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陷入像今天这样的绝境了?
一个月?一年?十年?
凌厉迅疾的破空声从当头袭来,将第一猎人的意识猛地拉回现实。
一只泰拉虫人已经突破了他弥散在周身三米以外的血雾防御,刀臂舞动,拉出一道刁钻的弧光划向第一猎人的脖颈要害。
这么近,想要拉开距离躲避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在战斗中的走神让他一下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境地中。
面对这角度刁钻砍向的一刀,第一猎人就像疯了一样放弃了大部分的防御,只是尽可能将身体后仰避免自己被刀臂直接斩首,同时手中锯肉短刀高高扬起,向着明显处于短刀攻击范围外的虫人发起了徒劳无功的攻击。
锋锐的刀刃轻而易举划开了第一猎人的皮肤与颈动脉。
鲜血狂喷。
咔嗒!
同时,清脆的变形声响荡在房间中。
机关触发,折叠起来的锯肉刀瞬间弹开,化为一把长柄大刀顺着第一猎人的手臂挥下,重重砸入虫人的脑袋中,刃口快速转动的链锯更是将内容物绞成一团浆糊。
虫人一分为二,应声倒地。
“在战场上走神可不是什么好事。”背后传来了冰冷僵硬的触感,董事长没有感情起伏的提醒回荡在耳边,“这次只是颈动脉,下次说不定就是脑袋搬家了。”
“小事。”尽管第一猎人用力按着脖子,可还是挡不住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鲜血从指缝中飙出,但即便如此他表现地仍然非常淡定,“每个猎人都有独特的控血能力,对我们而言别说是切开个颈动脉了,就是脑袋搬家也不是什么大事”
骨人的人造义眼微微转动,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