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已经就坐,但现场的记者并没有多少人,大部分都在六楼,在看陆家的秀场。
四楼空间很大,熙熙攘攘坐了十多号人,外加十多名保镖守着,怎么看怎么寒酸。
坐在这里的记者大部分都是对神白感兴趣,如果不是对这人好奇,估计也不会有几个记者愿意留下来。
可是现在突然出现这么多位行业大佬,那可就不一样了!
现场的十几名记者一看到礼堂大门处突然出现的几十道身影,几乎全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五楼的展览只针对邀请而来的名流开放,记者们进不去,因为他们也不晓得里头的实际情况如何,没想到的是,这些大咖们下来的这么早。
是因为展览太过无聊?
也不能怪别人这么想,毕竟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有陆家珠玉在前,这位申屠白又能掀起什么大浪呢!
五楼下来的人秩序井然的落座到演讲台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急切的神色,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吐露出来。
就在这时,神白拍了拍话筒,一阵被放大的电流声通过喇叭播报了出来。
试音结束,神白做了一段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申屠白,尊神集团的总裁,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诸位。”
“首先,我很欢迎远道而来的诸位精英,希望你们可以用公证严谨的态度来评述尊神集团召开的第一届会展,我对此,表示万分感激。”
“其次,诸位在五楼的所见所闻,相信都有着疑问或好奇,亦或是震撼、难以置信。我只想声明一点,诸位所见,不过是尊神集团所展示的沧海一粟罢了,真理比浩瀚的海宽旷,比无垠的宇宙缥缈,比蜉蝣于空气中的粒子要难以捉摸,但尊神集团,会给予诸位新的真理的反馈!”
这话算是一种大言不惭的宣告,在座的有不少一辈子都在追求科学的科研人员,听到这番话,第一反应是愤怒。
为什么会愤怒?
穷极一生的追寻,结果被别人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口吻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其中满藏不负责任和骄傲自负,并夹着赤果果的凌虐感,仅仅一番话,就能毁了别人的一生,把一生作为化作无用功。
所以,他们愤怒!
可愤怒之后,又是激动。
生命科学的二次发育,是所有科学家、生物学家喜闻乐见的事,它将引领人类新纪元的到来,标志着生命多样性将被解析,那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他们会是新时代的见证人,这样的结局,焉能不激动狂热?
在座的几十人都蠢蠢欲动,但神白话还没有说完,鉴于良好的教养,没有人打断他。
神白继续道“最后一点,”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全场,“尊神集团不是神,但我会让其凌驾于神明之上,任何以各种途径输出的诽谤、污蔑、诋毁我都将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特此告知!”
最后的这段话,明显是说给一部分心怀鬼胎的记者听的,坐在这里的人,有多少是真的为了会展的精彩来的?其实,说白了,大部分来到这里的记者,都是为了钻空子来了,只要找到这场会展的一个负面点,那么就可以诞生一篇狂吹特吹的文章。
而这样的文章的负面影响,对于尊神集团的形象,在关键时期,是有毁灭性效果的。
因此,神白最后一段话说完,不少记者心虚的低下了头。
“好了,我话说完了,大家可以提问了!”
一听到神白说‘可以提问’,一群人已经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了。
“你是如何做到十分钟产珠的?”
那个人是外国人,自带翻译,神白记得他是谁,是国外一名有些名气的珍珠品牌的执行总裁,其服务的公司地位一直位列世界前十,从未有动摇。
他也晓得‘技术保密’重要性,于是,他又说“没有想要获取贵司技术的意思,只是想请您大致说一下您的思路或做法。”
神白大致介绍了下营养液的作用,也就是黑蝶贝生存的模拟箱中的液体,这种液体经过特殊处理,里面含有大量灵质,这种灵质堪比强效催化剂,可以迅速让一粒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如果有足够多的灵质液体,整片沙漠都会在短时间内从蓝星上彻底消失。
神白介绍的灵质营养液不算隐晦,他引入了大量的化学方程式,跟做科研报告一样,逐条讲解元素的极致运用。
而且他还讲起了新型材料学,并做了衍生,不仅设计到目前各国实验室的最新研究成果,还有一系列超越目前人类研究的理论出来,直把在场的所有人讲的目瞪口呆。
有人问“多色珍珠是如何培育的?”
那些混沌色、阴阳色、渐变色的五彩斑斓的珍珠被鉴定过了,没有任何化学原料添加,都是极为纯粹的天然珍珠。
而这样的色彩缤纷的珠珠,目前市场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培育技术也不存在,所以,自然有人要问这个问题。
神白听到这个问题,仍然像个专家学者给学生讲课一般,开始逐条逐框的给讲述‘基因的色彩表达’。
他讲述的‘基因的色彩表达’涉及到‘基因变异’‘基因控制’等诸多高级领域,甚至涉及到许多最前沿的生物科学都没有研究到的领域。
很多知识,就连在场的生物学家都不是很明白,却这么被一个年岁不算大的俊美的年轻人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其震撼效果不亚于亲眼见到一朵壮烈的蘑菇云腾腾升起。
这场会展后的问答,渐渐变成了研讨会,又从研讨会变成了教学工作,神白是唯一的老师,真正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的知识面足以碾压在场的每一个人。
下午两点,没有任何进食的行业领袖们终于感觉到了饥肠辘辘,他们在阔达的报告厅里孜孜不倦的探讨了六个小时,完全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有人拉开窗帘,瞧见西斜的昏黄的阳光,所有人才彼此露出会心一笑。
当天晚上,科学报刊上,十名科学家联名签署的感谢信里提到了‘申屠白’这个名字。
让人惊讶的是,这些泰斗级的人物集体表达了对‘申屠白’的感恩感谢之情,并且用诚恳的语调写下‘是他让我们有了新的灵感和希望,他不是在真理的海滩边捡拾贝壳的孩子,他是站立在狂啸的大海上的弄潮儿,是瞬间潜入海洋二万五千里深渊的时代舵手,是面对浩瀚宇宙丝毫不怯仍旧闪耀不灭星火的慧者,相较于他,我们由衷地感应到自我存在的鄙陋。’
不仅如此,来自海内外的大额订单纷至沓来,国际十大知名品牌的邀约接连不断,无数个重要的场合,政府都不吝啬对申屠白的赞美,因为他向国家提供的前沿科技,足以改变整体人类的命运,据保守估计,他的奉献,至少可让科技进步二百年。
突然之间,尊神集团火了。
一开始,这家企业只是陆家秀场下的牺牲品,人们只关心它死的有多惨。
后来,它成了小众热捧的对象,随着会展视频的展露,以及现场专家问答视频的公开,那一天的神妙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
接着人们看到了科学家们的联名信,听到了无数次政治上的赞美,感受到了众多知名品牌的热情,‘尊神’这一名字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大众的眼睛里耳朵里,最终仿佛病毒一般,将它的能量散播到前世界。
这是轰动、极为轰动的大事,影响到不止一类前沿科学的大事,具有着划时代意义的壮举!
普通民众大多数不会特别关心科学政治之类的严肃学说,所有人都是俗气的,因此,神白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一播放出来,加上他站在演讲台前镇定自若、指点江山、汗牛充栋的智者形象,这样的视觉冲击力远比他被谁表扬了、做出多少贡献了要强烈的多。
网络上多颜狗,尤其是神白这种极品男色,更是成了颜值巅峰的存在,于是,街头巷尾,讨论最多的,永远都是神白的俊美姿态。
“咦?你们发现没有,申屠白和抱着俞前的那个大帅哥长得很像?”
有人放出了对比图,另一张图便是当初神白在荒野生存剧组救下连今,抱着她从半空中降落的镜头。
“对啊!这两人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俞前,一纸血书求答案”
“俞前,一纸血书跪求姐姐宣布答案”
“俞前,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我们家榆钱妹妹要官宣了吗?”
“俞前,这个极品男人,姐准了!”
俞前一直在忙着拍戏,竟没想到,习惯性刷围脖,竟然刷到了神白,而且还有一群小妖精让她感觉官宣。
俞前——也就是薄英,她也很想官宣啊,可那时候神白抱着的人根本不是她啊。
恰在这时,陆泓也看到了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俞前申屠白cp’话题。
他果断的给薄英打了个电话。
“不给我解释一下吗?你和申屠白?”
薄英正在休息,她的助理去给她买饮料去了,暂时没有她的戏份,但是有连今的戏份。
连今正站在蓝布前对着空气说台词,蓝布后期要做特效,而她正对着说台词的空气也会由特效制作出一只妖兽,尽管看上去挺滑稽,但连今演的非常认真。
薄英扫了一眼连今那边,眼眸中闪现幽暗的光。
“你说申屠白啊,你应该记得他吧,我记得,我拿他刺激过你。”
薄英有连今的记忆,所以她晓得那一晚连今是如何用神白羞辱陆泓的,也是因为那一晚,才使得陆泓一直对连今穷追不舍。
提到过往,陆泓脸色有些难看,而且处于男性的自尊心,他似乎感觉自己又被羞辱了一次。
这两天陆泓的情绪很差,他请的代理人一直信誓旦旦的跟他说,尊神集团这回肯定要倒闭,而他也听信了代理人的保证。
就在陆家大肆吹嘘自家秀场办的多么成功、同一天举办会展的尊神集团有多差劲时,数十家媒体刊登的文章给了他一击措手不及的耳刮子。
陆家把秀场的盛况录像传上了网,本以为会大爆一场,结果被申屠白的科研论场给压成了齑粉。
陆家洽谈的合作订单一个个都表示要再考虑一下,结果,下一秒,那些曾经合作过或多次合作过的老朋友就把橄榄枝抛向了尊神集团。
明明在之前,陆家风头无双、风光无限,结果,在尊神集团的光环下,陆家扑街的连朵水花都翻不起来。
倒不是说陆家损失有多大,毕竟家业摆在那儿,而且打了那么多年底子,不可能说亏损就亏损。
只不过,陆家从前都是国内珠宝界龙头老大,突然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给夺走了光环,而且这个光环还有越来越大的意味,这就很让人不满了。
陆泓在这件事上吃了大亏,加上他想起俞前曾经拿神白刺激过他,更重要的是,俞前和神白还有可能有过一段,这让陆泓接受不了。
“所以呢?他现在发迹了,你要回去找他吗?”
薄英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她和陆泓在一起,不过是想尝尝曾经喜欢过连今的男人的味道如何罢了,又不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
况且,作为曾经和连今勾搭不清的男人,难道不是可以成为离间神白和连今之间关系的利器吗?
“丢失尊严的是你,该找回尊严的也是你,与我何干?”
陆泓咬牙切齿“这么快就看不起我了?”
薄英微笑着点头“是啊,怎么办呢?我的勇士!”
陆泓提高音量,他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你给我等着,等着老子把里子面子全给找回来,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真男人!”
在薄英言语刺激下,陆泓挂断电话后,果断开着跑车去了尊神集团大楼逮神白去了。
而神白近段时间非常忙碌,无论是处理订单,还是飞往国外私人授课,或者接受某国邀请做客,都是非他亲临不可的大事。
因此,陆泓第一天没堵到人,第二天也没堵到人,一连十天,他都没捉到人。
直到第十一天,他坐在街角的跑车里,看到一个朴素灵秀的姑娘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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