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说“黄飘飘,来的是什么人?”
黄飘飘说“是孙陆——就是三眼观的大师兄!他现在正站在山门口呢。”
王武说“我们上一次杀黑狗的时候胜之不武,没想到三眼观的这位大师兄还这么守规矩。李飞壶,我现在又饿又没力气,还很不好意思去见他,不如你替我打他吧。”
李飞壶说“什么规矩?”
王武叹了口气说“你真是傻子,师傅没给你说这些吗?算了,我们一起下去吧。见到孙陆你就知道了。”
孙陆站在山门口。见到李飞壶、王武、黄飘飘,就说“我是三眼观的大师兄,要为我的狗师弟报仇。你们哪一位是大师兄。”
王武说“我是全针派的大师兄。但我现在没吃饭,只能叫我的师弟出战——我的师弟杀了你的师弟,你找他寻仇正合适。”
孙陆就对李飞壶说“那好吧,是我先说还是你先说?”
李飞壶说“说什么?”
王武说“傻子,上门寻仇总要有人先动手吧?你们要先自报家门,看谁比较惨,谁就可以先出手。”
又说“孙陆,你远道而来,请你先说吧。”
孙陆就行了个礼,又清了清嗓子,说“全针派的各位老师,你们好,我叫孙陆。我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我从前过得很苦。但是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要修仙。我爹用看病的钱送我去学修仙,后来我的爷爷死了,我的奶奶也死了。但是我还要坚持我的梦想,所以今天才站在这里,要为我的狗师弟报仇,也是打给我爷爷和奶奶看。”
李飞壶说“你他妈有病吧。”
王武感动地说“师弟,你不要无礼,这是修行界的规矩。现在换你说了。”
李飞壶只好说“我是孤儿。”
孙陆脸色一变,赶紧说“我还被退婚了。”
李飞壶说“我有个青梅竹马叫小翠,在王地主家当丫鬟。上个月她在街上被白县令的儿子扒裤子。”
孙陆流下冷汗,说“我输了。请你先出手吧。”
李飞壶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如我们文斗吧。你就站在那里,再听我说句话。”
孙陆皱了皱眉,说“好吧,请讲。”
李飞壶说“咳——嗬——呸!”
孙陆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全针派真是——哎呀,怎么这么臭,你用毒!”
孙陆赶紧跳开一步,又跳开一步,然后就昏了过去。
李飞壶说“就这?”
黄飘飘说“啊这。”
王武说“不要磨蹭,快杀了他。他被退过婚,也许一会就突破境界。”
李飞壶就接过王武的剑,在孙陆心口刺了一下。王武说“往右边再刺一下,也许他的心长在右边呢。”
李飞壶就往右边又刺了一下。王武说“再看看他手上有没有戒指、怀里有没有药瓶、脖子上有没有护身符?”
李飞壶说“都没有。”
王武松了口气说“太好了。他死了,下回就是三眼观的长老来——到时候就是山君去对付他,没有我的事了。”
李飞壶说“知道他们要来,咱们干吗不先把他们全杀了?”
王武吓了一跳,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当然要按规矩来——要不是因为规矩,我干嘛要着和你公平决斗?”
李飞壶说“那我以后杀傻逼,也得按着这个规矩来?”
王武说“是啊。”
李飞壶说“那我要不呢?”
王武叹了口气说“你以为这些规矩都是怎么来的?当然是前辈们血的教训啦。往后再说这些,我得先回去吃饭,我要饿死啦。”
三个人把孙陆的尸体抬回山上,打算埋到后山的坟堆里。
王武一边挖坑一边说“我知道前几天我为什么吃不下饭了。因为我一心惦记着和这个人决斗,心烦意乱。李飞壶,你看,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就会像我现在一样,反而没法和他决斗了。我想好了,我也不急着和你决斗了——丹壶术我不练了。等以后我们都到了龙虎境,再谈决斗这个事情。”
黄飘飘说“你们干嘛要决斗?”
李飞壶说“我杀了他爹。”
黄飘飘惊讶地看着王武“杀父之仇你竟然也能忍到现在吗?不会吧不会吧?”
王武咳了一声说“其实我和我爹不是很熟,他们三岁就把我送来山上了。”
黄飘飘想了想,说“哦,我懂了。因为李飞壶杀了孙陆,所以你不敢和他决斗了。”
王武说“你懂个屁,赶紧挖坑埋了他,我要回去吃饭,我要饿死了。”
他们挖好了一个坑。但王武看了看说,应该再挖深一点,这样死掉的孙陆要是有法子复活,也钻不出来。
李飞壶只好继续挖。他又挖了三尺深,坑底忽然塌了一半,露出个黑洞来。
李飞壶吓了一跳,说“地球果然是他妈空的?”
王武往里面看了看说“傻子,空个屁——原来在这里!”
李飞壶说“什么在这里?”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咱们四姑娘山底下有一座修仙前辈的大墓吗?”王武跳到坑里趴在边上往下看,“你的丹壶术,我的纯阳剑诀,师傅的飞剑决、采补术,都是祖师从大墓里弄出来的。我也想去看,可师傅不告诉我入口在哪——没想到你竟然挖出来了。”
李飞壶高兴起来“那咱们现在要去古墓里探险吗?”
王武说“不行。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得等我吃饱了,啊——哈。”
坑底另一半也塌了,王武掉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王武才在底下哎哟一声。李飞壶连忙问“是要我也下去,还是要我拉你上来?”
王武说“我实在没力气爬上去了,你下来吧。”
李飞壶就也跳了下去,对黄飘飘说“黄飘飘,你要不要下来?”
黄飘飘说“我怕黑,还怕风怕雨怕打雷。”
李飞壶说“那你就守在那里,要是我们找不到出口,你就把我们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