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难道还有高县尉不知道的战争细节要说吗?”白江听到此处有些不解。
“贤侄这可就错了,高县尉可是全程参与战役的,怎么会有他不知道的战争细节呢?”说道这,邱县令看向白江那充满疑惑的脸说到“我是在向陛下为将士们也是为你请功。”
“为我请功?伯父这不合适吧,将士用命,奋勇杀敌,自当为他们向陛下请功,而我一介升斗小民,白身而已,实在是当不起啊,伯父还是速速派人把信改改吧,”白江听到是为自己请功,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他可不想有个神童什么的广受大家关注。那就像自己是动物园的猴子、马戏团的小丑,白江想想就觉得一阵难受。
“贤侄无需谦虚,以你的才华,就此埋没实在可惜,我观贤侄礼敬于人、谦逊不傲,故而上奏朝廷表彰你此次献的奇策,保举你为孝廉,贤侄日后必然前途似锦,只是不知贤侄家中情况如何,就只怕是我多此一举了。”
邱县令笑着说道。一旁的白江听到后一阵无语,不禁想到前世的父母亲友,自己到这世上已经有一星期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现已经消失的自己,在着急的寻找自己。
想到这里,纵使依白江这种淡然的性格也不禁有些落寞和黯然神伤,故而有些萧索的说道“伯父有所不知,白江自幼就是个孤儿,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从我记事开始,我就随我的师傅到处求学,游历名山大川,我八岁时,我师父他老人家也去世了,之后的生活,我一个人四处求学谋生,直到近日来到此处,有幸结识花邵辰,途径此处,正逢匈奴狗贼前来攻打我境,故而出于一时书生意气,为伯父出了那个计策,不想竟然能够全歼匈奴狗贼,实在是天佑大汉、将士用命,伯父之福罢了,小侄哪敢居功。至于为小侄举孝廉实在是不值得啊,并且这恐怕不符合朝廷制度,怕是会给伯父徒增麻烦。”
邱县令听完白江的叙述,看到他那落寞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未曾想到贤侄竟然是个孤儿,这是伯父孟浪了,伯父思虑不周,让贤侄深受相思之苦,是伯父的不对,至于举孝廉的事,贤侄尽管放心,字先皇以来,只要有才华、孝敬长辈即可,而贤侄二者兼备,乃本县最佳人选,贤侄就不要谦虚推辞了。”
白江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见邱县令如此说也没有在推辞“不敢,既然伯父都这么说了,那小侄在此就先谢过伯父好意了。”说罢,站起来朝邱县令鞠了个躬。
邱县令见白江应下了,没在拒绝,打趣道“贤侄果然非常人也,凭借此功,贤侄可谓是名声大振啊,不久,这大汉天下都会听到贤侄的神童之名吧。”
“神童之名小侄可不敢当,只是游历的地方多了、遇到博识的老先生多了,有所感悟罢了,只是些小聪明而已,并不能登大雅之堂,徒增他人之笑耳。”白江此时还不想给自己带来太多的麻烦。看来离开这里要越快越好了,白江心中暗自揣摩着“伯父大人,小侄自幼习惯四处游历,不习惯呆在一处太久,因此我决定近几日就离开犷平县,目前虽无甚目的地,不过定然先去渔阳郡治之所,也会去帝京洛阳,故而此次前来也算是向伯父大人辞行的。”
“哦?贤侄不在此处等圣上的圣旨嘛?竟然如此之急?”邱县令在听到白江要离去时有些讶异。“是的,伯父,小侄本就一介白身,这圣上若赏赐于我什么东西就分给大家吧,至于官职什么的,估计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我就算在不在这也无什么大事,还是离开的好,也可见识见识更有学问的大儒,若是有幸能够得到某位大儒的指点,那就是小侄的福气了。”白江在旁边说道。
邱县令见白江去意已决,也就没有多加挽留“贤侄乃潜水之鲲、北冥之鹏,只需一遇风云,便可化作遨游太空的神龙。确实犷平这座小城不是你的舞台,你应该去找属于你的舞台,只是贤侄还很年轻,前方的路还很长,切莫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毁了自己的前程啊。”
邱县令此言是因为如今大将军何进与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已经是水火不容了,担心眼前的白江太过年轻而不能看清朝政,得罪些不能得罪的人,那就有苦说不出了。
白江听了邱县令的话后,心中泛起一阵感动,不过有着后世的这个身份在这,就相当于玩游戏时开了个ug在和别的人玩。所以白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不过,蝴蝶效应白江还是知道的,不过,白江作为一个性格淡然,懒懒散散的人可不会傻到做出些什么逆天改命的事情,白江要做的只是加速乱世的统一,早点过上平静的富家翁的生活罢了“伯父放心,白江并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我的路还很长,前路漫漫,但我会按着我最初的方向一直走下去。正如屈大夫所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一定不会辜负伯父对我的一片期望。”
“好,贤侄小小年纪不仅有才华,还有远见,果然不凡,‘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屈夫子所言即是,贤侄有此觉悟,前途当不可限量,至于车马一事就交与伯父,明日我会派人告知贤侄,望贤侄不要忘了今日所言,前路漫漫,望自珍重。”邱县令听后放心的舒了口气,对白江勉励到。
“小侄定不会忘了今日伯父的教诲,那小侄就会客栈等候消息了。”说完白江朝邱县令躬了躬身,就退了出去。邱县令望着远去的白江,微微点了点头到“次子日后必成大器,只是不知是好是坏,算了,此子持礼重节,应无大碍······”随后邱县令安排马车之事自是不提。
白江自然不知道自己走后又引起了邱县令的种种遐想,此时的他已经回到了客栈,花邵辰显然在房中有所感悟,正静静的等待着白江的回来。回到房间的白江自然是注意到花邵辰的改变,他笑了笑来到花邵辰对面的椅子旁坐下“邵辰可曾想好?是随我离开还是留在此处跟随邱县令?”
“公子,我花邵辰虽和村里的长老学了些知识,和别人学了些腿脚,不过只是些皮毛。而邱县令有才华,知识比我只多不少,从政经验更是我所不及。然而,这些并不是我所要的,当初我跟随公子是我祖父之意,我心中并不太情愿。”说道这里,花邵辰悄悄的看了眼白江,见白江并没有发怒,就继续到“但是昨日之战,让我看到公子和县令以及我的差距,公子的胆色、才气、计谋都是我们不可企及的,我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因此,我决定跟随公子。”
花邵辰说完这些,有些紧张的看着白江,但白江脸上至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微笑“邵辰,你可要想好了。跟随邱大人可谓是敲开一个从政的大门,而我只是个白身而已,并且还伴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花邵辰深呼了口气,坚定的说道“决定了,誓死追随公子。”
白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花邵辰身边“不需要什么死不死的,男子汉说过的事,就去做到就行了。既然决定了,那就随我到街上转转,明日,邱县令会送我等到渔阳郡。”
“是,公子。”花邵辰有力的叫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