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翻开《黄帝内经》看了才几页,就打着盹睡了过去。
只感觉有什么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刺痛不已。
她睁开眼睛,一室明亮,昨天在外面转了一日,也没有什么头绪,晚上回来打算看书,才看了两页竟然睡了过去。
又是一下,池文茵大喊“敢打我?”
一张带着婴儿肥的脸凑到了池文茵的眼前,池文茵愣了一下,过去就要揪巫霁云的耳朵,说道“你敢打我?”
“我打的。”一个声音幽幽的传到了池文茵的耳朵里。
池文茵侧头,才看到巫先生在那里拿了柳条,白了自己一眼。
池文茵捂着被抽红的手背,说道“我还没有睡醒。”
“我不是说了,要考你背书?但是据我所知,你昨天一天都在外面打听消息,没有看书,自然要罚。”巫先生眉目冷了下来,“你想要逃走?不可能。”
池文茵知道巫先生这是找了个事情牵制住自己,但是没有想到真的要背书。
“我明天开始背可以吗?”池文茵看着巫先生,装作一脸的可怜,这个样子在父皇和哥哥那里可是屡试不爽的。
“不行,现在就开始背,一个时辰以后我考你。”巫先生坐在了枰上,看着池文茵头发有些蓬乱,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似乎心情大好。
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这种笑容,是池文茵在巫先生脸上不曾见过的淡淡的幸福感。
池文茵随便梳洗了一下,拿了一本书就开始看。
池文茵看着书本上的内容,仿若看着天书,她偷偷看着巫先生在那里闭目养神,扶着头打起了盹。
“疼疼疼。”池文茵大叫。
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揪下来了,池文茵伸手就抓。
却不想一下子擒住了巫霁云,她顺势把巫霁云按倒在了地上,这倒让池文茵吃了一惊。
池文茵自己都没有明白,怎么一夜,自己的身手就这般好了。
在池文茵分神的时候,巫霁云从怀里拿了银针出来,扎在了池文茵的后颈上。
池文茵感觉自己就像是定住了一般,完全不能动弹。
又着了道,池文茵此时只能怪自己太过麻痹大意。
池文茵在那里身体虽然不能动,可是心思却活络了起来。
这个巫霁云也不算难对付,自己功夫在他之上,只是不要让他有机会拿出那个银针,自己是可以随便一招致胜的。
巫霁云看着池文茵走神,给她解开了穴道,拿着木棍子指着池文茵的脖子,说道“这是风池穴,击中可致人昏迷不醒,这个是……”
池文茵听着,又切身感受着,也不过一会,就全部记住了,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巫先生坐在那里,看着巫霁云教导池文茵,脸上浮现出了怒色,但是却没有发作,只是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到一个时辰,池文茵的那页书已经背好了。
池文茵得意洋洋的站在巫先生面前,似乎等着领功请赏。
巫先生轻轻地点着头,说道“不错,甚好。”他抬眼看着池文茵,接着说道“明日起加两页。”
池文茵一听,就要跳脚,却又听到巫先生淡淡的口气“你们大婚的日子我还在推演,下月月满之时就能有结果。”
池文茵安静了下来,什么都不说了。
一个月,如何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出去的办法?
巫先生起身,对着那个刚拿起医书,看的如痴如醉的巫霁云说道“走吧,上课迟到了。”
池文茵也拿了本书,亦步亦趋跟在了后面,不管怎么说,这是她能够走出这个皇宫的唯一办法。
到了昨天的地方,池文茵走到了一处房子后面,就看到了早就藏在那里的颜瑾瑜。
“问到了吗?”池文茵紧张的看着那面巫先生正在点名。
“没有。”颜瑾瑜的伤势大好了,看上去已经没有病弱的样子。
“那个皇宫按照八卦阵布置,我一出房门就转向。出不来,现在怎么办?”池文茵咬着嘴唇,想起了巫先生的话,心里越来越紧张。
“娘娘不要担心,微臣隔壁巫老伯女儿在宫内当差,我定能问出来。”颜瑾瑜看着那围在中央的皇宫,心里也不是十分有底。
池文茵侧头看了看颜瑾瑜,还没开口,就听到那面巫霁云被训斥的声音。
池文茵赶紧跑了过去,就看到巫先生阴着脸让巫霁云背策论,这巫霁云婴儿肥的脸上是不合年纪的沉稳,虽然背一句,忘两句,可是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样子。
池文茵走过去,坐在了巫霁云的一侧,但见巫先生背手而走,就赶紧提醒一句,最后也总算是背完了。
巫霁云沉稳的脸上终于有了孩子的笑容,他对着池文茵笑了笑,池文茵也是挑着眉眼,得意的对着巫霁云笑了笑。
两个人嘴角的笑漾着光,让巫先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休息的时候,池文茵坐到了巫霁云身旁,拿了果子递给他,说道“要不然你以后教我背书?”
“你这是想讨好我?你是有什么阴谋?国师说外面的人都是存了歹心的。”巫霁云看着池文茵的样子,往后面闪了闪。
池文茵哼了一声,说道“难道我没有给你帮忙?”
巫霁云的脸一下子红了,拿过了池文茵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说道“那就一言为定。”
池文茵一下子躺在了草地上,望着苍穹白日,说道“你也不笨啊,怎么策论、兵法就是学不会呢?”
巫霁云收敛了笑容,生气了,说道“但是你很笨,让你背个医书你什么都不会。”
“你,我都没说你。”池文茵生气的瞥过了眼。
“上回谢谢你。”巫霁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国师不让我看医书,让我学习治国之道,他说医术是小道,治国之道才是大道。”
巫霁云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今晚我们去看书吧,我教你,准保你能学会。”池文茵看着巫霁云失落的样子,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想起自己的儿时,父皇对她不像是对待哥哥那般严厉,哥哥对她,没有对待父皇那般谨小慎微。
池文茵仰望着天空,不知不觉思绪跑到了远处。
晚上,池文茵照旧夜游。她想去找到这个八卦阵的图,不管怎么说,离开这里的第一步,至少要能自由出入这皇宫。
却意外在皇宫内遇到了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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