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迪上班,喊着韩真去开车。
韩真坐上驾驶位,笑着对坐在后座的男人说;“家主,我将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请你系好安全带。”
安迪瞧着她&bsp&bsp整装待发的表情,“早系好了。”
“哦,那我要开车了哦!”
安迪质疑,“你确定,你会开吗?”
“会的!”
韩真有模有样启动车,开了出去,还说;“我成年后,和我二哥一起出去玩,就会开车了,我二哥还带我去赛车呢。”
“正规赛?”安迪问。
“不是,就是几个朋友自己玩的,正规赛程序很麻烦,他们哪儿又那么多时间耗在那里。”韩真盯着前面的路,其实还是紧张。
以前跟着她二哥学开车,她上路,都是路线比较好走,但这街区弯弯绕绕的,而且来往的车辆又多。
安迪看她眼神,就知道她说是新手,“开慢点。”
“嗯,好呢。”
韩真也是担心会耽误他上班迟到,才开快点,现在他开了口,她求之不得放慢了车速。
到了公司的车库,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的眼睛都有些发酸。
安迪要上楼,让她找个地方玩手机,公司都是他父亲的人,她跟他过去太显眼。
韩真乖巧点头,“我自己活动,但是午餐你要和我一起吃。”
安迪觉得这样让她委屈,伸手拍了一下她额头。
“若是无聊,就回去找你大哥。”
韩真不高兴的躲开他的手,“你别想甩开我,昨晚我们说好的,我陪你。”
安迪忽而捏住她的脖子,又快又狠,顿时韩真呼吸困难。
“韩真,我这样,你还是不走吗?”
“不走。”
韩真突然呆住,站着不动,脸色涨红,也还是摇头。
“……”安迪又真的下不了手,松开手又帮她揉了揉脖颈,气她的执着,也有些厌烦他自己的处境。
韩真看他走远,这才揉了揉不太舒服的嗓子,低声嘟囔,喜怒无常的男人,真是难伺候!
午餐时间,安迪下楼上车,韩真开车去了一家餐厅。
走进餐厅的包厢内,看见坐在里面江璟辰,汤尊和汤贝贝,安迪看了眼韩真。
韩真有些尴尬,“我就联系了贝贝嫂子,其他两位,我不知道他们会来的。”
江璟辰说;“我妻子出来,我不陪同不放心,万一又被人绑架了怎么办?”
“……”这是在讽刺人呢。
安迪冷着脸,没有说话,沉默的坐在。
汤贝贝走到他的位置坐下,先看着他的脸色,笑着说;“安迪,你该叫我姐姐的。”
“嗯,所以?”
“……”汤贝贝噎住,但也不气馁,“伸手,我给你诊脉。”
安迪没动作。
韩真赶紧握住他的手,伸出来让汤贝贝给他诊脉。
安迪对她挑眉,表情不太友善。
韩真却厚脸皮,对他笑的灿烂,“你答应我的,要治疗,不管能不能治,都要配合。”
安迪嗤笑,但也没有多说,漠然的瞧着汤贝贝。
汤贝贝给他诊脉后,眉头紧皱,“安迪,你现在吃什么药,能给我看看吗?”
“没吃了。”安迪漠不关心的答应。
“没吃了是最好,你身上内毒素堆积,对五脏六腑都有伤害,需要整体的条理,配合着药物治疗。”
“随你。”
安迪不觉得她能治疗好自己。
他之前就自己找过不少医生,那些医生的态度都不乐观,说他情况严重,若是继续吃之前的药,那就是必死。
那些医生知道他的情况,却又拿不出能治疗的药物来,他痛疼的实在是难以忍受,只能吃那些药来缓解。
饮鸩止渴的后果,是他止住了疼痛,身体越来越虚。
“既然你要治疗,需要做一个全身检查,然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做数据对比,我要看看我用的药物是否有效。”
他要是治病,就必须要放下手头的工作,专心致病。
“不行的,我还有工作,我也不想浪费那些时间。”
汤贝贝生气,耐心和他商量,“那不是浪费时间,那是再给你治疗,这关乎你的性命,安迪,你必须配合我。”
“你给我药,我会吃,但让我花时间,抱歉,我做不到。”安迪还是拒绝。
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旁边的汤尊说;“你在顾虑你父亲吗?”
安迪抿着唇,没有说话。
汤尊又说;“你会变成这样子,就是他害的,安迪,你必须要治疗!”
安迪眯着冷眼,和他对视,“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凭什么来命令我?”
不管他父亲是好,是坏,也轮不到别人来说。
汤尊冷笑,“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母亲一直念叨你,想带你回去,你以为我愿意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吗?”
安迪烦他,“那你可以去告诉他,我是生是死,用不着她担心,她有你们这对好兄妹养老送终,够了!”
“安迪,不仅仅是妈妈担心你,我们也都很担心你,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找你的。”
汤贝贝打断两人的争吵,然后她露出自己手腕,她手腕上有一条红绳,绳子上系着一块鱼形的玉佩。
安迪愣住,盯着她的手腕。
虽然是同样的鱼形玉佩,但是那一块在她手上,温润而清透,被养的很好。
汤贝贝又询问;“还记得这块玉吗?这是过年的时候,我们吃饺子,我们两人,一个一个,你的那块玉佩,用的是黑色绳子,还是我帮你戴上的。
安迪,我们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但你是我弟弟,永远都是,你的生死我在乎。”
江璟辰又说;“你失踪那天,你姐姐担心你,导致早产,很快是两个小孩的生日,整整五年,我们等了你,五年。”
“……”安迪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他揉着的发胀的额头。
“别说了,你们别说了!”
“安迪,你又头疼了?”韩真担忧的扶着他,看着他发青的脸色,鼻尖酸涩。
他肯定,很痛,很痛,要不然他不会表现出来。
安迪借着韩真的力气,站好,对他们说;“以前的事,是怎么样的已经不重要了,你们和我来叙旧,也没有意义,现在,现在,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
看他们想走,汤贝贝拦住他,“安迪,你要走什么路,我们不会阻拦,但你的病必须要治疗!”
“你头疼是吃了一些伤害大脑神经的药,会刺激到海马体,让你记忆错乱,或者以前记忆消失。
这种病是不好治疗,妈妈当年也吃了那些药,虽然想不起以前的事,可如今她也好好的,你还年轻,你治疗的希望还是很大!”
安迪愣住,“你说汤女士,以前也吃过,我吃过的药?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