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汗,请喝交杯酒。”一名窝窝耐的亲信护卫走进毡房,手里托着马奶酒,放在托盘,恭敬的退出去。
“我们汉家有句话,喝完叫杯酒才算真正的夫妻。”叶慧从窝窝耐怀里起来,端起托盘,谁也没注意到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手指甲往酒水里弹了一丝白沫,入水即融。
窝窝耐和他的兄弟相继与叶慧手臂交汇,喝完了马奶酒,谁也没尝出异味,然而就在几十秒后,接连着软倒地面,昏睡了过去。
叶慧用的白沫是天鹰门最厉害的迷迭香,出自天琦道人的秘制,只需很少的量就能致人昏迷,她是早吃了解药的,不怕昏迷。今早李伟晨从化了妆的天鹰门**手中得来,被她藏在指甲里,终于派上用场,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问题。
此时,突厥大营一片寂静,闹了一天的人们都回到毡房睡觉,可汗大帐周围守夜的军士们神色威凛,一动不动的肃然挺立,眼皮都不眨一下,没人看出来这些人其实是被点了穴道,除了瞳孔的愤怒和惊慌,什么也看不出来。
被夜色笼罩的营门前,驶出二辆马车,车后跟随着一队数十人的队伍,为首的一人看外形是个羌人,用生硬的突厥话向把手营门的军士打着招呼,亮出可汗的犀角制成的令牌。
看守营门的军士检验了令牌无误,恭敬的放行。
这队人马出了大营仍是不紧不慢的行着,直到过了一个山坳,后面人看不见了,立即转了方向,向萍州城全速行进。
车厢里,叶慧脱去了一身糟糕的突厥士兵服装,换上秦宇航带来淡紫色齐胸襦裙,从窗口朝回头瞅去,紧跟的那辆马车里关着突厥可汗和他的兄弟们,抓住了这么大的鱼,这场战争没道理不胜出了。眸子微微一转,看见领队的李伟晨,夜色下,他的眼瞳堪比天上的星辰,朝她微微一笑,说不出的璀璨。
秦宇航把窗户关上,伸手将意见毛绒斗篷为她披上,掠了掠齐耳短发:“深秋的夜色很冷,别冻着了。”
叶慧朝老公一笑,扑进他的怀里,他爱怜的环住她。
“没想到抓抓获厥单于这样容易,那家伙的本事不弱,单打独斗虽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惊动突厥大军就麻烦了,说起来全是娘子的功劳。”
“等到明天战役打响,突厥人发现他们的可汗没了,不知怎样惊慌?”将有无数人在这场真正中死去,自己是**他们的刽子手,但那又如何,我不杀敌人,难道伸长脖子等敌人来砍我的脑袋不成?
秦宇航诡异的笑:“不用等到明天,楚王率领大军已经做好准备,正在浩浩荡荡的赶来,趁着敌人毫无防备来个突然袭击。”
皇甫泽端来了吗?
叶慧推开车门一角,果然前方地平线上,有一层宛若黑色暮霭一样的人马正在缓缓滚动而来,队伍的速度很快,到了近前,她才发现,这些人所骑的马匹四蹄上都裹了毛毡,难怪听不到声音。
当先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在一群黑衣侍卫的尾随下显示出无以伦比的尊贵之气,他翻身下马,几步来到叶慧的车前,抬手掀开车门,把车上的佳人抱在怀里,手臂微微颤动,好一阵不愿松开。
“皇甫大哥。”叶慧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虽然他是她的第二任老公,但与他共同孕育了一个儿子,跟他在一起,更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受。抚在那张脸上,发现上面竟流下了一丝泪痕。
“娘子,恭喜平安归来。”皇甫泽端放开叶慧,问秦宇航道:“我刚收到飞鸽传书,你把窝窝耐抓来了?”
“不但是抓来了窝窝耐,还有他的两个兄弟,南苑大王和北苑大王,在后面车上。”秦宇航指着后面,眼中露出得意。皇甫泽端走到那辆车前,侍卫上前把门打开,里面的被迷迭香迷昏的三个男人睡得很沉,浑然不知道命运的已然掌握在他人手中。
皇甫泽端满意的额首,回转过来,把叶慧交给秦宇航:“你带娘子回城,我要亲自指挥这场战役。”
秦宇航纯黑的双眸中掠过一道淡芒:“保家卫国我也有份,让李伟晨送娘子回城。”
李伟晨从另一辆马车走过来,瞅了瞅叶慧,眼中的柔情一闪而逝,淡淡的道:“让老十和老十一送娘子回去,我也要上阵杀敌。”身为叶慧的夫婿之一,岂能让人看轻了去,他要从今夜一战中让所有人都明白他李伟晨不是吃软饭的。
尼玛什么状况,感情她成烫手山芋,这些男人唯恐避之际?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叶慧赌气道。
“娘子别任性,等我回来,最迟明天晚上。”皇甫泽端抱起妻子放进车厢里,紧了紧她的身上披斗篷,对身后的老十和老十一沉声命令:“你别骑马了,都到车厢去,好好陪着娘娘,却不可再离开一步。”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她被敌人突然掳走了。
叶慧不好再说什么:“秦大哥,皇甫大哥,李大哥,你们要当心。”
回答她是充满自信的声音。
二名侍卫得了令,乘上叶慧的马车,在一队两千军士的护送下,朝萍州挺进。
几十里的路程,走的比较缓慢,叶慧一夜没得休息,困顿的不行,倚在老十一的肩上睡得糊涂了。
他见她秀目微蹙,显然睡姿很不舒服,便把她横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的头倚着自己胸膛,他的手臂圈着她的后腰。
老十坐在对面,望着佳人的睡颜,眸子一片柔情,怕惊扰了她,低声道:“十一弟,娘娘先是造出汽油弹,现在又成功抓获突厥单于,从此后西北再无战事,立了天大的功勋,用不了多久,朝廷册封的旨意就会到达萍州,我们的好日子应该不远了。”
等到那时叶慧被正式册封为楚妃,他俩的名份也会随之定下来,前景看好。
“十哥,我们从小从宗族里挑出来作为太子妃的侧夫人选,所习的功课也大多于此有关,幸好不是把我们早早的给了帝都的那位要废掉的太子妃,很幸运呢!”
“是啊!”老十也觉得幸运。
颍唐国的皇帝担心子嗣稀薄,每当太子大婚,都要从宗族里选了两名品貌出色的男子给皇后当侧夫,为皇室的人丁兴旺繁衍后代,万一皇帝的骨血有个三长两短,就会从庶子里面挑选继承人。
说白了这样的男子就是种马,以色事人,必须各个方面都出挑才行,地位高贵的皇族血统,保正皇家的子嗣的纯净。
老十和老十一带着队伍,直接去了神圣地位的楚王宫,而非从前的西街园子,马车进了宏大的院落,老十一把叶慧抱下来,朝着绮梦阁走去。
☆、53晋江独家发表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章在更文时候,我会换成本文章节,字数为更多,亲可以看看以前买的防盗章是不是都变成了本文章节,字数还多出好几百字
老十一进了门,脱了鞋,直接来到里面大卧室,走到正中央一张紫檀木大床前,把叶慧放在上面,动手脱去了红绣鞋,一双晶莹玉润的美脚显露出来。他忍不住握在手中,虔诚的跪在窗前,托着一只贴上自己面颊摩擦,接触到的感觉细腻华润,带着丝丝的酥麻,他呼吸发紧,张嘴含住一根脚趾品尝。
老十站在一旁,看的眼睛发热,全身悸动,见床上的佳人蹙着眉,似乎睡得不安稳,阻止道:“别弄醒了她,再说这样也不合规矩。”
他们名不正,言不顺,还没资格做出逾越的事。
老十一很不舍的放开那只美脚,拉过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吹熄了灯,再拉上帐幔。
因为皇甫泽端下令,让他们寸步不离的保护,不敢离开,就在锦华堂的偏厅里休息,老十一不放心,在偏厅待了会儿,独自回到卧室,躺在窗前花架下的一张卧榻上和衣而卧,望着不远处的红鸾纱帐,目光发直,就这么一直望着,直到天色蒙蒙亮了,才睡过去。
老十一因为睡得太晚,天光大亮也没醒来,反倒是叶慧先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打量着室内,刺眼的阳光连窗帘也遮不住,豪华宽敞的卧室十分陌生,竟不是以前住的房子,周围华彩珠光,豪奢到极点,比前世看的《红楼梦》的贾府犹有过之。
她发了会儿呆,撩开大红纱帐,光脚踩着织波斯图案织就的羊绒地毯上,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看见花架上睡熟的老十一,方知自己是回到了萍州城里,但这是什么地方,她的儿子恒廷在哪?墨琪在哪?
被掳走这些天,她挂念的就是恒廷,小家伙按理有二个月大了,会笑,会玩闹了吧?
叶慧惶然起来,走过了一道红木雕凿梅花图案的的月亮门,来到客厅,一百多平米的面积显得格外空旷,青瓷砖地面因为地热的关系暖融融的,但她的心却充满了一丝丝冷意。
她要确定这是个什么所在,推开房门,门外是一条回廊,侍立着五六个俊美少年,见到她,都过来见礼。
“娘娘,秋日风凉,还是随属下进屋吧!”老十一是练武人,稍有点动静就能醒来,看她穿的单薄,把自身的长衫脱下来,披在她的背上,对门外的少年吩咐:“去打水进来,服侍娘娘沐浴更衣。”
“这里不是我们原先住得园子,是什么地方?”叶慧眸子里充满疑惑。
“这里是楚王宫,是王爷的住处。”
“住处,那以前的园子呢?”
“以前的园子也是,那是别馆,王爷因为喜欢那的简单,长住在那里,反而楚王宫住的时候少。”老十一见她发着呆,头脑忽的发热,伸手绕到她的背后,一个悬空,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叶慧吓了一跳:“快放我下来。”
他第一次对她这样大胆,心头砰砰直跳,低声道:“娘娘,门前太冷,你穿的单薄,容易着凉,属下送你回房。”
走过客厅,过了月亮门,叶慧被他轻轻放在羊绒地毯上,她生气的扬起手朝他的面颊上打去,可是到了半途却又停下。
这些男人都把她当成小孩子,真是没道理!
腹诽了一句,走到窗前,撩开绣着竹兰图的绯色窗帘,透过窗纱往外看,首先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在房前,廊外是庭院,很大,很宽敞,汉白玉栏杆两侧长着一丛丛清雅脱俗的湘妃竹,碗口大金丝菊开的正艳,还有一些说不不名字花,或吐露芬芳,或含苞待放。
所有的景色,给深秋的季节里平添了如诗如画的气息。
再往院外看,竟是飞檐拱壁,楼阁高耸,典型的帝都风格建筑。。
这里就是百姓们奉为萍州最神圣的地方楚王宫,想不到啊想不到。据说当今皇帝未登基之前,被先皇贬到萍州,就住在这里,后来皇帝回京称帝,这里被扩建,变成了今天的楚王宫,却成了皇甫泽端的住处。
“娘娘,王爷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命把楚王宫收拾出来,锦华堂和几个主要的园子装饰一新,衣物用具都是新的,就等着娘娘和小世子随时能住进来,谁想发生了娘娘被突厥人掳走的一事。”
小世子!叶慧一呆,急切的抓住老十一的手腕:“横廷在哪?我的儿子他可好,还有墨琪,他们可都好?”
“娘娘别急,他们都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在西街的老园子里,昨夜就想派人去接他们,但是太晚了,担心惊倒小世子,就没敢去。”老十一被她反握住手腕,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说话的时候连牙齿也发着光,就差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