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贝贝捂着额头,撅了撅嘴:“我就是怕嘛,谁叫你们是蛇,我以前最怕蛇了,小时候被蛇咬过呢,还被吸血,害我差点失血过多死掉。”
她拉起袖子,露出藕臂,指着手背上那道已经淡化了的咬痕说:“你看,这个痕迹到现在都没有消去,你想想我被咬得多惨,现在竟然跟你这条更加危险的巨蛇混在一起。”
他拉过她的手,细细地端详着她手臂上的咬痕,看得出来当初一定被咬得很深,他心疼地吻了吻那咬痕。
“对于你,我不会危险。”他定定地锁住她的眸光,黑眸荡漾着无限的深情。
她的脸颊薄红,想要拉下衣袖,他伸手按住她,然后凑近去细细地看着她的疤痕,若有所思地锁起眉头。
“小贝贝,你这咬痕是怎么来的?”
“被蛇咬的啊,刚才不是说了嘛。”
“不是,我是问你在什么地方被咬的?”他伸手触碰了一下那疤痕。
贝贝偏头想了想:“好像是在一个山崖上,我也不太记得了,当时还很小呢,奶奶说她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
玩闹
见他对自己手臂上的疤痕这么仔细地看来看去,贝贝感到有些奇怪。
“孤御·寒,这个疤痕很好看吗?”她忍不住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脸,吼,他的皮肤真是好得妖孽。
他抓下她作乱的手,眉头依旧不松:“你的疤痕看起来不像是被人间的地扥蛇类给咬的,是被我们这样的蛇类给咬伤。”
“啊?这怎么可能。”贝贝感到诧异极了。
他拿起她的手臂,手指抚过她的疤痕:“你看,这个咬痕的齿印跟一般的蛇牙齿是不相吻合的,明显是一排人类牙齿形状的齿印,这是我们灵蛇类的特征。”
“可是……我是很小的时候被咬的啊,那时候我还在人界呢,不可能会跑到你们蛇界来。”她感到一头雾水,这个疤痕一直都在,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不是人间的蛇咬的了?
孤御·寒的手掌心贴住她的疤痕,闭起眼睛施法,赤红色的光芒将她的手臂笼罩住,她感觉到温热在肌肤上漫开。
她安静地让他施法,没有问为什么,也不用问,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过了好一会儿,孤御·寒才撤回法力,睁开眼睛,他笃定地看着她:“这个伤口绝对是被我们灵蛇类咬的,也许是你很小的时候就不小心误闯了我们蛇界,只是不知道而已。”
“是这样吗?我不知道耶。”贝贝咬着手指,对于小时候的印象不太清晰,她只记得自己被咬得很痛,然后开始很怕很怕蛇。
孤御·寒将她揽入怀中,心疼地用指腹来回抚着她的疤痕:“乖,没事了,不管是什么蛇,我都不会再让他们来咬你。”
“他们要是再敢咬我,我就施法把他们烧成焦炭,呵呵……”贝贝俏皮地吐吐舌头,握拳在他面前挥了挥,她现在可是学会了法术的。
他包住她的粉拳,俊眸含笑:“对,谁敢欺负你你就狠狠地欺负回去,打不过我帮你打。”
“真的?”贝贝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算计着什么。
“当然!”他一口答应下来。
贝贝拿起他的左右打他的右手,笑嘻嘻地调侃他:“那你就先打自己吧,我打不过你呢,所以你帮我打你自己。”
孤御·寒一愣,随即笑开:“小贝贝,你真的舍得打我啊。”
“为什么舍不得,你那么阴险狡诈,该打。”她又用他的左手打了他的右手一下。
“哎呀,好痛啊,小贝贝,你下手真重,我的手都红了,好狠心。”他故意哀叫,眉毛也皱起来了,一脸吃疼的表情。
明知道他是装的,但是她就是心软了,还很不自觉地就伸手替他揉揉。
孤御·寒黑眸含笑地看着她,爱死了她的心软。
……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拿来她的衣服递给她:“小贝贝,穿好衣服,我们就快要到玄天寺了。”
贝贝才要伸手去接衣衫,他就已经自顾自地为她穿了。
她扬眉:“不是叫我自己穿?”
“我喜欢帮你穿。”他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后为她扣上盘扣,动作熟稔。
“行了,你看我是不是越来越会帮你穿衣服了。”他涎着脸,笑眯眯地要求赞赏。
贝贝暗笑在心,故意撇嘴:“勉勉强强了。”
“勉勉强强?那好,我们脱了重新来穿过,我保证会穿得让娘子非常满意。”他作势要脱她的衣服。
贝贝左右躲闪着他的手,笑骂:“不要闹啦,哈哈……你故意搔我痒,坏蛋。”
“我只是在帮你脱衣服。”他故作无辜地眨眼,眼底却满是恶作剧的笑意。
“哈哈哈……好啦好啦,你穿得很棒,不用再重新验证了。”贝贝扭动着软腰,笑得眼睛就要飚出来了。
“真的很棒?不是敷衍我?”孤御·寒稍稍停下手中的动作,好整以暇地问。
贝贝重重地点头,很肯定地回答:“是,非常棒!”
他才满意地扬起唇角:“小贝贝,你早点这么说不就得了,也不用受搔痒的难过了。”
“啊,你这个坏蛋,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搔我痒。”贝贝扑过去,纤手捏住他的喉咙,嘴边的笑容扩展,跟他玩闹起来。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他一板一眼地回答,说完之后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
玩闹间,队伍已经进入了玄天寺。
苍绝泪趋马过来:“王,玄天寺已经到了。”
“恩。”孤御·寒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随同的宫女便过来撩开车帘,孤御·寒跟贝贝同时下了马车,其他人也一并下来了。
贝贝才站稳地面,就被眼前这栋恢弘庄严的寺庙给吸引住了目光,层层的阶梯平缓而上,亭台楼阁皆有着很浓厚的宗教气息。
视野开阔处,都是寺庙飞扬的棱角,她不由地惊叹出声:“哇,好漂亮的寺庙,孤御·寒,这里好大啊,可依,你看到了吗,这里真漂亮!”
贝贝又转首对着站在身旁不远处的可依叹道。
“恩,真的很漂亮。”可依的翦眸也不由地充满了对寺庙的神圣膜拜。
“我们要住在这里三天,你到时候可以看个够。”孤御·寒微笑着搂住她的腰向前走。
玄天寺的住持从阶梯上迎下来,略长的白须随风飘扬,一脸慈祥。
“王,王后娘娘,老衲有礼了。”
“住持有礼。”孤御·寒难得正正经经了邪美的脸,嗓音带着敬意。
贝贝也不由地肃然了,跟着孤御·寒一同行礼。
“萱宁公主有礼。”主持转而向站在一边的萱宁公主作揖。
萱宁公主倒也乖巧端庄地作揖回礼。
“各位施主请。”
住持指引着众人一同拾阶而上。
宣战
顺着指引,孤御·寒跟贝贝分别住在同一个院落的两间房里。
“王后娘娘,这是住持给您安排的房间,希望您会喜欢。”带路的和尚有礼地说。
贝贝很有礼貌地微笑:“很好,谢谢师傅。”
“那贫僧先行告退。”
“好。”贝贝有礼浅笑吟吟。
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肩膀一松,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环顾了一下房间的环境,虽然简陋,却不失清雅的。
她的注意力集中于床榻上,看着被子,她伸手摸了摸,自言自语:“不知道这被子暖不暖?唉,不能跟孤御·寒睡一间房,希望晚上不要太冷,不然就惨了啦。”
“什么惨了?”孤御·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贝贝猛地转回头,只见他正斜靠在房门边上,高大俊挺的身躯挡住了外面莹白雪光,淡淡的光芒落在他的肩膀,模糊了他俊美的轮廓,添了几分神秘。
一身雪白的衣裳飘逸飞扬,更显俊逸。
“怎么看怎么妖孽。”贝贝忍不住嘟嘴嘀咕,眼睛却看得发直。
耳尖地听到她娇嗔,他挑了挑眉,轻轻一笑走进来在她面前站定,低头凑近跟她眼睛对眼睛:“小贝贝,什么惨了?”
闻言,她想起刚才的难题,可怜兮兮地伸手指了指床榻,然后对他扮了个鬼脸:“我们不能一起睡,我没有大暖炉了。
他邪气地扬眉,佯装鬼祟地压低声音:“我不介意你晚上偷偷摸到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
话音刚落,贝贝便给他一记粉拳:“不行的,他们说在寺里要遵守规矩,男女不能同房。”
“哦?我的小贝贝原来也会这么听话啊。”他用一种很惊讶的语气调侃她。
她撇撇嘴:“还不是为了你,我可不想害你丢脸。”
听到她的话,他的黑眸不由地揉入一丝感动,伸臂将她揽入怀中,密密地圈住。
“小贝贝长大了,恩?”他不忘揶揄她,只是眼中的柔情四溢。
她又赏他一记粉拳:“人家在跟你说认真的,你又在打哈哈。”
“呵……”他只是轻笑不已。
就在甜蜜的相拥之际,房门突然让人给冒失地冲开,萱宁公主的声音同时响起。
“苏贝贝,我有话跟你说。”
然而,当她看到房间还有其他人的时候,她的气焰立即矮了半截,声音更是小了很多:“王兄,你也在啊。”
孤御·寒稍稍放开怀中的人儿,然后才转身面对妹妹,蹙紧眉头,嗓音有些不悦地沉下:“萱宁,你的礼教呢,进门之前都不记得敲门了吗?贝贝是你的嫂子,以后不许再这么无礼地唤她的姓名。”
尽管不服,但是萱宁公主也不敢反驳,只是倔强地低头不说话。
见状,孤御·寒的眉头拧更紧,才想再教训妹妹,却让贝贝给抢了话。
“算啦,反正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还是不要礼数周周,不然我还怕我没那心思去回礼,这样坦白一点,互相讨厌就对了。”
贝贝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还一边说一边对自己点头,俨然非常赞同自己的话的样子。
孤御·寒无奈地揉眉心,他是在为她建立威严,她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拆他的台呢。
听到她这么说话,萱宁公主很想点头赞同,却碍于王兄在,只能用眼睛对着贝贝表示挑战,她们就是互相讨厌。
瞟了萱宁公主一眼,贝贝转了转黑瞳,然后伸手推了推孤御·寒,示意他出去。