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真紧张的咽口水,询问他,“你为什么要蒙住我眼睛?”
安迪在她耳边轻声说;“真真,看着你的眼睛,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安迪在她耳边出了一口热气,声音压低,“你猜。”
“……”
韩真不太乐意猜,她更想让他直接做出来。
“病人,药吃药了。”
忽而,护士进来提醒,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尴尬的捂住眼睛。
“病人,记得吃药,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
迪赶紧往后退,轻咳一声,看着桌上的鲜花,他转移话题,“你这次买了山茶花,不错。”
“嗯,特意让店家留得。”
韩真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背对着他。
等两人身上的热度都降下来,韩真给他倒水,让他喝药。
等他喝了药,她询问他晚上睡眠情况如何,有没有改善。
“嗯,吃了,汤贝贝给的药,效果明显有改善。”
韩真说;“那你要赶紧治疗好,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京都市给他们道谢。”
安迪看了眼手里杯中的水,他心里对他们的态度还挺复杂的。
汤女士会经常来看他,说很多以前的事,但是他记忆是模糊的,想不起以前发生的事,也就做不会他们认识的那个安迪。
如今的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甚至有时候是逃避他们。
韩真看他不说话,安静的等着,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等水杯里的水喝完,她才开口。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一些,我和你一起想办法。”
安迪看她,说;“真真,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寻不回来的,我不是以前的安迪,以前的身份,我也适应不了。”
韩真笑着点头,又给自己倒水。
安迪不解,“你笑什么?”
韩真说;“我以前也不敢和你表白呢,现在我不是鲁莽又任性的赖上你了吗?
安迪,人都会变得,以前你是怎么样的,现在你和以前不一样,这难道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吗?
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些事,然后做一些改变,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排斥和你有关系的亲人。”
安迪深思她的话。
韩真起身坐在他身边,瞧瞧对他说;“以前,你是我心尖上的朱砂痣,每次遇到男生和我表白,我不自觉地会和你比较,现在,我想亲你就亲你。”
她说完就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得意的对他眨眼。
“……”安迪舔着唇,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那里还想什么以前和未来。
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回来,单手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
浅吻,就足够让两人激动血流加速,整个人都要沸腾。
韩真问他,“你现在觉得以前好,还是现在好?”
安迪呼吸都急了几分,“最好的,是你。”
韩真又笑,灿烂明媚,分外好看。
“无论何时,你也是最好的,安迪,放下你的忧虑,当下的你,就是我们认识的,也是我们想守护的。”
安迪放松的轻笑,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个女人,抱住他说,他是最好的。
似乎,当下的自己,也没有那么糟糕。
……
安迪对于治疗越来越积极,每天作息时间安排的很规律。
下午,他吃过药,刚准备休息一会,就听见敲门声。
他打开房门,意外的看见了他的父亲,坐在轮椅上的诺亚。
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恶心感,头也隐隐作痛。
“怎么,不欢迎我?”诺亚讽刺的瞧着他。
安迪退后两步,让他进来。
他转身去倒了杯水,把水杯递给诺亚。
诺亚没接,而是询问;“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
安迪面无表情的坐下,喝自己倒的水,询问,“找我做什么?”
“你为了一个女人,把我绑起来,还想把旗给解散,你是疯了吗?”诺亚怒骂。
安迪盯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有些话对他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他不说话,诺亚更是生气,恼怒的呵斥,“你知道为了让你做旗的老大,花费了多少心思,有用了多少钱,现在你说一句解散就解散,你考虑过后果吗?”
安迪平静的说;“我考虑的结果,选择一种最优方案,才会提出解散在,之后也会给他们安排去处,你若是不满意,你可以重新组织他们,在给他们选一个老大出来。”
“混账东西,你这是背叛我?”
安迪冷笑,“背叛算不上,只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笑话,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不会把我囚禁在房间里!”诺亚想起来都是一肚子的怒火。
“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该好好的经营公司,而不是出卖公司的利益,和韩云合作,更不会这段时间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
安迪冷冷的盯着他,也许是在被韩真感染的多了,觉得自己还能活在阳光下。
可是看见诺亚,他像是看见一团黑雾,黑雾扩散,想要把他笼罩在其中,最后吞噬干净。
“抱歉,我现在不能在听从你的想法去活,我要治疗我的病。”
“你没病!”
诺亚呵斥,“你就是有瘾,你想要戒断,别做梦了,你用的药,伤害是彻底性,根本没有治疗的必要!”
“……”安迪揉着眉头,头疼的更厉害了。
诺亚说;“回去,收回解散旗的消息,好好管理公司,将来你的事业一定能比韩云还要大,就不用惧怕他们!”
安迪听着他自说自话,心里有一种可悲。
“抱歉,我不可能再听你的安排!”
“安迪,你还真想做混账,你别忘了,我是你父亲,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安迪被激怒,红着眼看他,“是,你给了我生命,给了我教育,还有暴力,所以你给我吃那些脏东西,把我身体弄垮,要把我的命拿走。
诺亚,我不是你的傀儡,现在我的命,不是你的,你无权拿走!”
诺亚听了他的话,气得涨红了脸,“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安迪像是听见一个笑话,“我们还有父子关系吗?”
“你,说的什么胡话,我们怎么就没父子关系?”
安迪质问,“我们是有血缘关系,但法律上,我们是父子吗?
我的户口还在京都市,你给我的,不过是一个假身份!
诺亚,你把我当做你夺权争利的工具,工具是否完好,你根本不在意。
可惜,我不是工具,你把一切都放在一个工具身上,最后用一段可笑的父子关系来维系我们的合作。
诺亚,这种蠢事,适可而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