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你没事吧?”助理担忧的询问。
他还从来没有看老板如此低声下气的对人说过话呢!
霍弃把手机还给他,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他现在需要静一静。
等助理出去,霍弃起身,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下班的时候,他把助理叫到办公室,把一个文件袋子递给他。
助理疑惑,好奇的打开,发现一份银行流水单,他脸色苍白,恐惧的往后退了两步。
“把我的事情,告诉程家老大,还是老三?”霍弃开门见山的询问。
“老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是吗?”霍弃冷眼盯着他,“你是觉得程家的权势更大,你是心安理得的拿这笔钱?”
“不是的,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霍弃笑着问他,“他们威胁你,还是你心甘情愿?”
助理纠结,低头不说话。
霍弃也不着急,“那看来你是觉得的我没本事,你害我,我就不能弄死你父母,或者你女朋友?”
“不是的,老板,老板,求求你,你别动他们。”助理求饶。
“你算计我,让我失去我的女朋友,怎么,我以牙还牙,就过分了?”
“他们抓住我女朋友,说要是不答应的他们,就让我女朋友丢掉工作,不得安生。”助理无奈的交代。
他跟着霍弃做事有一段时间,知道霍弃做事的手段。
但是他也是没办法。
霍弃说;“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我或许会考虑不动你。”
助理不安,却又不得不说。
是他告诉程盈,霍弃有女朋友,女朋友还是他曾经的妹妹……事无巨细。
霍弃抱着手臂,思索了几秒,又说;“那你就继续是把我的事情告诉她,不过你要让她加价你才能说。”
助理不解,胆战心惊的看他。
霍弃瞅着他,“拿到的钱,都给我折现,给我!”
“是,好,好。”助理一听钱要给他,立马答应。
他也不想要这笔钱,可是程盈非逼着他办事,他也是无可奈何。
有钱不拿,按理来说不拿是傻子,可是他知道霍弃是什么性子,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心累呀。
——
医院。
第二天江瑞就下床,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汤贝贝因为担心女儿,就没去上班陪着她。
但江瑞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耽误母亲的工作,就说她要去学校。
汤贝贝还想劝说,江瑞却笑着说;“妈妈,我长大了,虽然感情的事让人头疼,但我总要试着自己调节情绪。”
汤贝贝看她脸色还有些苍白,是想让她在医院多住,可是想到她的情绪,这是心病,一时半会也养不好,让她回到正常的生活,也许对她更好。
她没有再多说,帮她提东西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了江家,江瑞背着书包,要去学校,汤贝贝拦住她,要送她去。
江瑞笑着说;“妈妈,我自己可以的,你们别总是把我当小孩,什么事都要帮我做,我要学着独立的。”
汤贝贝心疼的捏着她的小脸,“若是不开心,就别笑了。妈妈只是想多陪你一会,不可以吗?”
“妈妈,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回学校就给你打电话,然后每天发消息。”江瑞笑的灿烂。
汤贝贝知道女儿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轻叹一声,既然她已经做了决定,那只能尊重她。
走出家门,江瑞挥手和母亲告别,一路上她尽量调整心态,回到学校上课。
但是上课的时候,她老是走神,思绪飘远,下课铃响了,她被孔友友叫了几声才回神。
“江瑞,下课了,怎么还发呆,这是过生日把自己过傻了吗?”
江瑞茫然的看她,“过生日?嗯,有点傻了,哦,下课了。”
孔友友瞧着她状态不对劲,不解的盯着她,“你脸色好差劲,是不舒服吗?”
“没有,我好的很呢。”江瑞还扬起笑容,收拾书本,她想把自己思绪理清楚,但发现越想越乱。
她内心是不认为霍弃会背叛自己。
她和霍弃生活十几年,霍弃是什么性子,做事是什么风格,她应该了解的。
但是她回想那视频的内容,还有那女人打电话,口口声声说霍弃是她的未婚夫,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也许霍弃有不得已的原因,但结果已经造成,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心里做了决定,她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自持,要成熟一点。
别还像小孩,得不到就哭丧着脸,这样不好。
——
回到公寓,她洗漱后,躺在床上,她转身找手机,给父母发消息,忽而转头望着床头柜上两人的合照。
她发呆好一会,才不舍得把照片扣上。
正准备放下手机休息,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心里似乎是有某种感应,她想接,又不敢接。
等手机铃声停止,她松了一口气,却又舍不得放下手机。
哪怕她和霍弃不能成为情侣,她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忘了他。
寂静的卧室里,再次响起铃声,她的身体快过想法,按了接听。
等她听见男人的声音,又后悔,暗自赌气的躲进被子里。
“瑞瑞,我是霍弃。”
“瑞瑞,你在听吗?”
没有回复,霍弃也不放弃,继续说;“瑞瑞,对不起,因为我糊涂,让你受了伤。”
江瑞掀开被子,盯着手机,闷闷的询问,“你和我打电话,只是来道歉吗?”
“瑞瑞,我,没有想过和别人订婚,当时是被情势所迫,我不得不妥协。现在我才知道当时有多愚蠢,瑞瑞,我不求你原谅,我会尽快和她解除这个婚约。”
江瑞哦了一声,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面对他,但她舍不得挂电话。
霍弃也沉默,他本就是一个不善于言辞,这几天因为订婚的事解释了太多遍,但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解释。
“霍弃,”
“我在,我在的,瑞瑞,你身体好些吗?有吃药吗?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瑞本想和他说再见的,可是听见他的询问,她有些不争气的掉眼泪。
她庆幸霍弃不在她面前,要不然她又要丢人了。
“我要睡了。”她说。
霍弃迟疑的询问;“瑞瑞,是我又把你弄哭了吗?”
“没有,我没哭!”
她狡辩,但说话的鼻音怎么都藏不住。
霍弃和她相处多年,可能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对于她说话的语气变化,比他自己感知自己情绪的情绪还要敏锐。
“瑞瑞,我很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