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学轻功的话
徐凤年许久以来的坚持有了一丝动摇,神色复杂的看向周寂,叹息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只是想让你能在面对危险的时候,能有一分自保之力。”周寂神色如常,语气平缓、真诚道。
“”徐凤年心里一暖,不禁有些感动。
作为北椋世子,徐凤年感觉自己一直生活在徐骁编织的一张大网里,唯有南宫仆射和周寂是意外闯入他的世界的两人。
撇头看向别处,不知为何,徐凤年居然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怎么猝不及防的煽起情来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啊。”
“呀~”姜泥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徐凤年这样失态,不禁瞪大眼睛掩住嘴,眼睛里亮起了以往从不曾想象过的光。
“怪叫什么啊?”徐凤年瞪了姜泥一眼,训斥一句,看向周寂道,“是因为那个和我很像的人吗?”
“不然呢?”周寂微微颔首,笑道,“你们长得太像了,言行举止也颇为神似,看到你如今处境如此危险,所以就想拉你一把。”
有些人修炼的时间久了,感情就慢慢退化了。
太上无情,太上忘情。
周寂不想这样。
生而为人,他想要保留人性,而不是一个冷血无情,淡漠凡尘的仙神。
周寂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徐凤年之后还将面临如何困境,如果他一直不肯学武,即便身为北椋世子,也很难在武道为主的世界中立足。
如果学习轻功,必然要修炼配套的心法,哪怕达到周寂曾经魂穿盗圣的水平,一品金刚境也很难抓得到他。
这样,就足够了。
徐凤年沉默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道:“你说的那人不会是我娘吧?”
“”周寂摇头道,“不是。”
“那就是徐骁?”徐凤年眉头微皱,摇了摇头,“按别人的说法,我长得更像我娘才对。”
“都不是。”见到徐凤年又要一个人进行头脑风暴的乱猜,周寂打断他的思绪,主动解释道,“他叫范闲,是我结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要好的一个。”
“范闲”徐凤年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心底莫名感觉一阵似曾相识的熟悉,恍若烟云浩渺,无法捉摸。
又不是双胞胎,世间哪有模样和行为举止都一样的两个人?
徐凤年压下心底杂乱思绪,视线扫过定在原地的鱼幼薇,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正事。
前几日在城外遇到西楚大戟士刺杀,今晚鱼幼薇又施展出西楚宫廷剑舞,根据鱼幼薇满屋追杀时套出的问话,鱼幼薇明显被人利用,以为徐骁屠戮楚国皇宫,砍去公主首级,所以才甘当死士,蛰伏青楼。
托周寂解开鱼幼薇身上的穴道,徐凤年看向姜泥,叫她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奇异短匕。
鱼幼薇一眼就认出这枚匕首就是楚国传国至宝‘神符’,仔细打量姜泥容貌,竟发现她和自己幼时见到的楚国王后颇为相像。
周寂有些惊异的看了徐凤年和姜泥一眼,他能感觉到这俩人互生情愫,关系非同一般,却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又瘦又小的丫头竟是西楚亡国公主。
周寂捧着花盆,和司藤在旁吃着大瓜,撇头看向神色如常,好似没什么变化的南宫仆射说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她是谁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南宫仆射摇了摇头,冰冷锐利的目光盯着周寂,沉声道,“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你的实力如何?”
得~又遇到一个武痴。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周寂轻抚着藤蔓枝叶,感受着南宫仆射目光散发出的凌冽战意,微笑道:“南宫姑娘既然想去听潮亭观书,不妨等观遍群书,走出听潮亭的时候,我再告诉姑娘如何?”
“好!”南宫仆射双手从刀柄放下,认真的点了点头。
姜泥既然躲在徐凤年府上,鱼幼薇自然想要在旁保护,再加上刚刚刺杀徐凤年之事,无论后续然后,她都已经不适合留在青楼。
一番闹剧过后,徐凤年带着鱼幼薇回府,命红薯给她安排一个住处,周寂和南宫仆射也各自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唯有褚禄山卸去甲胄,在世子院里跪一夜赔罪,直到天色大亮,都不敢起身。
周寂采完晨露给司藤清洗枝叶,打算回房的时候,徐凤年才刚刚起床。
瞧见他行色匆匆像是找什么东西,南宫仆射应了他护卫之约,所以一早就来到了院子里,站在长廊下看他表演。
空地上,早就布置好了桌椅茶具,徐凤年甩了下手里的蟒鞭,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踱步到褚禄山跟前,似笑非笑道:“呦~褚将军怎么还在我院里跪着呢?不回军营啦?”
褚禄山低垂着脑袋,跪俯在地道,“世子叫我禄球儿就好。”
“这可不敢。”徐凤年提着蟒鞭坐在褚禄山面前的靠椅上,低头看着他道,“再敢乱叫,下回又不知道,把我往哪个刺客屋里领。”
褚禄山急声道,“世子,我是真不知道鱼幼薇是刺客啊!”
“褚将军还是请回吧,我一无官衔二无军职,不好意思让你这个从三品跪在我这里。”徐凤年将蟒鞭放在桌上,手柄的铆钉磕碰桌面发出的声响传到褚禄山耳边,吓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俯下的头又低了几分。
“褚禄山愿受责罚。”褚禄山大声说道。
徐凤年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重新将蟒鞭拿了起来,远远看到周寂朝这边走来。
周寂扫了眼跪在空地上的褚禄山,又看了眼徐凤年手里的蟒鞭,笑道,“这是唱得哪出戏?不会是苦肉计吧?”
徐凤年原本从容自信的表情变得有些僵住,跪在地上的褚禄山深埋的脑袋也跟着一滞。
徐凤年沉默片刻,表情缓和下来,露出了平日里的桀骜和轻佻,“我可是北椋世子,天下第一纨绔,纨绔嘛自然是要肆意妄为,和徐骁的一两个义子反目成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言之有理。”周寂赞同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出言反驳徐凤年,抱着花盆来到长廊下面,徐凤年再次举起的蟒鞭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世人皆知徐凤年和褚禄山关系最是亲近,褚禄山也是徐骁六个义子当中为数不多站徐凤年这边的人。
仅凭一次鞭挞就能让褚禄山和徐凤年反目成仇,也许外人能信,但在北椋隐藏这么久,连徐骁都无法确定的幕后黑手,怎么想也不会放弃这么久以来的谨慎,脑子一热就把自己暴露在褚禄山面前。
即便,即便褚禄山真的因此怨恨徐凤年,幕后黑手只需要坐山观虎斗,躲在暗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有什么必要蹚这趟浑水?
简而言之:敌不动,你不就白动了吗?
“打啊!”褚禄山低垂着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打啊,世子!”
徐凤年高举的蟒鞭缓缓放下,回到座上扶额反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算计太过粗浅,只能被动的等待对方应招入局,如果对方不予理会,他这一出做的全是自导自演无用功。
想要让对方落子,必须封锁对方所有退路,迫使它不得不落。
可眼下徐凤年根本没有足够的棋子,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就在他犹豫的间隙,之前护送他回来的凤字营武典将军在外求见,不仅宁峨眉,北椋军中好多将校都在将军府门外求见徐骁,只是敢来直接找徐凤年对峙的,只有宁峨眉一人。
“难不成隐藏在幕后的黑手犯蠢了?”徐凤年曾见过宁峨眉,知道此人性情高傲,刚正不阿,向来瞧不上自己,所以对他并没有抱有太多怀疑。
一番对峙之后,法理讲不通,那就只能讲意志了。
徐凤年看着跪在褚禄山身边的宁峨眉,冷哼一声,拂袖道,“你既然想跪,那就陪他一起跪着吧!”
宁峨眉人如其名,宁折不屈,直挺挺的跪在原地,坚毅傲然的看向徐凤年,褚禄山不走,他便不会离开!
又过片刻,一个前院的丫鬟跑到青鸟身边传讯,青鸟走上前来通禀道,“世子,陈芝豹在赶来的路上。”
周寂将花盆放在身边的围栏上,看向双手抱臂倚着红柱的南宫仆射道,“我没记错的话,陈芝豹也是徐骁的义子吧?”
南宫仆射倚靠长廊立柱,扫了眼放在旁边的花盆,换根柱子挪到了另一侧,“白衣战仙陈芝豹,徐骁之下的北椋第一名将,也是六义子之首,北椋定海针。”
说话间,一个披挂白衣甲胄的身影从前院走来,手中提着的布袋早已被血液浸湿,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南宫仆射下意识伸手搭上刀柄,却见周寂任由对方从身后经过,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
陈芝豹随手将布袋丢在徐凤年身前,青鸟下意识上前两步,挡在两人之间,徐凤年挥袖示意青鸟让开,询问起陈芝豹来意。
得知传出自己画像以及安排花魁进紫金楼的犯人已被陈芝豹枭首,徐凤年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大鱼上钩了?’
陈芝豹不屑的扫了褚禄山一眼,应对上徐凤年冰冷的目光怡然不惧,从容道,“我们单独谈谈?”
身在北椋王府,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徐凤年即便怀疑陈芝豹,也相信他绝不敢在这种时候伤他性命,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两人踱步朝长廊后面走去。
周寂目光扫过,一个熟悉的小丫头蹑手蹑脚的跟在两人身后,殊不知自己的行踪已经尽在他们眼中。
转头看向南宫仆射,周寂端起花盆邀请道,“徐凤年被陈芝豹拉去说悄悄话了,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我打算出府走走,你不也第一次来陵州城吗?一起逛逛?”
南宫仆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弧度,清澈晶亮的眼眸明明带着笑意,说话的语气却莫名带着冷嘲热讽的感jo。
“你老婆在呢~不合适。”
说罢,双手搭着刀身,起身从周寂跟前走过。
“不去算了,阴阳怪气什么?”周寂伸到一半的手臂放了下来,摇头道,“大不了我叫老黄一起去。”
藤条延伸,缠上周寂手指,摇摆的枝叶仿佛在赞同南宫仆射的话,想要和他单独出去。
“行行行,听你的。”周寂露出无奈的微笑,宠溺的抚了抚摆动的嫩芽,抱着花盆朝府外走去。
修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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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目光扫过,一个熟悉的小丫头蹑手蹑脚的跟在两人身后,殊不知自己的行踪已经尽在他们眼中。
转头看向南宫仆射,周寂端起花盆邀请道,“徐凤年被陈芝豹拉去说悄悄话了,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我打算出府走走,你不也第一次来陵州城吗?一起逛逛?”
南宫仆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弧度,清澈晶亮的眼眸明明带着笑意,说话的语气却莫名带着冷嘲热讽的感jo。
“你老婆在呢~不合适。”
说罢,双手搭着刀身,起身从周寂跟前走过。
“不去算了,阴阳怪气什么?”周寂伸到一半的手臂放了下来,摇头道,“大不了我叫老黄一起去。”
藤条延伸,缠上周寂手指,摇摆的枝叶仿佛在赞同南宫仆射的话,想要和他单独出去。
“行行行,听你的。”周寂露出无奈的微笑,宠溺的抚了抚摆动的嫩芽,抱着花盆朝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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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中“不去算了,阴阳怪气什么?”周寂伸到一半的手臂放了下来,摇头道,“大不了我叫老黄一起去。”
藤条延伸,缠上周寂手指,摇摆的枝叶仿佛在赞同南宫仆射的话,想要和他单独出去。
“行行行,听你的。”周寂露出无奈的微笑,宠溺的抚了抚摆动的嫩芽,抱着花盆朝府外走去。
修改中“行行行,听你的。”周寂露出无奈的微笑,宠溺的抚了抚摆动的嫩芽,抱着花盆朝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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