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拍摄里大家发现团队里的氛围又变了,不晓得什么时候,元音和连今总是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两人的关系从冰封到化冻再到火热,几乎是眨眼的事。
拍摄的第六天,节目组按照剧本设定,在今天会有探洞环节。
早上七点钟,所有人聚集在剧组事先找好的洞穴入口处,高爷和长乐给大家科普探洞的注意事项,并且给每个人配备了工具包。
高爷拿出哨子,冲着大家吹了一声,尖锐的音调立刻在空旷的石洞里回响起来。
“大家记住了,哨子简短急促的吹三下,表示需要帮助;连续吹一整声长音,表示该返回了;两声短一声长,表示暂停前进。”
“另外,”高爷拿出一根荧光棒,“荧光棒是帮助我们设置路标的,地下洞穴路况复杂,岔路很多,我们需要在荧光棒贴上编号,好帮我们清晰的辨认大小路口。”
“大家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高爷说完,长乐站了出来,他手里拉着一根绳索,给大家介绍“这是下降器,等下每个人依次绑好安全带、挂好锁具下去,经过这几天的磨炼,相信你们对下降器、上升器已经不陌生了。只不过下面很黑很窄,大家记得把头顶戴着的探照灯打开,要是有不适,一定要及时吹哨子,幽闭恐惧症发作起来很吓人的。”
长乐提到了‘幽闭恐惧症’,如果连今看过的剧本没被修改过的话,杜阿琼会在这一期因为‘幽闭恐惧症’提前退场,相信这一段也会被节目组当成宣传来博热度。
连今若有所思的扫了杜阿琼一眼,随后又把目光不经意的落到元音身上,她觉得还是先给元音一点甜头尝尝比较好。
高爷和长乐的注意事项已经讲完了,他们正拉着郎望岳,给他穿戴好下降设备。
趁着大家关注郎望岳的功夫,连今挪着步子来到元音身边。
“元音,等下你跟在杜阿琼后头。”
元音不解的看着她。
连今也没多说什么,只提了几个关键词“剧本,幽闭恐惧症,镜头多。”
元音一下子明白了,杜阿琼要在本期退场,镜头肯定不会少,如果能在杜阿琼恐惧症‘发作’的时候一直陪伴她、帮助她,肯定能收割观众一波好感,这么划算的事,没道理不干。
“你还真的帮我找镜头啊!”元音笑笑,“如果我成功了,也许真的会把你当朋友呢!”
连今不置可否,又回到了齐天圣身边。
齐天圣这几天的表现中规中矩,在第一天被连今狂虐一顿后,他很有意识的回避起了镜头。
他是个有耐心会思考的人,在第一天给连今立‘二十四孝好男友’人设结果人设崩了个稀碎时他就大致猜到了,他的合作搭档在有意无意的把他往深坑推。
看似是给他增热度,其实暗地里总让他出丑出洋相。
为了跳出连今的掌控,他特意低调了好几天,不停的用‘虚弱’‘不行’‘不够自信’来回避掉连今设下的连环坑。
事实证明,他的‘先观察后行动’的策略还是有用的!
刚刚连今与元音的互动他看在了眼里,包括这两天这两人的感情变化他也默默关注着,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里形成。
郎望岳顺着下降器进入深洞,这时候,杜阿琼已经开始演了起来,她搓着两手来回跳脚,额头冷汗涔涔,一个劲的说‘我从小到大都很害怕这样漆黑的地方’,元音瞅准时机,上前一步去安慰她。
元音拍着杜阿琼后背,一脸关切的陪着对方演戏,连今站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冷眼看着,时不时弯弯嘴角。
不晓得什么时候,陆泓凑了过来。
“越和你相处,我发现越看不懂你。”陆泓双手抱着胸,左臂倚着岩石,没有看连今,但每句话都在说她,“看起来温暖和煦,可心思比谁都深。”
连今把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稍稍离开陆泓一点距离。
她装傻充愣“是在说我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应该是,我可一点也不温暖。不过心思确实深,而且手段还多,心肠挺狠,能豁得出去,有时候心眼小的连个纳米都容不下。”
连今半是正经半是调侃的讲着,说完把脑袋往他这边一偏,精致而优雅的侧颜在晨曦的光影下闪闪发亮。
“幸好,幸好你没得罪过我,所以,为了保命,你应该离我更远一点。”
陆泓看着她那白皙透亮的右耳,珠圆玉润的耳垂晕开晶莹的光,修长的脖颈下是被衣服遮住的漂亮的锁骨。他是易被美色俘虏的人,但也是个能从俘虏营逃出生天的好手,可现在,他似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可以和元音做朋友,为什么不能和我当朋友呢?”
看到元音的态度的变化,陆泓大致能猜到连今在背后做了什么,而且最近越发沉寂的齐天圣也在默默地观察连今,这让他感觉到了连今的复杂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连今很想告诉他‘我冷心冷肺没有朋友’,话到了嘴边,还是改成了‘我有小情人了,我不想让他误会’。
两人交谈的功夫,元音、林婵已经陪着杜阿琼一起进入地下洞穴,之后是野光,再接着是连今和齐天圣,最后是陆泓。
下降器降落了七八米,连今终于两腿着地,空洞的地下洞穴湿气很重,阵阵幽冷的风吹过来,搭配黑暗的气息,和滴答作响的水声,直教人毛骨悚然。
洞穴肯定早被踩过点了,没有危险,但为了制造惊悚的氛围,节目组还洞里安排了一些生物,比如说蛇、蝙蝠、体型较大的鱼类等。
探照灯和强光手电都被打亮,湿漉漉的岩石壁在冷白的光线下耀着盈盈水色,令石壁更加黑亮。
高爷迅速往前走了一段路,从背包里拿出一直蜡烛,当中着大伙儿的面将其点燃。
森白的光焰在冷风里摇曳,没有被吹灭的迹象。
“每个人的包里都有蜡烛,可以测试氧浓度。前面有一段路很窄,大家检查一下护膝护肘手套有没有佩戴好。”
高爷站起来时,杜阿琼已经在急促的呼吸了。
她举着手,倚靠在元音身上,声音小小的、沙沙的“我觉得我有点窒息,四周真的太暗太窄了,我真的有点怕!”
剧本这么要求的,杜阿琼演的还算不错,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了节目效果,自然要多多配合她。
长乐站出来进行了一段慷慨激昂的心灵鸡汤的演讲,野光配合的鼓起了手掌,元音则瞅准时机给杜阿琼按摩肩部背部的穴位,并在摄像头下进行人体穴位的解说。
连今适当的抛出一句‘元音懂的真的挺多’,算是正面捧一捧她。
大家一通玩笑后,所有人跟随者高爷和长乐进入到一段低矮狭窄的黑暗地段。
那是一段被节目组强行凿开的通道,通道仅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必须爬行过去,总长度接近十米。为了不致在爬行通道里造成拥堵,高爷和长乐让每个人单独爬过去。
第一个打头阵的高爷,他穿过去后吹了一声短促的口哨,表示自己已经就位。
第二个是郎望岳,接着是连今、齐天圣、陆泓,轮到杜阿琼的时候,她对着窄小的洞口一下子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
“我不要进入那里,我真的不要,那里好黑,太吓人了”
杜阿琼捂着脸躲避着众人,额头戴着的探照灯随着她的动作飘来飘去,看的人眼花缭乱。
元音站出来做好人“要不就让杜阿琼歇歇吧,她看起来真的很疲惫。”
野光则表示“要不你跟在我后面,有一个人罩着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林婵倒了一点水喂给杜阿琼,却被杜阿琼推开了,她演戏过于投入,使得水一洒,全泼到了林婵的衣服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