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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黑猫(1 / 1)

等到吴铭与亚历克斯一同回到他们居住的旅馆时,一眼就看到老板娘正坐在酒馆的柜台前,用手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报纸,见到这两位金主冤大头走进店内,她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殷勤热切的笑容走上前说道。

“啊?来了您呐?吃了吗?”

吴铭虽然知道他听到的都是由辅助装置转译过来的成果,但老板娘这一开口,他还是忍不住感觉这南威尔士离帝都可能也没多远了……

“随便整点什么吧……”

“好嘞~”

吴铭使劲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思绪抛到一边,在老板娘去忙活准备午餐的空隙,他看向了一旁仍然死死绷着脸,做出一幅严肃表情的亚历克斯:“都到这里就不用再绷着脸了吧?”

亚历克斯被说得愣了一下,随即不再刻意控制面部肌肉,又变回那张凶神恶煞令人生畏的常态面相:“抱歉,我不擅长控制自己的表情,所以把脸绷起来可能有点吓人……”

“你平常的面相就挺凶神恶煞的,把脸绷起来也只不过是从吓人变得更加吓人了而已……不过算了,现在也不是扯这些事情的时候,回到正题上来吧,亚历克斯,关于吹笛人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吴铭手指轻轻叩击着桌子,发出一阵颇有节奏的敲击声,抬眼看向了表情凶恶的老猎人,等待着他的回复,但亚历克斯并没有贸然开口作答,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自然不会忽视他们被监视的可能,他视线隐蔽而迅速地环顾酒馆内将视野范围内的一切纳入眼帘,双耳微动,轻轻嗅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各种气味,将自己的猎人感官提升到了极限。

柜台与桌椅上不易发现的酒渍和油污,木质家具上悄然爬行的白蚁,隐藏在一团阴影中毛茸茸的生物,空气在房间中流动的声音、老板娘在后厨准备食物的响动、三种不同频率和规模的心跳声、血液在血管中轰鸣涌动的声音、桌椅在潮湿环境中散发出的腐朽气味、从后厨传来的食物香气、生物身上独有的气味、超凡力量特征的比对……

在那短短的一刹那里,各种各样的信息通过猎人一脉的敏锐感官涌入亚历克斯的脑海,他的大脑现在仿佛一台燃料充足的发动机在高速运转,在他那白茫茫一片的脑内空间里,以感官信息为材料,一栋等比例的酒馆模型如3D打印般复刻重现,并且立刻得出了结论——初步判断,酒馆内没有类似石像鬼或者人面鼠这类使魔存在的迹象。

确认周围没有使魔监视后,亚历克斯用手指往茶杯里沾了些水,以入木三分的力道在桌上刻出几个符文,布了个小规模的静音结界后才缓缓开口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吹笛人之前在镇上闹出的一系列动静都是为了借镇民的手除掉镇上其他魔女。”

“之前我也讲过的吧?所有魔女其实都共用着一个源头庞大的力量,作为源头存在的魔女之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水池,而分享其力量的魔女,就像是同样一套供水系统下的水龙头。当然后来根据术士协会的学者们研究,魔女体系的真实情况要比我说的复杂得多,而且根据个人的经历与体质输出的魔力流量也会产生差异。不过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光是存在就会占用其魔力流量。”

“所以魔女越多,同时开启并使用的水龙头也就越多,每个人都在抢夺总量有限的魔力流量,每个人所能分享到的魔女力量就越少……相反如果现存魔女数量越少,相互抢占的魔力流量也会减小,魔女所能发挥出的力量就越接近自己的极限值。”

“可问题就在这里,当初魔女讨伐战中几大超凡势力合力毁灭了魔女力量源头的水池,就算这个小镇上的魔女没有分享、继承到外界的任何力量,是从零开始孕育了几百年的魔女之力,那每一位魔女能分享到的力量也可以达到足够惊人的地步,然而在刚刚与玛莎的交战中,我故意测试了一下她魔女之力的强度,然而她表现出的力量也远远低于我预估的力量……”

吴铭依旧轻轻叩击着桌子:“那么玛莎在那个时候故意留手的可能呢?”

“可能性不大,我当时瞄准了她最在乎的人,她没有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还能保持留手。”亚历克斯摇摇头,或许是想到自己刚刚拿枪指向乔伊的行为,他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神色:“比起躯体上的伤害,摧毁对魔女而言至关重要的人或物更能对他们造成致命伤害……当初我们也是用这种手段对付魔女的,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事物,任何魔女都不大可能在那种状况下还留有余地。”

“按照我之前对魔女力量的预估,在那种情况下被玛莎正面击中,我应该轻则重伤濒死,重则当场丧命,然而事实是我伤得并不重,并且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听完他的分析,吴铭脸色马上就变得古怪起来:合着刚才这位仁兄是在拿命去换的信息……

“但真正让我确定这个猜测的是最后那一阵吞噬掉玛莎的黑雾与咒语……”亚历克斯逐渐皱起眉头,他仔细回忆着有些模糊的记忆,“虽然当时我还没从硫磺火的爆炸里恢复过来,咒语断断续续没有听全,但是从零散的音节和单词里,还是能够辨认出来那是个禁忌术式的施法咒语……”

“听你这语气,似乎对这个术式有所了解?”

“曾经在魔女审判的时代见到过,当时魔女内部也并非铁桶一片,他们内部之间的相互斗争也非常严重,其中就也有不少人开发出各种邪术用于内部斗争,这种用于夺取对方力量的术式就是其中之一,但这种禁忌术式应该早就随着魔女的覆灭而失传了才对……”

“我大概理解教堂里你为什么陪着我胡闹了……”吴铭停止了叩击桌子的举动,转过头来看向老猎人,“吹笛人比你想象中要危险得多,你不想奥托继续涉险下去,所以才把镇长交给他来看管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拖住他对吧?”

“但说到底,只要吹笛人还在镇子上,这里就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但是让他留在罗格身边会比留在你身边要安全的多……你之所以放心他留在教堂,也是你确信教堂里没有关于吹笛人的任何有用信息,甚至可能还有吹笛人用来混淆视听的干扰项,所以才会这么放心离去……”

“以奥托心眼数量跟头发差不了多少的性格,估计现在已经义愤填膺要去帮罗格去找他的好基友去了,那不算是一个危险程度很高的活儿,但这样一来,奥托他不仅能满足自己的正义感,而且你还能撇去后顾之忧面对吹笛人,你还真是把他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啊……”

“也就是说……其实你不止猜到了吹笛人的目的,可能还对吹笛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了……对吧?”

吴铭一项一项地列举着,最终以此为依据顺着推导出了结论。

哪怕被点破了打算,亚历克斯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只是静静看着对方,然后不紧不慢开口。

“如果周围布置着吹笛人的使魔,你刚刚那一通揭秘就得让我重新考虑是不是该把奥托送回去了……”

“放心,我的使魔一直在监控周围,那些老鼠还不至于能瞒过我的眼线……”吴铭同样不紧不慢地回复道。

“什么老鼠?”这个时候老板娘端着一大盘三明治摇摇晃晃凑了过来,她轻轻将这些简单又精致的午餐放在桌上,然后一点也不认生地坐了下来:“你们在哪看见老鼠了吗?”

“没什么,今天在教堂集会的时候看到了老鼠,还引发了不小骚乱……”吴铭随便将这个问题糊弄了过去,接着他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老板娘你今天没有去参加教堂的集会吗?”

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老板娘顿时念叨起来:“嗨!瞧你这话说得,我要是跟着你们一起去参加镇上集会,你们哪能像现在这样这么快吃上饭呐……”

吴铭没有回答只是一边吃着美味的三明治,一边露出微笑听着老板娘碎碎念。

…………

有着一头金栗色长发的少女被无数镇民们押解着绑上火刑架,尽管少女在被绑上去的过程中不断哭闹、求救,希望有人能够救救她,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帮她作证证明她不是魔女,希望让那些编造“她是魔女,她曾经使用过巫术和邪术”这类控诉的人能承认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污蔑……

可回应她的是一群围观镇民们充满仇恨的目光,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辩解,更没有人理会她的求救,反倒是每个人都在大声咒骂着她,甚至还拿出石头砸向少女,他们义愤填膺地展示着自己的正义,并且民众的呼声在审判官下令执行火刑时达到了最**。

妮娜只能惊恐地看着行刑者拿着长长的火把向她脚下那堆洒了油的木柴走来,点燃了她脚下的木柴。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火焰轰的一声被点燃,赤红如血的火焰顿时将被绑在火刑架上的妮娜所包围,在她尖锐而惊恐的尖叫声中,木柴被烧得噼啪作响,周围的温度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高,她能听见镇民们越来越疯狂呼声,能感受到皮肤被火舌舔舐的剧痛,木柴燃烧的烟雾让她感到窒息,意识也越来越昏沉……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一只黑猫似乎正在蹲坐在火焰中,充满着灵性的双眼正紧紧盯着她,似乎是在见证着她最后的结局。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镇民们爆发出了欢呼,仿佛是在庆祝他们又一次战胜了魔女一样……

啊!

妮娜惊恐地从床上坐起,她光滑洁白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睡衣也被冷汗所浸湿,湿哒哒贴在身上令人感觉十分难受,可她无暇顾及这些身上的不适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久心绪才逐渐从惊恐的情绪中平复过来。

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后,她麻利换上了平常出门的那一套便服,然后趴在被木板封住的窗户前,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向窗外看去——与昏暗无光的室内不同,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太阳正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在高温下发生了些许扭曲,而她肚子里不停传来的咕噜声,也在提醒着这姑娘现在该吃午饭了……

妮娜从窗边离开,来到曾经的厨房中找出她用来装食物的坛子,可那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就连一块黑面包都没有剩下来。

又要出门去“找”食物了吗……

妮娜轻叹一口气,随即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小心翼翼拆下了门栓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视线顺着小缝往外延伸环顾着四周。

明明是午间时分,街上却看不到一个人,这种诡异而反常的现象让她心生畏惧,她有点犹豫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出门,但马上,这份犹豫就被越来越强的饥饿感给战胜了,她在确定周围没有人躲藏后,就猫着腰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自家,走上了异常诡异、寂静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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