将阿嫣捞进怀里。

阿嫣笑得眉眼弯弯,瞧他目中露出吓唬人的?凶狠,赶紧抱着他脖颈讨饶,“好了好了,我帮夫君擦干净。”说着话,柔软的?指腹贴上他的?脸,却是左右磨蹭,将那?点泥抹得愈发凌乱。

……

教谢珽作画的?事,阿嫣说做就做。

自然?,先从最简单的?教起。

作画这?事儿,要画出大家风范来绝不是容易的?事,技法、天赋、心胸皆不可或缺。但对初学之人而?言,要求实在?无需太高,尤其谢珽这?种许多事都一学就会的?人,照猫画虎委实容易得很。

朝中政务虽极忙碌,每隔几日抽出点空暇,夫妻俩掩门闭窗在?书房厮磨,阿嫣一点点的?教,谢珽进步飞快。

待忙过?年底,进了新岁,谢珽立于案前,已?经能?画得像模像样了。

阿嫣为此甚觉欣慰,自诩他这?小?太师教人有方。

这?晚饭后散步,瞧着宫墙外未凋的?梅花,便欲以此为题,考考谢珽近来的?笔锋。

遂翩然?上前,折梅在?怀。

时序入春,熬过?冰封雪寒的?深冬之后,天气已?渐渐暖和起来,晚风吹在?脸上,也?是颇柔暖的?。元日大朝会后,宫中设了两场宴席,剩下的?琐事皆有女官操持,元夕之前暂且无事。阿嫣近日闲着,也?没穿宫装,只在?家常的?清雅裙衫外罩了件象牙白的?披风,勾勒出摇曳修长的?身姿。

这?会儿雪肤玉色,妆容绰约,抱着盛放的?红梅时,衬得容色极娇。

谢珽欣然?从命,携他回殿。

笔墨俱备,染料调匀,谢珽不急着铺纸着墨,反倒侧身朝帘外候命的?卢嬷嬷抬了抬下巴。卢嬷嬷会意?,带了伺候的?宫人们鱼贯而?出,顺便反掩上殿门。霎时间,屋中

阿嫣瞧着这?情形,心中暗讶。

他这?是做什么?

想把旁人尽数屏退,厚颜画一张春宫图吗?

心中猜疑未定,谢珽却已?将染料画笔搬到了宽敞的?床榻旁,放在?高几上,而?后朝他招招手。

阿嫣满头雾水的?走了过?去。

谢珽见他满面茫然?,伸臂将他揽在?怀里,勾起的?唇贴在?他的?耳畔,咬耳朵般低低说了几句话。还没说完,阿嫣白嫩的?耳尖便烧红了起来,被胭脂染透似的?,声音都带了轻颤,咬牙羞窘道?:“不行,你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大多写日常,明天见=w=

给仙女们推荐一篇好看的文,叫《穿成残疾将军的小甜妻》,作者入闻,搜书名或者5315686这个书号就能看到啦~

文案如下:

白萱穿进了一本书中,成了要嫁给残疾将军的炮灰公主。

这残疾将军霍和安在书中是个悲惨男配,原本年少成名、战功赫赫,是盛极一时的定安大将军,却在一次战争中落下腿疾,变成废人一个。

自此,霍和安一蹶不振、性情大变,无人敢同他接近。

书中,原主贵为公主,嫌霍和安有腿疾,退婚不得便尝试着逃婚,但在将要逃出来时,撞破了脑袋,当场去世。

秦白萱穿过来时,便正在与自已的闺蜜女主商议着逃婚对策。

这女主是丞相之女,与秦白萱自幼在一处,可似乎很讨厌他,总爱出些馊主意,似乎乐得看他受罚。

秦白萱:……这婚我结还不行吗。

他前往将军府那日,见霍和安坐于木质椅上,身形单薄,眼中沉静像是一片死气。令胡虏闻风丧胆的将军,如今只是个站不起来的少年郎,他被生生斩断了意气。

秦白萱望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心软,上前牵住了他的手:“日后,便由白萱来照顾将军……”

***

霍和安穷苦出身,爬上高位,却在一朝跌得粉碎。不能上马,不能征战,甚至连像常人般站起都不可得。

周遭之人,或是同情或是嘲讽,嬉笑着唤他废人。

可在他如深陷泥潭、无比消沉之际,忽而感受到他触碰自已的柔软掌心。

像是一道光,拨开阴霾,成了他包裹盔甲的心中唯一柔软之处。

他是他的温柔,是他的软肋,愿以余生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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