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这样的人你们可要好好的审问审问,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他跑到我们青松书院来说这样的话。”陆云溪对着田春生说道。
“溪溪,你能确定他是假装中毒的?”田春生问道。
陆云溪点头“肯定。”
“他来了之后,点了菜,吃了没几口就大喊大叫,说他肚子疼。店里的伙计立马去请了大夫来……”
“要不是心虚,至于请这么多大夫过来?”彭元洲在一旁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
陆云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就是因为不心虚才请这么多大夫过来。我就是让某些脏心脏肺的人无话可说,我们可以跟一个大夫串通,两个串通,难不成还跟所有的大夫串通?要是那样的话,文庆府我们早就可以只手遮天了,也就不会出现有人陷害我们的事情了!”
“这么多大夫过来,都给他诊治了。他根本就没有中毒,只不过身体里的气体比较多……就是屁憋的!”
陆云溪说完,冷笑道“怎么就这么巧,他吃饭的时候就肚子疼,还这么自信的说他是中毒了?”
“这要不是提前安排的,那真的是见了鬼了!”
彭元洲一笑,说道“要是真的事先安排的话,为什么没有中毒,而是其他的症状?”
“我看,这人就是看到你们这里生意好,他想来讹诈一笔钱罢了。你非要扯到事先安排上,真是有些想多了。”
“通判大人,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陆云溪嗤笑道,“中毒没中毒,只要将大夫请过来,一诊治就知道。”
“他喊得是理直气壮的,他是十分笃定自己中毒了。”
“他……”彭元洲还想再说,却被陆云溪给打断了,“通判大人,你怎么处处为这个人说话?放着捉拿审查的流程不走,你非要在这里为他开脱。怎的?你是怕牵连到你吗?”
“胡说!”彭元洲怒斥道,“他跟本官有何关系?”
“来人,把人带走!”彭元洲冷冷呵斥。
“这人可千万不要死了。不然的话……我可是会怀疑通判大人你的。”陆云溪根本就不怕彭元洲,大家撕破脸就撕破脸,谁怕谁呀?
“陆云溪,你不要太过分!”彭元洲咬牙怒瞪着她。
陆云溪唇角一弯“我这是合理怀疑。毕竟整个过程中,就通判大人的行为最奇怪。再加上你一直处处针对我,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当然了,通判大人要是没做过的话,也就不用这么着急了。毕竟清者自清嘛。你说是吧,通判大人?”
彭元洲咬了咬牙,气得拂袖而去。
“你们把人带走。”田春生摆摆手,让衙役将那个男人给带走。
这边,陆云溪让店里的伙计安抚食客,她则是带着田春生去了后面不对外开放的房间,两个人说话去了。
田春生进去之后,还没坐下,就先着急的问了起来“溪溪,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他这是接到衙役的通报,才知道青松书院出事了。
当时吓得他汗都下来了。
“这样田叔的反应才最真实啊。毕竟,我们也不能事先知道有人要这么害我。”陆云溪无辜的说道。
田春生眉头一皱“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在饭菜里面动手脚?”
“肯定的。”陆云溪嗤笑道,“我这边是卖吃的,最能一下子打击到我,让青松书院关门的,可不就是有人吃出问题来嘛。”
“不过,这回他们可是失算了。”陆云溪冷笑道。
田春生问道“溪溪,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今天出手?”
“因为我们每天的食材都会检查。”陆云溪笑着得意的说道,“不光是数量重量新鲜度的检查,还有……药性。”
田春生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也行?你这青松书院里面,还专门的请了个大夫?”
“不对吧,一般的大夫恐怕不行。”田春生想了想说道,“要是在食材里面有问题,等到食客出事了,闹到衙门去。到时候一检查,发现有人投毒的话,你们青松书院不会有太大的麻烦,顶多就是配合衙门捉拿投毒之人。”
“所以,你们饭菜里面出现的毒要很不普通才行。你们要是罪人,不能是苦主。”
“田叔说的对。”陆云溪笑呵呵的说道,“田叔,难道你忘了,我们旺安山可是有厉害的大夫的。”
“胡大夫?”田春生惊呼一声,“你让胡大夫在青松书院这边给你盯着食材?”
这、这……这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啊?
“当然不是了。”陆云溪摇头,“胡大夫这么大岁数了,哪能天天让他过来这边盯着啊。”
“那是……”田春生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胡大夫的徒弟啦。他就在这边盯着呢。”陆云溪得意的笑着说道,“食材一运来之后,他就检查了。”
“这次用的毒可厉害了,混在了食材里,但是,单独检查的话,是没有毒性的。但是要是有一味药引的话,才能让药性发生变化。反正……反正我也不懂了,人家就是这么说的。”
陆云溪不管专业的东西,跳过了那段,继续说道“反正后来那个男人就来了,他身上带着那个药。于是,我们就给他的菜里加了料。让他也会肚子疼,不停的放屁。”
至于那些有问题的食材,当然是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之下就给处理了。
“那个人身上查不出来线索。”田春生说道。
他不知道要对付溪溪他们的是什么人,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对方势力不小,做事也缜密。
至少,比对付他的人,要厉害多了。
“无所谓,本来我也没想着能有线索,也不需要什么线索。”陆云溪耸了耸肩说道,“我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让躲在暗处的人知道知道,我们这边不怕被下毒。”
“他们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田春生点了点头“所以,你才刚才一个劲的在外面将彭元洲给拉出来。”
“当然了。”陆云溪笑着说道,“我就是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但凡我们这边出事了,那肯定跟彭元洲脱不了干系。”
“他本来就跟我有仇,如今,那是仇上加仇。”
“你啊……”田春生笑着摇头,“彭元洲对上你可是自找苦吃。”
“那是他自己作死,怨不得我。”陆云溪撇了撇嘴。
确定这边没事之后,田春生这才起身回衙门去,好好的处理一下那个男人的事情。
反正,最后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审出来半点儿有意义的线索。
男人就是拿了人家的钱,听人家吩咐办事。
他不过就是一个偷鸡摸狗的无赖罢了。
最后,他被打了板子,给扔了出去。
男人的死活,彭元洲不想知道,他就是想知道,把事情办砸的他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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