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道平醒过来的消息,身为其妻子的连花尚不知情。
连花近段时间一直没有回俞家的半山别墅,她在外同乔一起生活,双方共同享受着物质生活来带的美好以及心无旁骛的进行身与身的沟通。
没有俞道平的日子,是连花结婚以来过得最为舒心的一段时光,头顶上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见了,所有的胆战心惊和如履薄冰化为乌有,那种喜悦堪比穷人中了五百万的大奖,可以为此狂欢个几天几夜。
也正是这样的外出寻欢作乐的状况,令连花错失了俞道平打电话回半山别墅的语音留言。
隔天,外出一整夜的乔给连花带来了一个不错的消息,他找到了处理连今的合适人选了。
对方曾经犯过案,无业游民,急需一笔钱,和乔原本是赌桌上的朋友。乔答应他,此事办成,会给他一百万佣金,从此两不相干。
连花听到这个消息后,沉默了接近三分钟,最后还是拍了板。
干!这事儿就这么干!
即使后果再怎么糟糕,她也认了!
就在连花和乔‘买凶杀人’的同时,于江山公寓久坐一夜的神白已经听完了薄英的汇报。
薄英把俞道平醒来后见了什么人、说了哪些话、身体状况如何都交代了一遍,她隐瞒了同俞道平的那些交谈,也瞒下了自己去过一趟流浪动物救助站的事情。
现在她偷偷修炼的事神白还没有察觉,但依照她师父的修为,察觉是迟早的事,无论怎么隐瞒和掩饰都没用。
她需要一个契机,让自己转明为暗的契机。
而这个契机,神白竟然这么快就送给她了!
“薄英,我需要你在俞道平身边再呆一段时间,帮他对付纪伏,等他们两个都两败俱伤时,你就可以回来了!”
这个命令,让薄英简直大喜,这比瞌睡遇着枕头来的舒心惬意多了。
有了神白的这道命令,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避开神白了,尽管有护心鳞的监视,可她已经找出了避开护心鳞内神白魂识探测的办法,只要不是她师父真身在旁,自己完全能够凭借血闇里的‘色相般若诀’瞒天过海。
当即,薄英答应了神白的指示“神尊放心,薄英一定不辱师命!”
神白听到了薄英的允诺,掐断了联系。他看了眼室外的艳阳天,把电脑一收,朝着纪伏买下的g325商用地飞去。
他已经决定了,他会完成答应连今的最后一桩约定,约满之时,他会离开。
不再犹豫、不再彷徨、割舍蠢蠢欲动和陌生的欢喜,离开!
远在彩衣街的连今并不晓得一场针对她的暗杀即将来临,也不清楚她的神尊已经下定决心远离她的诱惑勾搭。
她的舒心的小日子仍在继续,尤其是晓得‘洞仙歌’这款游戏停服后,她的好心情就没有停下来过。
连悯也觉得连今最近的心情好得出奇,刷锅洗碗时笑眯眯的哼着歌,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后来一段旋身舞蹈动作,看电视里的伤心片段能够笑地前仰后合,出去买个菜都能像小姑娘似的一蹦一跳把头发甩得高高的
吃午饭的时候,连悯终于问了这件事。
“连今,你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连今嘴巴里嚼着饭,手里的筷子却有灵魂似的把糖醋排骨往碗里夹,夹了一块、两块、三块然后把整碗的排骨端到自己碗面前。
“最近心情好呀,不给哦!”
“那你心情为什么好?说出来,也让我开心一下呗!”
连今连连摇头,她晓得连悯不喜欢张文彬,他恨不得撵张文彬走,把张文彬走不了的消息告诉连悯,只会让这顿饭吃的不痛快。
“哈哈哈,我心情好,是因为我最近得了一大笔财产。”连今选择另一桩能让彼此都开心的事提了提。
连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摆放在连今床底下的六只箱子。
那六个箱子还是他无意间发现的。
连悯一直让连今把被窝的被套给换了,可这个懒丫头迟迟未动,出于无奈,连悯只好趁着连今不在家时替她换被套。
在换被套过程中,无意间踢到了床底下的箱子,六只闪耀着银白色金属光芒的箱子排成一排,仿佛里头锁着百万横财。
连悯没有打开箱子,也没有问连今有关箱子的由来,他给连今独立的私人空间。
却不想,那里头果然是钱。
“六个箱子里,都是钱?”
连今贼兮兮的点头,她用手指摆出个‘六’的姿势,压制不住兴奋的道“六百万呐,足足有六百万,这些钱都是咱们的!哈哈哈省着点花,这笔钱能给咱们养老送终呢!”
连悯闪过无语的表情,区区六百万,就把这丫头馋成这样了?不是见识过那么多豪门富贵了吗?以前在电视上看她,各种奢侈品、高定礼服、华丽珠宝,俞家给她配备的那辆保姆车都不止六百万好不好!
“你哪来的钱?”连悯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个张文彬给的?”
连今半块骨头含在嘴里,迅速咬断脆骨,嘎吱嘎吱嚼完,喝了一口汤,才一本正经的说“是我挣来的!”
连悯额头青筋跳了跳“你从张文彬那儿挣的?”
连悯一想到连今和那个其貌不扬的张文彬达成了什么特殊交易,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被他伤害了?他对你做过些什么?你们你们”
连今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家弟弟,她晓得连悯正在脑补,而且在脑补各种少儿不宜的场景。
啧啧啧这小孩儿看着像棵烟叶葱茏、拂枝出众的宝塔松,原来暗地里尽是些马赛克的玩意儿。
连今轻咳一声,拿出做姐姐的威严来,手指轻点了几下桌面“连悯,书都读进鼻孔里去了?就这么揣度自家人?还有,你什么时候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了?那个灵气逼人、才华横溢、艺术感超群的美少年呢?”
连悯被这话噎住了,他把脑子里的不健康的想法抛开,耐着性子问“那钱哪儿来的?”
“张文彬给的啊!”
“果然,你们”连悯差点跳了起来。
“什么你们你们的,脑子里乌漆嘛糟的想的什么东西,这钱是我投资得来的不行?你姐姐我冰清玉洁,你小子能不能想我点好!”
连今训着话,手上筷子不落下下风,往连悯脑袋上一敲,以示惩戒。
“真的是投资得来的?”连悯摸摸被筷子砸中的脑袋,狐疑的看向连今。
连今演戏技法高端,说谎毫无心虚,当然,她也没觉得自己说谎,这钱可不是她花了一块钱投资来的么,只不过出力人和执行人不是她而已。
“不然呢?要是我真的和张文彬好了,依照我的脾性,会放由他离开?会不让他负责?”
连悯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觉得这套理论也说得通。
解除了心里的一个疙瘩,连悯呼出一口气,喝了一口水,默默吃饭。
饭吃完,连今准备收拾碗筷时,连悯说了一件事。
“连今,学校那边快开学了,过几天我就得去报到了,你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