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女士听见汤贝贝说,没诊断出来,也不在意。
笑着缓和气氛,“贝贝才大二,没有去医院看诊过,没有弄明白,也是人之常情。”
傅津也帮忙说;“老师,我们也只是才基础课上,了解了一些号脉的理论,并没有实际操作。”
陈教授往常对学生的要求高,但这上了几节理论课,这就要看病人,这谁能做得到呀。
陈教授沉着脸,指着他汤贝贝说;“看不懂,我就教你,记住了,脉为血之府,贯通全身,体脏腑发生病变,往往反映于脉。”
陈教授看是板着脸,但教汤贝贝却十分耐心,还动手教她手要放在什么位置,为什么要放在这个问题,细枝末节都提醒她。
“把手放在桡动脉,在这腕口,左右六部脉中,左寸脉为心脉,脉象结或代则为心脏病的脉象,你再试一试。”
汤贝贝再给她诊脉,听陈教授解释,能感觉到的东西确实多了不少。
她沉吟几秒,这才轻声说;“脉象虚弱无力,吴女士,您心脏曾经动过一次手术,如今正在恢复期吗?”
“是呀,是呀,我曾经做过搭桥手术,但恢复的状况不好,现在又复发了,哎,我爸爸也是心脏病去世的,”
说道去世的父亲,吴女士伤感。
有些病是基因里遗传的。
“贝贝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汤贝贝抿唇,看了眼陈教授,陈教授让她大胆说。
汤贝贝这才缓缓解释,“吴女士,您脉象偏浮,偏向迟,说通俗一点的,您的脉象浮动。
是您的身体,是正邪斗争&bsp&bsp“战场”的体表,正气抗邪,脉气受到鼓动,脉就比正常时跳动得表浅。”
“这迟缓呢,是寒主收引,凝滞,气血运行慢,脉率也相应变慢,大概的意思是脉跳动速度不及常人,如以分钟计,就是一分钟脉搏跳动不到次。”
“您会不会时常感觉匮乏,想要休息,可躺下却有睡不好,心情郁结,吃了药缓解,可是不能停药,是吧?”
“是呀,是呀,贝贝,你说到我心坎里了,我这病能能治好吗?”吴女士激动。
汤贝贝看了眼陈教授,陈教授还是那句话,你大胆说。
汤贝贝叹气,对吴女士说;“五脏六腑,若是轻微的损害,是可以调养好的,但您做过手术,动了脏腑,您又常年吃的药,是药三分毒,对其他脏腑有伤害。
这治是不能根治,但有办法可以帮你稳定目前状况,让您继续生活。”
傅津和纪曼都很惊讶,没想到陈教授才说了一句,汤贝贝诊脉后,就能一点就通,说的头头是道。
同为医学生,这差别,可不是一点点的大!
纪曼期末开始虽然考了第三名,但是她扪心自问,她达不到汤贝贝这种水平。
就连脉搏的这些区别,她是完全茫然。
吴女士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汤贝贝的话说的中肯,她心里其实已经知道。
“能稳定,让我再多活几年,这也行的。”
汤贝贝安慰她,“您这身体状态,好好养,哪里是几年,肯定是十几年,吴女士,您别太悲观,身体状况和情绪有关系的,情绪好,对气血运行都有帮助。”
“好,好,我保持好心情。”吴女士欣喜的点头。
陈教授又问了吴女士在哪里住院,问了才知道是陈教授会去问诊的医院,陈教授如今是很多医院的特邀医生。
陈教授说她情况复杂,要是能做联合会诊,会提高她治愈率。
等下周他去看诊的时候,他去找她的主治医生。
“倒时候,汤贝贝,你跟着我一起去。”
“我,我,我去做什么?”
她还大二,还没有达到实习的要求,因为实习前是要把理论的。
“让你去看热闹。”陈教授讽刺。
他语气都这么重了,汤贝贝能不去吗?
那肯定是不行的,不去会被骂!
汤贝贝是看着手里的锦旗,她可不敢带回家,想来想去,她九十度鞠躬,把锦旗送给陈教授。
“陈教授,您是我恩师,第一份锦旗,送给您,谢谢您的栽培。”
陈教授一愣,看她虔诚有认真的表情,觉得好笑。
“我是缺一面锦旗的人?”
“不是,不是,这是学生的一份心意,希望您没有介意,如果不是您的教育,我就不会学到这救人的知识,还请教授收下。”
陈教授抬手,没有接锦旗,而是在她的受伤拍了一下。
“得了,有一面锦旗还在我面前秀,人家送给你的,你就收好,记住你学医的初心,纵然做不了华佗,那也要尽心尽力。”
陈教授不收,汤贝贝无奈,只能把锦旗收起来。
不过陈教授打人,手还挺重的,她悄悄地揉了揉手。
吴女士笑着缓和气氛,说;“倒是我的不好,拿来的锦旗,写的不合适。”
她看出来了,汤贝贝拿到这面锦旗很惶恐。
华佗再世,妙手回春。
这八个打字分量太重,她一个学生,内心担不起。
“没有,没有,吴女士,您别误会,我只是崇拜我老师,才借花献佛,想把锦旗送给老师。”
吴女士听她还安慰自己,更是心软。
“贝贝呀,午餐,我请你和你老师吃呀。”
“不用的,我,我还要去上课,陈教授,还要忙吧。”
接受了一面锦旗已经够了,还要吃饭,她可不敢吃。
陈教授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有几分嫌弃,“说去上课,还不快滚,还等我请你去吗?”
“是,陈教授。”
汤贝贝赶紧把锦旗叠好放进书包,抱着书包和傅津赶紧走,纪曼愣了几秒,也赶紧逃。
走出办公楼,汤贝贝吐出一口粗气,摸了摸额头。
幸好是虚惊一场。
傅津看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这么紧张?”
“嗯,紧张坏了,被人举报抄袭呀,莫名其妙的,也幸好有人信我。”
汤贝贝很不喜欢这种被诬陷的感觉。
以前在荣家,荣媚儿和荣婵儿犯了错,她要是在场,一定是她来承担责任,每次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她挨打挨骂。
那样的情绪太过糟糕,如今长大,都离开荣家还会遭遇,她心情都没崩住,差点和那位万老师吵起来。
“当然有人信你,你的学习没有人可以否定。”傅津肯定。
汤贝贝转头看他,“你会信我?”
“当然,还是你给我重点,让我这次考得还不错,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汤贝贝笑着说;“谢谢,有人信任的感觉,很好。”
傅津抬手,还没有摸到她的头,觉得不合适,讪讪的收回来。
他转身的时候看向走过来的纪曼,讥讽的扯动唇角。
但他什么都没说,和汤贝贝回教室。
纪曼咬唇,她能感觉到,这两人对她的漠视,就是最大的讽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时嫉妒,看出新来的万老师,心急在学院里立威,就和她透露,汤贝贝考了第一名作弊的事。
可是她没想到那个万老师,如此蠢笨,录音都交给她,她却办不了,还把自己拉下水。
她是越想越气,只期待校长太忙,把她给忘了。
要是真的因为这件小事让她退学,那她真的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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