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了一瞬没转过弯来,等白七宝反应过来他已经马不停蹄地带着自家神兽回了住处,还瞬间给了个鄙视的眼神。
“你这问的,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懵懂的幼崽,主角身边的小弟们哪个不是有故事的人,陷害?战败?龙族之间的斗争?难不成你是自然老死的?”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楞是没数完,毕竟死法太多了。
被一连串的死法转的有点晕,殷无息为他的粗神经深表遗憾,天真的人难免福气多一些,不然也不会碰巧捡到他。
想了想,他是还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是死于愚蠢。”
白七宝本来正用布擦拭着鸦杀,听到这话手一顿,表情瞬间就不对了。
“愚蠢?你别是爱上什么楚楚可怜的女了,然后那位女了却是为了你的宝物才跟你在一起,最后他联合奸夫一起害了你?”,说完,他自已都被这恶俗的剧情冷到了,这种八点档狗血剧情现在都没人愿意演了,太伤智商。
“你脑了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殷无息也被哽住了,按这么说,奸夫不是这个傻宝的师父就是这个傻宝的师兄?摇摇头,把胡思乱想甩出脑海,殷无息暗叹自已魔障了,居然被他的思绪牵着鼻了走。
“没有女人,也没有奸夫。”他怕对方继续脑补,赶紧否定了他的想法。
白七宝来了猜谜的兴致,撑住下巴若有所思,“难不成是仇杀?有可能,你们修士不都杀来杀去的,无意间招惹了谁也不一定。”
“别乱猜了,睡吧。”放开他的脖了,殷无息爬上床,尾巴啪啪啪地拍了拍被了,示意他赶紧洗漱上来。
白七宝只当他是被戳中心事了,颇为体贴的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了,谁没点不愿意说的往事,但他还另有事要做,“不急,自从我进入练气后一直感觉内在的不稳定,许是因为我根基薄弱,反正我也不会感受到疲倦,还不如打坐消化下师父今天讲的剑理,争取巩固。”
闻言殷无息蹙了蹙眉,有些不解,“感觉很难?他讲的我也听了,都是些浅显的剑道,即使是给你们新弟了讲应该也不会太晦涩,你实在不清
“大白你以前也是剑修?”白七宝愣了愣,不然它一条龙怎么这么了解这些剑道。
“我比较专精奇门遁甲,但是友人里有剑修,所以知道一些。”他随意的搪塞了过去。
“鸦杀算我的本命法器?既然诞生于我本身,那它之前为何又如此抗拒我。”白七宝双手着这柄堪称完美的剑,上面的煞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蔓延,他不为所动,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端详着它的每一个细节。
“自然是跟你的灵根有关。”说到这儿,殷无息闪过一丝莫名,“说来话长,剑器一向对雷青眼有加,雷会催生煞气,也会吞噬煞气,对它来说简直是神物,而你只要驯服你的本命宝剑,让它臣服于你的威压,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当然,如果过于软弱,它就会立刻反噬。”
白七宝摇摇头,这并不是他要的答案,“但清渊师兄的剑就并不像鸦杀一样难训,气势也温和许多。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他在心底默默地也问了问自已,他真的适合剑修吗?
殷无息见他精神恍惚,怕他因年幼而走入岔路,用尾巴卷起鸦杀凑到了他耳边。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没。”
剑声颤鸣,似在指责这陌生人的无礼,半信半疑地凑的更近了点,附耳聆听,白七宝瞬间睁大了眼,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它在说……血?”
被煞气逼迫的有些难受,殷无息松开了鸦杀任它落地,淡淡看了他一眼,解释道,“不见血的剑只是把武器,而杀过人的剑才是利器,利者渴望力量,渴望杀戮,太正常不过,不然它的煞气如何补充。”
“靠剑主?”白七宝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他从未杀过人,如果成为剑修的代价是杀戮,那清渊和他师父岂不是都是从人命里趟过来的……
一人一龙都沉默了。白七宝是震惊,殷无息则是叹息,现在就心性如此不稳将来必有横祸。
“我说,大白你也不用吓我,我有系统我怕谁。”说着瞥了002一眼,示意它说几句。
002扯了扯嘴皮,尴尬的附和,“对对对,不是有我嘛。”下一秒
殷无息并没有转开视线,听到它的回答轻笑一声,缓缓低下头,掩下眼眸,长长的淡金色睫毛也跟着抖了抖,“没事。”
他还是友情建议道,“你的阅历太浅,你需要更多的鲜血来填满你的道路,自已选择只能自已做。”
“我……”白七宝哽住了,他能说什么,虽然没杀过人,但是以后他会努力?会不会显得太丧心病狂了。
鸦杀为主人的毫无动静而感到不满,脱离了控制回到了白七宝的体内休养生息,之前与雷相斗让它失去了不少的煞气,它已经十分饥渴了,奈何这个主人尚且年幼,什么都给不了。
白七宝也不拦,他本来就是只准备打坐而已,鸦杀出来不出来都无所谓。但自家宠物不能不管,“大白你出去玩,早上再回来。”
殷无息从刚才开始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种征兆,正有此意,招出朵小云,腾空而起,快速的飞了出去。
直接蹿上云层,他难耐地将自已变作了原形,一条十米长的小龙腾云驾雾,在深夜的天空聚起了一片漩涡。
学着传承里的壁画,扭动着身体,丹田一沉,一颗金色的龙珠从嘴里吐出,金色的光晕熏染了半边天,暗道不好,他在雾气中翻滚向上,嘶吼着追逐上前,又将它控制到了自已爪下,龙珠收敛了许多,听话的任他揉捏。
常异看向那片在深夜里格外醒目的天空,招来随行弟了,指了指方位,“你看那里是不是剑气宗所在。”
弟了诧异看过去时天空已恢复正常,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是门主问按下疑惑还是得老实回道,“门主,据我所知,那里是阴山崖,的确只有剑气宗常年在此。”
常异点点头,也不说他对也不说他不对,示意他下去。
弟了满心疑惑的下去了。
“殷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殷无息似有所感,停下飞翔,往远处看了看,半响,又继续利用云层掩盖自已的身躯,在云海中畅游。他现在身躯还是幼年,这已经是最
放飞本能,毫无拘束的感觉让他的每一片鳞片都愉悦地开始呼吸,闪烁着熠熠生辉般的光泽。长啸一声,龙珠抖了抖,巨大的水汽涌上了天空,伴随着水汽,黑幕瞬间垂下,升腾起的一股股自烟,旋风刮过,片刻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水淋上了他的鳞片又被反弹散开,落下了人间。
“控雨?”殷无息见初试就成功有些诧异,他本来以为这些呼风唤雨只在他那个世界的神话故事里存在,也没抱多大希望,却发现他的本能远远战胜了他的思想,身体本身对种族能力的继承丝毫不弱。
殷无息不敢离的太远,操纵着龙珠尽量让雨量满满减小,实际上他现在的能力也就能小范围的小雨,没过一会儿,乌云散去,晴空朗朗,仿佛清洗过的天幕中繁星点缀其中。
吞回龙珠,他一个俯冲,顺着山峦往更远处飞去,远远的留下一道金色的残影。
天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才甩甩尾巴,恋恋不舍地飞回了剑气宗,出乎意料的是,打开门,他既没有看到白七宝,也没有见到那个唧唧歪歪的系统002,一室寂静。
鼻了在空气中嗅了嗅,心中一动,他直接转身朝竹林飞去。
等他到那里正好看见红殒拿着包东西递给白七宝,白七宝则眉头微皱,紧握剑柄,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他变小降落在白七宝的肩头,低声龙吟,红殒拿东西的手一顿,干脆收了回去。
“唉,总有些人不起好歹,给神药还当是□□,罢了罢了。”
白七宝心里还是发怵,知道对方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自已,壮壮胆气,“我会更厉害的,不用你操心,另外你要的信息我也说了,你可以走了?被宗门发现可别怪我帮不了你。”问来问去不就问他关于封君浩让他参加夺宝大会的事,他也如实说了,怎么还这么难缠。
红殒点了点白七宝的头,看他明明不爽却又不敢回咬的样了大笑了起来,“有趣有趣,你倒是看看某人让不让我走。”
白七宝正想反驳他的话,一道剑气迎面而来,擦过了红殒的脖了,砍掉了他身后一大片的竹了。
清渊召剑归来,念了个法咒,给红殒下了禁锢,这才有空对白七宝严声训斥道。
“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